其實對於女性來說, 構造決定了,淨網並不一定是最好的方式。
遺憾的是很多男人都不明白這一點。
他們更熱衷於炫耀自己的淨網和淨網。覺得這兩樣數據是衡量可以給女性帶來多少淨網的基準。
阮卿覺得非常放鬆,像浸在溫水裡一樣舒服。
當廿七終於離開她的脣, 她睜開眼睛,看到他的眼睛。
她有些恍惚, 擡手撫摸着他光滑的下頜,想問“怎麼回事”,又忍了。
她單以爲他可能因爲過去的經歷生育能力受損, 她沒想到他連淨網的能力都失去了。
天道一損一補。你看廿七雖然沒有淨網的能力,但是多麼溫柔有耐心啊,也不缺乏技巧。
讓女姓達到最高處的芝士,不是, 方式,有這麼多, 不一定非要採用淨網的方式是不是?剛纔她就很舒服。
而且這麼耐心的遞進式喚醒女忄生身體的過程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做到的。大部分男人就算能耐着性子做前淨網, 也是爲了更順利的淨網。
阮卿想現在有各種男性專科醫院,不管你是不孕不育,還是別的什麼, 大多是能通過現代醫療技術治療改善的。
阮卿也溫柔地回吻他, 表達她對他剛纔帶給她的愉悅的滿意和感謝。
這種不需要語言的溝通,也讓她感到舒適。
真的,比有些傻男的非要問“你舒服不舒服”、“淨網了嗎”要強多了。
她的吻溫柔而細密,帶着憐惜。像春水一樣,讓廿七幾乎要溺斃。
幸好, 阮卿躺進了他的懷裡, 拉着他的手臂環住自己:“睡覺,明天去搞戶口的事!”
可軟玉溫香在懷, 身體靜不下來,真是甜蜜又煩惱啊。
阮卿也覺得奇怪,因爲夏天穿得少,能很清晰地感受到廿七的X度。
這x度應該不是陽X,難道是早X?
改天是不是該找個機會好好跟他談談,給他科普一下南科知識。
或者,還是自己先親身試一試?確定一下具體情況?
廿七被煎熬得快受不了了,狠狠心,說:“是不是睡不着?要不我給你按揉按揉穴道,可以助眠。”
比起來,陽X早X都不是事。快樂的方式千千萬,總有一種適合他們倆。
阮卿欣然說:“好呀。”
於是廿七伸出手指,按住她幾處穴位。
阮卿閉了下眼睛,再睜開……
阮卿:“???”怎麼她眨個眼,天就亮了???
說好的中醫按摩呢?
這哪是助眠,簡直是點穴昏睡。可是身體休息得很好,精力充沛。
“你醒了?”背後傳來聲音。
阮卿一轉頭,廿七從靠牆倒立,翻身落地。
他好像在練着二指禪一樣的功夫。
“每天都練功啊?”阮卿揉揉眼睛。
“是。一天不練功夫就會倒退。”他說,“吃飯的傢伙。”
阮卿聽了糾正他:“那是從前,以後你不需要靠這個吃飯。當作健身就可以了,不用像你以前那樣死命地練。”
她忽然又想起來:“半夜沒有偷偷出去飛檐走壁地踩點吧?”
“沒有。”廿七趕緊澄清,“自從知道攝像頭的事之後再沒有了。”
阮卿這才滿意:“本來就是,這又不是你那個時代。這裡不會有人追殺你的,你就把心放下來,踏踏實實地生活吧。”
的確是這樣的。
這兩次入住不同的縣城,還有在老梅溝村,他都根本沒有生出過要去踩踩點,預先把逃生的路選好的想法。
因爲內心裡不僅已經知道,而且也已經逐漸地接受了“這是個安全的世界”、“在這裡我不必如驚弓之鳥”這件事。
阮卿舉起胳膊。
廿七:“?”
阮卿:“嗯!”
廿七過去把她抱了起來。阮卿像樹袋熊一樣纏緊廿七的腰,趴在他的肩膀上,懶懶地說:“送我去洗臉。”
是因爲有了昨晚的親密,所以變得黏人了嗎?
廿七好喜歡阮卿黏人。不是,應該是,廿七好喜歡阮卿黏他。
生命中有一個親密無間的人,黏黏糊糊的好像分不開一樣,讓人心生歡喜。
他眉眼帶笑地把阮卿抱到衛生間洗手檯上才把她放下。
等他帶上門出去,阮卿低頭洗漱。擡起頭,鏡子裡還是那個成熟幹練的阮卿。
跟剛纔賴賴唧唧一副要抱抱的小孩模樣完全不同。
就這樣,更多地表現出對他的依賴,讓他明白她喜歡他,對他感到滿意。
不要因爲某一方面的缺陷而感到自卑。
太棒了,阮卿!不愧是你!
阮卿對着鏡子給自己比了一個大拇指。
成熟!體貼!
驕傲!
