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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侯爺見自家老子這樣,忙道:“瞧爹急的,我這不是想着該如何說嗎,不過我早先也只是知道點影子,倒是今兒早上在朝上瞧着英親王的樣子好似有事,皇上也顯得有點心不在焉,在一個散朝後,皇上留下了沐兄和九門提督,我往外走的時候瞧着宮裡的羽林軍也在調動,看着好似部署位置在變動,這動作就有點大了。艾拉書屋 .26book.”
聽了兒子這話,老侯爺皺着眉頭,輕敲了敲桌子,肯定地道:“嗯,看來是有大事要發生了,這裡頭其他事都不太可能要調動羽林軍,只有那位動了纔可能。”說着指了指忠王府的方向。
沈侯爺聽了倒是點了點頭,附和道:“我也是這麼想,如此我們可得守好了門戶,防着事情有變禍及家裡,不過,爹這裡頭可是有機會的,您看怎麼着?”他一直因爲自家二弟娶了與忠王有親的媳婦,沒得到重用,所以這次他想趁着這次的機會更近一步。
老侯爺這麼些年來也一直後悔幫老二娶了這麼個媳婦,想着當時忠王勢正大,王爺又想着拉攏了自己就欲將他家庶出的女兒嫁給老二,這庶出的女子如何能讓他同意,再一個若是娶了這女子,他勢必就會被綁上忠王的船上,這就更加不能娶了,不過當時怯與忠王的勢力,他只得選了現在這個與忠王沾親的二兒媳婦,也連累的大兒子一直不能得了當今的重用,還可惜了大孫子一直在學院唸書,其實就他孫子如今這身份已然不用再讀書了。可以直接入朝的,如此一想,他不覺深深一嘆,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呀。
聽的自家老爺子嘆氣。沈侯爺也是一嘆,沈家幾代侯府,可不能在自己手中斷了。如今就看自己的選擇了,遂深吸了口氣,對老爺子道:“爹,有個事我一直沒說,如今事情到了這步,你不妨參詳參詳。”
老侯爺聽了很是瞪了兒子一眼,不滿地道:“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趕緊地有什麼話,直接給我爽快點說了。”
被老爹一瞪,沈侯爺只得摸了摸鼻子,老實地點頭道:“知道了,這不是當時沒想着朝裡有事。纔沒太在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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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侯爺一聽更是上火,恨不得蹬人,不過到底兒子也不小了,只得很是哼了聲。沈侯爺見老爹又要發火,忙道:“這不是早先元丞回來說過,他那個新師弟不知怎得突然身邊多了幾個隱在暗處的護衛,而且功夫不弱,且他還暗自同他們嘀咕了幾句,這段時間該小心些的話。當時元丞有點奇怪,這看着家世不顯的師弟怎麼會有護衛還說出這話,就回來同我說了說,當時身邊沒出什麼事,我也就沒當回事。”
要說這也是柳原的好意,他想着自家這幾個師兄人很是好。姐姐關照自己近期要出事,讓他留在書院裡別回家也別出去溜達,他就上心了,也給幾個師兄弟提了提,這不倒是惹得人懷疑了,不過好在他們奇怪歸奇怪對柳原這個師弟還是一如既往的好,並沒因爲柳原突然多出來的護衛而同他疏遠,覺得柳原或許是有不得以的情由纔沒同他們說出真實的身份,倒是都很是理解。
老侯爺聽了皺起了眉頭,問道:“這麼看來,他當時說的必定是今兒這事了,這是哪家的孩子?在那麼早之間就能得知這事。”說完不覺就細細的思索起,這柳原是不是京裡哪家的外室子和庶出子了。
沈侯爺不知他爹已然想這麼遠了,聽了這話嘆了口氣道:“這孩子因爲是元丞的師弟不像那些巴上來的其他人,我也就沒查他的底細,只不過聽元丞說,這孩子好似由京裡的禮部尚書黎老大人推薦來的,會不會是黎老大人提點的,不過這也不像,我看黎大人雖得皇上重用,倒是不該會知道些什麼內幕的。”他是真查不出這柳原的來歷。
這其實也不怪沈侯爺查不出柳原的來歷,就耿靖陽的能力能讓旁人摸底摸到他家人頭上來?在一個耿靖陽之所以能放任柳原提醒他師兄也是因爲一個是那三家人不錯,二是這三家人都沒派人私底下調查柳原的底,若是他們哪家一上來就調查了,耿靖陽是絕對不會放任小舅子同他們相處的,這應該說虧得沈侯爺後來懷疑了纔想着查查,不然後頭柳原是不會提點師兄的。
