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老爺子知道,忙附和道:“是這樣的,你倒是誇對了,老四媳婦這茶可是臉寺裡的老和尚也是眼饞的很。你喜歡就好,回頭她哪裡若是沒存的了,我這裡還有點,一會給你裝上。你能喜歡想來老四媳婦真該高興了,她可是特喜歡人誇她做的東西。”老爺子哇!你四媳婦那是逗你老人家高興呢,你這怎麼當回事似得給賣了。?
魏清崖已經見過柳露了,聽了老爺子和老四父子倆這話,不是太能想象的出一位淡然出塵的女子,如何能欣喜若狂的?不過說什麼這都是人家女眷,還是不多問的好,也就丟開了手,只笑了道:“如此,若是侄兒媳婦那沒有,老哥哥就勻點給我,至於韓師哥的酒,我就不要了。”他還是很自覺的,雖然那酒,他也想要來着,可比起酒他更想要茶,兩樣都要就有點說不過去了,他可是知道這兩樣可都很是難得的。?
可顯然,他這裡客氣上,耿家父子倆可不領情,老爺子可是知道自家這師弟的脾氣,這些東西若是老四的,這位師弟必然是搶也要搶點的,可因知道這是老四媳婦的,師弟估計是不好意思搶客套上了,忙道:“別介,不礙的,茶有酒也有,師弟可別見外,你侄兒媳婦和你侄兒不是一樣嗎。”?
耿靖陽自然也是知道小師叔是不好意思,也瞭解他的喜好,忙笑了道:“我爹說的對,我媳婦和我是一樣的,師叔可別因爲客氣損失了好東西呀!我這本來想着既送你些茶。也帶些酒的,如今你若是不要就幫着帶給我師父吧,看我真是瞎操心了,師叔這都不要了。還帶什麼帶。”這損人的好機會,耿靖陽可不會放過。?
倆人說笑慣了,小魏師叔也不介意。嗤笑了聲道:“好了,別貧了,既有兩樣我都要,你師父的這趟我一併給你帶回去好了,不過你準備好了,我這明天就走了。”眼看着要過年了,他這趟出去走的時間有點長了。還不知該如何過他姐姐和媳婦那關呢?要是再遲了回去,可就不用過了。?
耿靖陽不妨他明兒就走,雖然知道師姑和師嬸倆人一個脾氣古怪一個雖溫和可收拾起人來也是很有手段的,若是這倆人聯手整治小師叔,估計他得脫層皮了。可他多年沒同師叔好好聚聚了。雖然進京這一路,倆人也敘了舊,可畢竟爲了差事,說的話也不多,他這會子還意猶未盡呢,遂留道:“怎麼說的,這明天就走,是不是門裡有什麼事?”?
老爺子也是關心青雲門的,他師父老人家可是還在呢。不過是常常閉關,很難得見罷了,忙也跟着問道:“對呀,師弟你可會難得來我這一趟,有什麼事要這麼急地往回趕,難道真是門裡有事?”說着他倒是擔心了起來。?
魏清崖好笑地看着這父子倆。暗想,這倆到底是父子,語氣神態一個樣,他也厚道,遂也不逗他們,忙解釋道:“沒事,門裡清淨着呢,能出什麼事?不過你們這日子是不是過忘了,這不是快過年了嗎,再有個幾天也就是臘月二十四了,不得送竈。我出來時本說是隻二三月就回的,誰知走走停停倒是耽擱了,若是不趕回去過年,我姐和媳婦還不得逮着我整治呀!”?
原來是這麼個話,耿靖陽是沒忙過這些,有時在外做事,趕不回來的時候多了是了,也就沒想到,想着師姑那古怪的性子,要是知道自己拖住了師叔,估計日後見了肯定要他好看的,不覺頭皮一麻,不敢再留了,只恨不得師叔立時就出發了。這要是讓柳露知道自家這人人怕的男人,還有怵旁人的時候,畢竟要興致勃勃地好好結識下這位牛人了。?
老爺子倒是年年忙的,不過一時沒記起,聽小師弟說的在理,忙笑了道:“這哪裡不送的,不過是沒想到你爲這個往回趕的,不是想岔了嗎?不是師父他老人家沒事就好,剛嚇了我一跳,這次我讓老四媳婦多準備點酒,若是師父出關了,你幫着送一下。?
魏清崖出來也有段時間了,還真是不知道這漁歌子師伯是不是出關了,忙道:“也好,不過我不知道師伯出關了沒有,要是沒出關,就先存我那吧。”不過他可不敢保證自家愛酒的姐姐會不會偷着喝了。?
這酒如何處理,老爺子沒有啥子意見,只點頭道:“好,隨你吧。既然你要走,明兒一早,我就讓老四媳婦準備了,讓你一總帶回去。”既然要送師傅禮,他還得想想有什麼可一併送過去的,雖然自家師傅只能算是私底下的半個師傅,可老爺子心裡還是當他就是師傅,覺得自己就是青雲門的人。?
