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凝玉,你威脅朕?”軒成帝聽到現在如果還聽不出原因,那麼他就白坐這個皇位了。
“威脅?”孔凝玉很無辜,“皇上,民婦不敢,這世上敢威脅皇上的還沒有出生呢,就算是出生了,也早就死了。”
軒成帝坐下,揉揉痠痛的眉心,此時也沒有剛纔的那般氣壯了,孔凝玉說的對,如果她不願意,這個司農女,他就算是強壓在她的頭上也不行,這個女人不能打不能殺,安家他不能不顧,青縣百姓他也不能不顧,整個天下他更不能不顧。
她絕對有能力讓整個軒國的土地都是長出好的糧食來,可是偏偏她就是不願意,她在跟他講條件,威脅他,可是他卻是發現,他竟然無力於這個女人。
“你想如何?”終於他鬆口了,問着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可是他偏偏就無法去辦的女人,他不能不顧他的百姓。
“好了,起來吧,跪着都像什麼,坐下吧。”他的聲音軟了下來,算是服輸了。
安謹涼拉起了孔凝玉,讓她做事不要太過分。
孔凝玉向他擠了一下眼睛,說自己知道了。
“說吧,你的條件,”終於的,軒成帝也是開門見山起來,“你說,你要什麼條件,才能讓我軒國長出那樣的麥子和穀子?”
孔凝玉坐下,盯着軒成帝黑了一半的臉,就在空氣快要凝固時,她纔是開口
“皇上,民婦剛說過的,凝玉是個很自私的人,對於別人的東西,向來沒有多大興趣,可是自己的就不同了。”
“所以,”軒成帝接話,“你說條件吧,不要這麼婆媽的。”
“所以,”孔凝玉將手撐在一邊的桌子上,“皇上,凝玉要皇上立然兒爲太子。”
軒成帝手背上的青筋都是爆了起來,她的膽子還真的大,這件事到目前爲止,沒有一個人當成他的面提同來,她到好,竟然這般的理直氣壯,說來都不脫泥帶水的,而且還是理所應當一般。
“還有呢?”他就不相信她就只有這麼一點要求,這女人,能這麼簡單,剛纔就不會說出那麼一堆的話了。
孔凝玉豎第二根手指,“立二皇子爲王。”
“這不行,”軒成帝猛然的站了起來,她這招真狠,立了王不就等於永遠失去了繼承大統的資格了。
可是孔凝玉還是一幅你看着辦的的樣子,那眼神很無辜,不害怕也沒有懼怕,簡直讓他有氣無處發。
還有呢,他坐下,其實是在用力的平復自己的怒氣。
孔凝玉剛豎起第三根手指,卻是發現安謹涼和微眯起眼睛,裡面全是警告,意思是讓她不要太得寸進尺了。
孔凝玉只好放手,“第三,沒有了。”
軒成帝還是一臉沉黑的盯着她,如果是其它人可能早就跪地不起了,可是偏偏孔凝玉的膽子很大,他不退讓,她更是不退讓。
“如果朕不答應呢?”半天后,軒成帝終於是開口了。
孔凝玉拉起了安的謹涼手,行禮,“恕我等夫妻要回青縣了。”
她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要離開,就在他們走到了門口之時,軒成帝的那一句等等,終於是出現了。
“朕,答應你們。”身後是更加無力的聲音,孔凝玉給安謹涼比了一下V字,安謹涼現在根本就沒有興奮的樣子,其實他現在真的想要揍她一頓,她的膽子大的可怕。
“謝皇上了,”孔凝玉笑眯眯的回頭,對軒成帝行了一下禮,準備還要發幾句言的,安謹涼用力的瞪了她一眼,她只好閉上嘴巴,就被安謹涼給拉走了。
軒成帝無力的坐在了龍椅上,這還是他和一次被人威脅,卻還答應了人家的要求,可是,最後想想,他不由的一笑
有這樣一個舅媽在,不管是誰是當皇帝又有什麼區別,只要他們大軒江山可以穩固。 可以國泰民安,百姓豐衣足食,那麼是詮,又怎麼樣 ,二皇子他喜歡,可是大皇子,他也不很喜歡嗎。
至於對二皇子的是否公平,那麼,已經不由他說了,能說的就是隻有一句話。
天作孽猶可違,人作孽不可活,
第二日上朝後,軒成帝就下了立太子的聖旨,他也感覺自己的心是從來沒有過的放鬆,同安老爺的喜氣揚揚,接受大臣道賀相比, 呂相簡直就可以說是面如菜色了。
他甩了一下袖子 ,用力的踩着地板,簡直就像地板和他有仇一樣。
而後宮也是不平靜的,代表太子之位的大子服也送到了皇后宮裡,然兒穿上這一身大子服,果然的氣勢十足,再加上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簡直恨不得讓人去咬上一口。
皇后也是心滿意足的望着自己的兒子,其實就算是不得皇上的喜歡,只要她有然兒就好了,而她現在將所有的未來與希望都是寄託在兒子的身上了。而這裡人人臉上都有着笑容。就連宮女也是。
可是在其它宮可就不一樣了。尤其是淑妃那裡。
淑妃已經砸東西砸了一個多時辰了。
這太子之位被奪走無所謂,未來也可以再奪回來,可是,她的兒子偏偏被封王了,這樣就等於永遠失去了繼承大統的資格,就算是以後這太子有個什麼事,這皇位也不可能會落在一個王的身上。
她不甘,她憤怒, 她氣啊。
她又是用力砸了一個花瓶,哐啷的一聲,花瓶碎開,碎片差一點砸到走進來的一雙明黃的靴子上。
“皇上,皇上……”
淑妃一見這雙靴子就知道是誰來了。
她連忙的上前,哭花一整臉,臉色也是憔悴無比的,簡直就像老了十歲一樣,軒成帝眼中閃過了一抹微乎其微的厭惡。
“皇上,你爲什麼要這樣對臣妾,臣妾犯了什麼錯,爲什麼要讓我的浩兒沒有了當太子的資格 ,皇上,皇上,”她不斷的哭訴着,可是,現在在軒成帝看來,也只是可惡,只有虛假。
她的臉再也無法打動他,也無法讓他喜歡,更無法讓他心疼。
他盯着這張自己以前的極爲迷戀的臉,少了那些胭脂水粉,華貴美衣,現在的她和一個平民女子有何區別,還沒有那些人的純粹,甚至可以說是庸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