不過這些老侯爺不知,可也沒怪兒子沒想着查查孫子身邊人的底,畢竟這人不是一般人,而是同爲黎先生的弟子元丞的師弟,這就不好大刺刺地查人家的底了,沒得看低了黎先生,不過既然人家孩子早就想着提點了,看來是個好得,家世也必定不差,只要是好得就行,查就不用查了,他這裡還不知道他兒子已然查過,只是無果罷了,遂點頭道:“既然同黎老大人有點關聯,我們不妨就看着黎大人的行事,其他還是按兵不動。”
這是求穩了,沈侯爺不覺嘆了口氣,他心裡是想着能利用這次的機會向皇上盡忠的,他早就覺得這忠王必定不能成事,可想着這一大家的人,可是都還仗着他撐着,萬一自己有個差錯,可如何是好,在一個自家爹又拍板了,如此也就只能是如此了,不過雖然不能衝頭陣,他還是可以在後頭掠陣的,多少算是個功吧,如此也就點頭應下了他爹的話。(不過他此時的無奈倒是在日後成全了他, 此是後話了。)
其實京裡除了這沈侯府,其他幾家有點子消息的也如他們一樣,採取了守門閉戶的方法,倒是讓皇上他們行事便利了很多,在皇上來說,這些大臣不動不亂就是幫大忙了,因爲忠王要的就是亂,他才能渾水摸魚,乘亂而起。
不管旁人心裡如何打算,老爺子安置了家裡的一攤子,也就帶着老三和人手騎着馬往皇宮急趕了,一路上除了出林子時收拾了些蟊賊,並沒看見什麼不妥的,老爺子對老三道:“看來還沒鬧出來,我們得快點,今兒這事必定是要鬧出來,遲了等城門封了就麻煩了。”說着話,就揮起了馬鞭,馬兒吃痛就更加地賣命往城裡趕。
老三也知道他們雖然有令牌可以直接令人開城門放人過去,可萬一城門處有變該如何是好,還是現在趕緊地進城比較妥當,遂應下老爺子的話,揮鞭趕了上去,後面跟着的人見主子這樣,也都緊隨老爺子他們的馬後往京裡趕。他們這一路的疾走,很是驚了旁人,好在快下午了,路上遠來的行人並不多,饒是這樣,還有些零散的路人很是不忿地嘀咕着這夥人怎麼跟個強盜似的。
好在黃莊離京城也不遠,老爺子他們一路緊趕慢趕地進了城,進了城他們就不好再急着趕路了,不過只要過了城門,他們倒是可以邊觀察情況邊往皇宮走,老爺子身上有令牌是可以直接進宮的,只是現在情況不明,他不敢貿然行事,得等情況摸了個大概再進宮不遲。
爲着穩妥,老爺子正跟老三商量着派人守着宮門處,有什麼不妥立即回報,再派人去忠親王府處守着,一有什麼動靜也即刻回報,至於其他的地方他現在也管不到。正說着,留在城門處的人回報,他們走了後,城門只開了一刻鐘就關了,現在守着城門的是九門提督的人,不知是皇上的意思還是忠親王留在提督處的人。
聽了這話,老爺子也是犯了難,這九門提督是恭王府王妃家的親戚,和王妃孃家的關係還行,也不知是不是恭王府也參了一腳,這下情況就更加複雜了,一時不覺大皺眉頭,暗自思忖這下一步該如何走才更爲穩妥。
耿老三雖然也覺得事情難辦,可是到底年輕衝勁足,見老爺子皺眉,忙很是不在乎地道:“爹,這要不是弟妹的藥,我們肯定會被擋在城門外進不來,或許是根本就來不了,那情況豈不是更糟,現在這樣已然是不錯的局面了,爹,如今我們來了就是個變數,不管他們有多少準備,沒算計到我們能來就是皇上的勝數了,在一個此時或許並不是最難的情況,皇上這麼多年的佈置也不是吃素的,我帶着人先進宮,您就守在外面,有什麼情況我們煙火爲號。”
老爺子也只是當局者迷罷了,他們家同皇上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再加之他與皇上的年少情誼心急才一時想岔了,他這一生闖過了多少難關,比現在的情形險了十倍的也有,聽了兒子話,他還是很贊同的,可不是自己出乎任何人的意料來了,不僅來了還很是快速且毫髮無傷地來了,可不就是個奇蹟嗎,遂定了定心道:“不必了,我去,你還是在宮外等着爲好,那裡好多人不認識你,萬一有什麼意外,你行事方便些。”
老三聽老爺子意思又讓他留守,很是不滿地道:“不行,你留下,令牌給我,既然他們不認識我,不是正好利於我行事嗎。”
這會事急,老爺子不容他多辯,直接吩咐道:“聽着,你不用進宮,帶了人直接往回走,如今看來京裡沒有同我們家哪裡一起動起來,八成是等着什麼事,過後必定會更亂,趁着家裡那處剛肅清了,你先讓人通知城外的崔總管,讓他派人接了你弟妹和寶丫去南邊的園子,那裡別人不知是咱們家的……”(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羣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