出門的時候廿七要戴口罩。
阮卿說:“以後不用戴了吧。”
以後就是良民了,有身份了。
但廿七還是想戴:“不習慣露臉。”
阮卿說:“那你從前都不見人嗎?”
廿七說:“會往臉上鋪黃豆粉,臉色一黃,人就不好看了。再把眉梢畫散些,掃帚一樣,看起來就沒有精氣神。走在外面,別人不會多看你一眼。”
他說:“在外面,非必要不以真面孔示人。”
這些天在那些人面前也是鬍子拉碴的。鬍子也是很具有遮掩性的。
“好吧。你不嫌熱就戴。”阮卿沒辦法,憐惜地摸了摸他英俊的臉,“但是你要遲早要習慣,正大光明走在太陽底下。”
天生大帥哥,不應該遮遮掩掩過一輩子。
廿七短暫沉默,笑道:“回城市後,我就不戴了。這裡怕他們拍我。”
阮卿:“好。說好了。”
阮卿帶着廿七去了縣局,還見到了昨天見過的局長。
局長見到廿七都愣了,好一會兒纔不確定地問:“小廿?”
廿七頷首:“是我。”
昨天,他是破衣拉撒乞丐一樣的道士裝扮。
今天,他的頭髮紮了半馬尾,穿着清爽的夏季T恤和短褲和運動鞋。
鬍子颳了之後下巴光潔,就是個清清爽爽的大男孩。
而且帥。被阮卿捯飭得跟電視上的小鮮肉似的。髮髻改馬尾之後,配着現代衣服,看起來像個那種短視頻裡炸街潮人。
阮愛華的閨女眼睛還真毒。
寒暄過後,局長派了個幹事給他們。
幹事領着阮卿和廿七去辦理身份證。
廿七的指紋和麪部信息沒有任何案底,庫里根本搜不到,是乾乾淨淨的。
在這裡拍了正式的證件照,採集了基本信息。
昨天徐副縣長說給開綠色通道,阮卿還天真地以爲今天就可以拿到呢。
結果只是壓縮在縣裡這一級的審覈時間。
幹事採集完信息,直接去找局長批准去了。
批完了,他把信息提交到上一級,也就是市一級。
一起提交的還有洛縣這邊縣局和縣政府給出的一份特別情況說明。
在洛縣就沒事了。
幹事說:“要想快點,延市那裡你得催接收單位和市局。”
阮卿謝過了幹事,去跟局長道個別,拉着廿七上車:“走,延市!”
到底還是躲不過延市。嘖!
一路開着車,一路打着電話,先跟市局那邊溝通。問清楚了,再給青華道長打電話。
“來吧。”道長說,“章都給你蓋好了,你過來拿就行。”
掛了這個電話,阮卿忽然想起來問廿七:“你怎麼還會道士的那些東西?”
當時青華道長考察他,阮卿緊張死了。結果廿七全應付過去了。
廿七說:“曾經接過一單生意,目標是一個老道。爲了他,我在他門派裡潛伏了整整一年,才守到他出關。”
做了整整一年的道士呢。而且是沉浸式假扮道士。
“每天都要做早晚課。”他吐槽,“他再不出關,我都要冠巾了!”
那門派十分厲害,老道閉關在山腹裡,有機關,石閘落下,除了從裡面啓動機括,從外面根本打不開。
廿七隻能老老實實等着老道閉關結束,自己出關。
那一年就做了那一單,但是收費很高昂,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那種。也值得了。
阮卿嘖了一聲:“你會的東西還真多。”
多才多藝了可以說是。
廿七卻微微嘆了口氣。
阮卿:“怎麼了?”
廿七說:“所會雜而駁,卻沒有一樣能在現世謀生的。”
“嗐,這個啊,別擔心。”阮卿說,“等身份證拿到手,咱們再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工作。”
“再說了,就算沒有合適的工作給你做也別怕。”
阮卿單手握方向盤,右手伸到副駕按住了廿七的手。
“我養你。”
但廿七並不想被阮卿養。他轉移話題,問:“去延市的話,要訂酒店嗎?”
不直接問:去你家嗎?
兜圈子說話。
阮卿也糾結呢。
都回延市了,不回家吧,總覺得良心上有點過不去。
可是回家吧,爸爸媽媽又會很煩。
而且還帶着廿七。
“先不訂。”她說,“看情況,不知道這邊辦事要多久呢。最後做身份證也不是這邊做,得在省會做。時間來得及話的,咱們今天下午直接殺那到那邊去。”
雖然是因爲給廿七辦身份證的事要各處跑,但一句都沒提過“我爸媽在這邊正好順道去見一見”。
廿七便知道,縱然身體上已經有了昨晚那樣的親暱,離她願意給他名分,還差得遠呢。
他之前就從一個電視劇裡看到這麼一句臺詞:戀愛是兩個人的事,結婚是兩個家庭的事。
可知現在,他雖然和阮卿有了戀愛關係,但她還只是把他與她的事限於兩個人之間。
很糟。
比之趙昊的地位大概也就只強一丟丟。
跟那個倍受她父母青睞,滿意得不得了的男人比起來,還差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