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校門口這種情況,顧若只能想辦法從其他地方走了。
也虧的顧若在s大待了有五年,對這裡每一處都非常瞭解,繞過宿舍區,最後從s大的植物園的後面出了學校,這才擺脫了一大衆記者的包圍。
恰好賈子桓打來電話,顧若報了位置,不一會小陳便開着他自己的車子過來了,顧若快速的上車,“他人呢?”
“怕被記者跟來,老闆在另一個街口等您。”小陳偷偷看了眼顧若的神色,然後恭敬的說道。
顧若點了點頭,靠在車椅上沒有再說話。
小陳一路行駛,偶爾回頭看上顧若一眼,發現太太從頭至尾那個動作都沒有變過,不由的又爲老闆捏了一把汗,也有些擔心顧若,這怕是真的生氣了。
車子很快到了另一個路口,顧若下了小陳車,卻沒有進賈子桓的副駕駛,而是快速坐在了後面。
賈子桓一愣,從後視鏡裡看了眼後面的小女人,這是在鬧脾氣了?
“恩?”見賈子桓半天不開車,顧若嗯一聲,表示疑問。
呵。
賈子桓輕呵,這是都懶得跟他說話了?
“生氣了?”賈子桓試探。
顧若這才緩緩擡起頭,“沒有,開車吧,奶奶還等着呢。”
雖然嘴裡說沒有,可是顧若的聲音裡卻全透着冷淡,完全沒有平時的親暱。
知道這會不是說話的時候,賈子桓沒有跟顧若僵持,發動車子快速的朝着老宅開去。
才一進去,一件靠枕就朝着賈子桓砸了過來,老太太氣呼呼的瞪着孫子,“跪下!”
賈子桓嘴角抽搐了下,“奶奶,只是記者一個捕風捉影的緋聞罷了,您不會信了吧?”
“我信不信有什麼關係,這種事情傷心的是小若,你們才結婚多久你就長本事了?啊?”賈家家風嚴謹,之前顧若雖然和余天華的事情鬧的不小,可畢竟都不是明星,且賈子桓也在場,一切好解釋。
可雲碧不一樣,剛獲得影后,熱度正高,再加上賈子桓的身份,可想而知是什麼後果。
顧若見奶奶氣息有些不穩,快步上前,“奶奶,您別生氣,子桓說的沒錯。昨天的事情真的只是一場誤會,只是因爲雲小姐人氣太高才會引來這些麻煩,他們只是校友關係。”
“你這傻丫頭!”老太太沒想到顧若會這麼維護賈子桓,嘆了口氣,低低的說道。
顧若笑,“我說的是事實嘛。”
“唉,你就這麼慣着他,男人可都是被慣壞的。”奶奶握住顧若的手,有些心疼這丫頭,雖然她也相信自己的孫子,可新聞鬧這麼大,饒是誰都心裡肯定不舒服,何況這丫頭這麼喜歡自家孫子。
“這樣纔好嘛,把他慣壞了,別人就都受不了他,他也就只能是我的。奶奶,你說對不對?”顧若逗老太太的。
賈老太太聽完,好笑的說,“這個你放心,你要真把他慣的無法無天,奶奶幫你揍他。”
“好,奶奶一言爲定!”顧若愉悅。
“拉勾。”老太太伸出手,無比認真的說,顧若見此笑得很甜,伸手配合老太太,於是原本賈子桓要挨的家法就這麼省了。
等賈父賈母回來,看到風平浪靜的宅子,有些不可置信,什麼時候老太太改脾氣了?倒是一直在家看到這一幕的賈子炎,很不客氣的拋出倆字,虛僞。雖然對方沒有明確的說誰,可顧若莫名的臉紅了。
有些尷尬的吃完東西,顧若便想跟賈子桓回南苑去,哪知道老太太發話,今晚必須住在老宅,他倆哪裡也不能去。
萬般無奈,顧若和賈子桓只能留下。
只是回了房間,顧若的臉色明顯冷了下來,也沒有了之前的甜笑,面無表情的進了浴室,賈子桓還想說什麼,就聽到平日聲音軟糯的小女人,此刻卻態度清冷的拒絕,“我累了,想早點休息。”
額,這脾氣倒是挺大?
賈子桓看着小女人的身影輕輕搖頭,然後出了臥室,去書房。
果不其然又捱了一頓訓,雖然他平日裡在外面很光鮮,這形象也走的是高冷優雅範兒,可回了家,兩個人是他萬萬得罪不起的,一個是奶奶,一個是他老爹。
當然現在還加了一個,就是他家小女人。
“你給我聽好了,這件事儘快解決,別再鬧出什麼幺蛾子!”最後賈老爹以這句做了總結。
賈子桓點點頭,“爸,我有分寸。”
“哼,有分寸?你們兄弟兩個哪個不是說自己有分寸,結果呢?”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賈邦國就惱火。
賈子桓嘴角抽了抽,罵大哥,幹嘛扯上他?
而另一邊一直幸災樂禍的賈子炎,聽到老爸訓弟弟,結果又牽扯上了自己,頓時也很不滿,吊兒郎當的看向賈子桓,“你媳婦不錯。”
一句話莫名的讓賈子桓警惕了起來,深深的望了眼賈子炎,“大哥,小若是我妻子。”
“你這麼緊張幹嘛?我只是隨便說說。”對於賈子桓的反應,賈子炎聳聳肩,不置可否。
賈邦國瞪了賈子炎一眼,“既然回來了,就安安分分的,這幾日就去公司上班。”
“我要去醫院。”結果賈父剛說完,賈子炎就提出了抗議。
“你……爲了那個女人你到底還要荒廢自己多少年?她若真是愛你還好說,可是她心裡根本沒有你,甚至連點心疼都沒有。你這是何苦呢?”就連對孩子感情很少插手的賈父,都看的明明白白了,他就不懂自己聰明異常的兒子怎麼就看不透,參不破?
“他愛的不是沈佳愛,而是自己少年的愛情夢。”不等賈子炎回答,賈子桓無比殘忍的戳破了一個事實。
“我愛什麼,都是我自己的事!”彷彿被揭穿,賈子炎有些惱火的起身,扔下這句就出了書房。
唉!
賈父輕嘆一口氣,他真是拿這個偏執的孩子沒有辦法了。
“爸,你也別太擔心,等大哥想通了,一切就好了。”難得看到父親如此頹喪,賈子桓低聲安慰。
賈父擺擺手,“罷了罷了,由他去吧。”
好像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