不管老爺子怎麼準備,魏清崖無所謂,也就點頭應下了,他這趟來耿家不過是順便罷了,也沒什麼其他重要的事,眼看快下雪了,不回去,路該不好走了,家裡可是有人等着呢!?
耿靖陽也知道這位師叔不太喜歡與人多相處,能來他家,也是因着與他關係不錯,自己又是新婚,大概給自己帶口信是假,最主要的是來送禮,不然他是不會來的,見他堅持說要明天走,他也就不留了,只道:“也好,待明年我帶着媳婦去青雲門一趟,到時我們再好好嘮嘮。”?
魏清崖聽了倒是來了興致,他如今對柳露的茶和酒很是敢興趣,想着能有機會的話,要好好問問侄媳婦這些手藝,好學學,忙問道:“你明年什麼時候去?若是正月裡,我還能在家,若是長點,我還不知在不在門裡呢。”想着正月裡也沒幾日了,侄兒媳婦這剛懷了孩子,可能不會去,到時有點遺憾了。?
耿靖陽知道他遺憾的緣故,忙笑了道:“正月裡肯定不行,我媳婦這不是懷孕了嗎,這怎麼地也得她生了再說,估計也得到夏天吧,剛好去那裡避暑。你也不會一整年在外頭,到時我們再商量個合適的時間,不就好了,很不用這會子就泄氣。”說完不厚道地斜瞥了眼某懊惱的師叔。?
魏清崖聽了也不惱,只要能見面就好,遂笑了道:“嗯,也對,到時再說了,這時間也不早了,我這就先回去休息了,這幾日盡陪着老四趕路了,真是累的不清。”雖然他功夫好,可平時他爲了能尋些路上的藥材,走的那叫一個慢,還真是有點吃不消耿靖陽這瘋狂的趕路法。?
因爲沒什麼重要的事,魏師叔一說告辭,耿家父子倆知他明兒要趕路,也就沒攔着,都起身相送,還是魏清崖一再攔了,父子倆才作罷,三人說說也就散了。?
本來耿靖陽還以爲過來,必定要陪着師叔再一起喝一會兒酒呢,不想來時他們早就用過了,這會子因着師叔明兒要趕路也很早散了,老爺子憐他路上趕很了,心疼兒子,也不打算問他差事上的事,打發他先回去,等明兒再說,所以耿靖陽回後院時,時間還不算是太晚。?
雖然時間不算晚,可柳露因着懷孕累着了,早早就睡下了,這時他回來,也就只碧荷還守着給他等門。其實柳露不讓她等得,畢竟天已經很冷了,再一個還不知道前頭幾人要談到幾時呢?可碧荷個死腦筋,不放心柳露一人,還是等着四爺回來才行。?
耿靖陽一進來,見碧荷還在,知道必定是因爲媳婦懷孕了,她不放心,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難得溫和地對給他行禮的碧荷問道:“你們奶奶睡了?”?
這會子耿靖陽收斂了點氣息,碧荷也就不覺得如爺剛纔去前院時那麼冷了,人也就自然了點,聽了忙恭敬地回道:“是,爺一去前院,主子就睡下了。”說完那想想又問道:“爺可要熱水梳洗?”?
聽說柳露已經睡了,耿靖陽直接揮手道:“不用熱水,好了,這裡不用你了,等明早再上來吧。”雖然對碧荷還算是不反感,可一貫不與女子太過親近的耿靖陽在媳婦不在的情況下,還是不耐與碧荷多說的。?
見爺揮手,碧荷鬆了一大口氣,她也不想在奶奶不在時同沒表情的冷麪爺說話,感覺壓力太大,所以爺一說話,她多話沒有,直接行禮退下了。那如同逃命的勢頭要是被柳露看見,必定要狠狠地取笑番耿靖陽的。?
見丫頭走了,耿靖陽也沒功夫計較她是不是走的速度忒快了點,想着趕緊看看媳婦,直接就關了門,往內室走去。進了臥房,想起自己剛從外面回來,身上必定很冷,忙用內功將自己的衣服弄熱,免的一會凍着了媳婦。其實就他如今的身體哪裡會很冷的,不過就外衣冷了點罷了,這一會上牀睡覺也不用穿着外衣,很是不必浪費內力烘衣服。?
耿靖陽如此地小心,不得不說他如今是萬事皆上心呀!還別說,他如今萬事上心,也是有好處的,這不他走路的腳步和脫衣服的動靜自然也就跟着小了,再加之柳露如今睡得沉,且耿靖陽的氣息她熟悉,也就沒醒。?
耿靖陽脫了外衣靠近牀頭,見媳婦沒醒,也就放心地小心着趟到她身邊,還特意離了段距離,生怕弄醒了她。誰知媳婦一點沒醒,感覺到他的熱度,還往他這邊靠了靠,嚇了他一跳,這肚子裡還有個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