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你讓我們灑的是什麼啊?”瑞珠灑着土,然後抓了一把,這明明就是土啊,土裡灑土,這是哪門子的事啊。
“這個叫中合,是我從其它地方學來的,” 孔凝玉揉着痠痛的胳膊,隨便編出了一句話 ,反正他們又不知道這是空間土,她怎麼說都行。
“哦,”瑞珠明白,雖然不知道什麼叫做中合, 不過,東家怎麼說,他們就怎麼做,跟着東家有肉吃,這是東家常說的,他們記住了。
孔凝玉站在河邊,伸手放在水裡,然後立馬縮回手,乖乖,這水可真的夠涼的,想來到了冬天一定會結冰的,她坐下,抱起自己的膝蓋,然後咬自己的袖子,這可睦的是得天獨厚地方,呂就在她家田的一邊,可是要怎麼把這些引來就是問題了,水田那裡好辦,可以直接灌溉的,可是旱田這裡就有問題了,之所以這青縣城種什麼荒什麼,人越來越窮,就是因爲沒水澆地,而且放了這麼一條大河,簡直就是浪費。
她抓抓頭髮,還真的把她給難住了,算了,這件事,她慢慢的想,也不急。
風似乎是越吹越大了,而且還冷的要命。轟的一聲,她不由的縮縮身子,好像是要下雨了。
“快要下雨了,”有人高喊了一聲 ,正在翻地的人也都是連忙回家去了,冬天下雨真的不是什麼好事,因爲天會越來越冷,如果大夏天就好,這樣的,就能讓莊稼吃足水了。
孔凝玉還在發呆,結果雨就打下了,她抱着頭向前跑着,沒跑幾步,雨就嘩嘩下了下來,她隨便的搖搖手,手裡就出現了一把傘,可是這雨也太大了,很快的,她就成了一隻名幅其實的水雞
她跑出了田間,纔是黑了臉,人都是走光了,只有她一個人了,平安他們都被她打發回去吃飯去了,她現在怎麼辦,就這樣淋回去嗎。她一手撐着傘,一手抹着臉上的雨水。
“阿嚏……”她不由的打了一個噴嚏,這衣服都溼透了, 快要冷死了。她像是一隻小水雞一樣,站在一大片的空曠的土地上,這人也是跟着拔涼拔涼的。
她縮綜縮子,看起來,只有自己走了,這深一腳淺一腳的,很快的就將她的衣服給徹底的淋透了。
她低頭小心的走着,頭上的雨還是嘩嘩的下着,一陣腳步聲在耳邊響起,她連忙的擡起臉,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而且她要用力擡起頭才能看清。
那張臉長的異常的清俊,不過,就是現在黑了一半,也是嚴厲了很多,雨下的很大,他撐着一把油紙傘,身上的衣服也是溼了一半,腳上的鞋子也是。
“嗨,安謹涼,你好,見到你高興,阿嚏……”她又是打了一個噴嚏,
安謹涼走了過來,不發一言的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然後披在她的身上。
“在這裡多久了?”他問。
帶着暖意的衣服,讓她身心都是暖了起來發,她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一直張緊的心也 是跟着放鬆了下來。
“不多,就一會,雨剛下的時候,”她指指天,又是一個很大的噴嚏。
“你呢?”她問着他,然後拉緊了身上的衣服,她可不信他是在這裡觀光的。
“過來看看,”安謹涼淡淡的說着,然後盯着她滿是泥污的衣服半天。
“這裡風景不好,”孔凝玉對於他的觀光心情真的不贊同,有什麼好看 ,一片空地,毛也沒有。
“恩,”安謹涼只是恩了一聲,他將油紙傘拿的高了些,然後環顧着這雨天中的千畝土地,“有時風景在心中,那便是風景。”
孔凝玉不斷的打着冷戰,“我現在看不到風景,我只感覺這雨好大,”她伸手接了一串雨滴,這雨,冷的刺骨啊。
安謹涼走到她面前,然後彎下了身子,“走吧。”沒有多餘的決話,他似乎是習慣去說一兩個字,可是偏偏這一個字,便是一針見血。
孔凝玉盯着他彎下的背,然後傻瓜似的眨眨眼睛,“你不會是要揹我吧?可是這雨……” 她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不要多說,上來吧。”
孔凝玉握了握手中的傘,確實,她是冷的一步也走不動了,反正有個人力車也不錯,她趴在安謹涼的前上,他身上傳來的暖暖體溫,讓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
總算是有些熱度了。
安謹涼合上手中的油紙傘,然後交給她,孔凝玉一手摟住他的脖子,一手撐着傘,還好,這現代帶來的傘比較大,這油紙傘,她都怕到中間會沒了。
“你的傘很特別?”安謹涼邊走邊說,他的腳步輕輕,靴子踩着雨水,卻沒有濺多少在他的身上,不像孔凝玉,總是深一腳淺一腳的。
“那是自然,”孔凝玉將自己臉貼在他的肩膀 ,手上撐的傘是七彩色的,遠遠望去,就像是一朵彩雲一樣,我的傘可是天下獨一的,這裡沒有人可以做的出來。
安謹涼微勾起脣角, 不過正如她所言,這傘他是真的不知道是有什麼材料做成的, 很奇怪,也很實用,夠大,也夠輕。
一路上無話,只有雨不斷的下着,孔凝玉趴在安謹涼的肩膀上,耳邊有着他的輕喘聲,臉上可以感覺到他的體溼,這種感覺很奇怪,可是卻也不討厭。
“安謹涼。”她的聲音從他的肩膀上傳出,她已經懶的不想擡頭了
“恩,何事?”男子好聽的聲音,依然帶着磁性,微加着一些重了許多的呼氣聲,不過,不仔細聽也聽不出來。
“安謹涼,我是不是很重?”孔凝玉微擡了一下臉,她就怕自己太肥了,會把安謹涼壓壞。
“沒有,”安謹涼看向前方,臉色一片平靜。
“那就好,”她又是趴下,好像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了。
“安謹涼,”走了幾步後,她又是出聲,不過聲音透着濃濃的鼻音。
“恩,”安謹涼還是一個字,不過卻是告訴她,他聽到她說的話了。
“安謹涼,謝謝你再一次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