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們趙家還會收留我嗎?”張月兒的話語雖然平淡,但是聽起來卻令人有一股心酸的味道,特別是蕭鴻,眼中不停地閃動着不忍之色。原本,他在內心很希望張月兒不加入任何門派,自己纔有機會和她一起。
但是,現在他卻感覺到張月兒的孤獨,如果沒有任何一方勢力庇護她的話,她的處境實在危險,甚至更勝於自己。
凌波仙子遺留下來的寶物,哪個勢力不想分一杯羹?
原本對張月兒癡心不已的趙黎天,此刻臉上滿是尷尬之色,能不能收留張月兒,他做不了主,畢竟這可是關係到了整個趙家的未來,他雖然是趙家的大少爺,但還沒有這種權力。
“張師妹,這件事我要先跟父親說說,畢竟影響很大,我做不了主。我一定會全力請求父親將你留下。”到了現在,趙黎天心中已經升起了放棄張月兒的念頭,他知道這帶刺的玫瑰,不是他能夠摘取的。
張月兒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趙黎天的回答似乎在她的意料之中。
“張師妹,雖然我很想你能夠留下,但是破空教是一個更好的歸宿,還有幾天的時間,你還是好好考慮考慮。”趙黎天猶豫了片刻,又說出了這句話。
張月兒沉默不語,美麗的身影退出了大殿,回到自己的住所。
蕭鴻此刻恨不得自己能夠跟着張月兒進去,安慰她一番,不過卻很不真實。他只好嘆了口氣,神色冰冷地盯着趙黎天,暗罵他沒有出息。
“月兒,看來你無法留在這裡了,到時候誰敢打你的主意,我就算拼了老命,也會護着你。”蕭鴻在心中說着,跟其他修者一起離開了趙家。
張月兒回到自己的宮殿後,臉上的表情再也難以恢復平淡,她的眉宇之間忍不住浮現出了一絲憂傷和痛苦之色,爲南柯的無情,爲現實的無奈。
她原本只是想找個地方,安靜地修煉,等到有一天神功大成,爲張家的修者報仇。可,南柯卻闖了進來,破滅了自己的一切,還有張家的先祖甚至破空教,他們對天夢聖地忌憚不已,根本不可能爲了一個張家而去招惹他們。
原本還奢望着自己的先祖爲張家死去的子孫報仇,現在一切都成了泡影。
“現在,我還能依靠誰?就只有他了,可我又不能跟他在一起,命運,你真的很殘忍!”張月兒疲憊地躺在了柔軟舒服的牀上,美麗的眼眸中卻有淚水在滾動。
堅強如她,在此刻也哭了。
蕭鴻離開趙家後,再次返回了悅來宮,在酒樓中他聽到了一條和自己有關係的消息。
“你們聽說了嗎?破空教實力強大,天賦極高的南柯少主來這太玄城了,而且還去了一趟趙府,南柯少主年紀輕輕,兩年前就步入了入道第二層衍能境,當之無愧是少有的天才。”
“那是當然,各大門派英才輩出,傑出子弟個個天賦極高,淨土大家族和中小型門派根本無法跟他們相比。不過南柯少主這次來太玄城,是爲了迎娶張家大小姐張月兒而來,可惜,那張月兒不識擡舉,居然拒絕了!”
“什麼?她拒絕了,張月兒以爲自己是誰啊?居然拒絕了南柯少主,天啊!真是一個蠢女人。”
蕭鴻聽到這裡,眼睛突然一紅,冷冷地盯着那名說話的修者。
“那女人本來就蠢,一個,以前還想攀上我們少主,現在得到了凌波仙子的傳承,就以爲自己是個人物,這種女人,死不足惜。”就在這時,酒樓中突然來了三個修者。
衆人見到這些修者的打扮後,神情都不由一怔,乖乖閉上了嘴巴,這三個人,居然都是破空教的。說話的人,是一個年輕修者,神情高傲,腰上掛着一把寶刀,隱隱透發出一股霸氣。
“是破空教的葉合。”有人小聲說道。
葉合見到衆人眼中露出畏懼和恭敬之色,嘴角浮現出一絲滿意的笑容,他在破空教中,雖然算不上頂絕天才,但是資質也是上佳的,在神武淨土四周的區域內有一點名氣。
算是年輕修者中比較矚目的了,修爲跟魏家三少不相上下,甚至還要更勝一籌。
“葉公子,快快請坐。”酒店的老闆立馬親自出來招待他們。
葉合跟另外兩個破空教修者隨便往一張豪華木椅上一座,道:“張月兒那賤人,不識擡舉,讓我家少主下不了臺面,她絕對沒有好結果,到時候趙家不收留她,恐怕她會回來跪着求少主帶她走,嘿嘿!”葉合笑道。
“是,是!”不少修者跟着附和了起來,紛紛討好這個破空教。
“你們這裡可居住有可疑人物,我們少主懷疑,那個擊殺魏姜兩家修者的狂人,還躲在太玄城中,那傢伙無惡不作,少主想斬妖除魔,替天行道,如果有發現可疑人物,速來稟報,重重有賞。”葉合一邊慢慢地喝着美酒,一邊透發威嚴地道。
“我也得到了消息,那個狂人似乎和張月兒一樣,得到了凌波仙子的寶物,修爲才變得這麼強大的,如果能夠找出他,那麼……。”很多人也在暗中討論了起來。
蕭鴻眼眸如電,冷冷地掃了葉合一眼,將他牢牢記住。
現在還不是出手的時候,等到自己實力再次壯大,他會讓那個侮辱張月兒的傢伙後悔今天所說的話。
蕭鴻心情複雜地回到了房間中,他越來越覺得自己應該及早提升實力,不僅是爲了自己,更重要的是爲了張月兒,她現在的處境,比起自己根本好不到哪裡去。
蕭鴻盤腿坐在牀上,開始運轉起九天,靈源容器中那片碧綠色的靈力之海頓時呼嘯開來,陣陣滔天巨浪朝玄丹之門涌動了過去,他將修煉速度提升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