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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北隅。
乃是匈奴人大軍入侵我朝打開的第一道門戶。位於黃河中上游,地勢南高北低,境內有山有川,有林有牧。以蘭山爲界,山陰多森林灌木,產中草藥和蘑菇;山中多野羊野鹿,是大好牧場;山西是無際的沙漠。蘭山綿延數百里,南北走勢,如一面天生的屏障,擋住了沙漠的風沙。此地大異於其他邊塞苦寒,有塞上江南,域內明珠的美譽。
建朝初,與匈奴定下盟約,互不侵犯。北隅一帶早有兩族通婚的先例,此地居民有三分之一是胡人。從王朝的刑文就不難看出端藐:【異族男女,凡與我朝男子婚生子女可獲我朝籍,與我朝女子婚生子女不屬我朝籍,但可享受一定限制權利。】這條刑文就是對此地的情況所訂立的。
對匈奴人,王朝第一任內史馬遷做了如下記載:匈奴,居於北蠻,隨畜牧而轉移。逐水草遷徙,毋城郭常處耕田之業,然亦各有分地。毋文書,以言語爲約束。兒能騎羊,引弓射鳥鼠;少長則射狐兔:用爲食。士力能毌弓,盡爲甲騎。其俗,寬則隨畜,因射獵禽獸爲生業,急則人習戰攻以侵伐,其天性也。其長兵則弓矢,短兵則刀鋋。利則進,不利則退,不羞遁走。苟利所在,不知禮義。自君王以下,鹹食畜肉,衣其皮革,被旃裘。壯者食肥美,老者食其餘。貴壯健,賤老弱。父死,妻其後母;兄弟死,皆取其妻妻之。其俗有名不諱,而無姓字。
馬遷說的好,尤其一句“苟利所在,不知禮義”!這次無視盟誓,大兵侵下的舉動豈不正應了那句:苟利所在,不知禮義。而這些已早不是張世想的,他想的這是這一仗。
兵法有云: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夫以實擊虛,以逸待勞,觀動而制乎變,險中求勝。
昨天與金三商議,達成了一個共識,在敵意未明之時,大軍壓境,讓這裡成爲匈奴的埋骨之地,絕不能放虎歸山。兩人沒有說別的,卻都能想到這將是艱難的一戰。其他毋論,單是多少年來,兩族通婚往來形成盤根錯節的關係,又如何處置。那裡有王朝三分之二子民不假,誰又能保證那剩下的就是真心歸順王朝的?
當時匈奴入侵的時候爲什麼這裡的蕃兵那麼容易落敗,就是因爲驍勇的蕃兵裡有不少就是匈奴的母性後裔。既然匈奴能把這裡當做是在王朝最大的一個後方,不只因爲這裡有龍虎第一關,肯定還有其他道理的。這一戰定會讓屍骨成山,血流成河,明珠蒙塵,張世已經做好了這個心理準備。
這一戰,已在眉睫。
獵風破空而來,乘風破浪,披雲斬濤,大有凌波欲飛之勢。日出東山,萬丈光芒鋪撒在校兵場上。
騎兵排着整齊陣勢,除了身上揹負的長槍外,馬上左右兩側配備着兩把鋒利長刀,衆人胸前堅硬的護心鏡反射出耀眼光芒,沉重銳利的長槍等待痛飲敵人鮮血,每個人頭頂都戴着鐵甲戰盔,不見面目長相,只見衆兄弟眼中射出的精光閃爍目光,顯示着他們那讓敵軍膽寒的強大沖擊力。
弓箭手們嚴陣以待,眼中洋溢着堅定的目光,戰場上他們的弓弦崩落之聲將會是敵人耳邊的炸雷,飛蝗般的利箭將會是遮住驕陽的烏雲。
步兵擺成整齊的方陣,長刀出鞘散發出逼人的光芒,猙獰森寒的芒光猛烈閃爍,讓人膽寒,宣泄着王朝兒郎的熱血激情。
金三站在點將臺上,腥紅的披風襯着飄逸飛舞的黑色長髮,恍如戰神臨世。張世率五千騎兵爲破虜先鋒,他明白打這一陣,責任之大。勝固會鼓舞士氣,敗亦會動搖軍心。此情此景下,他胸中只燃燒着滿腔的熱血和血色的激情。
一時間,全軍將士眼中只有那一紅一黑的披風,多少戰以來,那紅色和黑色的披風已成爲他們堅定的信心,不倒的旌旗。跟着這兩面旌旗定能所向披靡,無往不利。
金三深深吸氣,高呼一聲:開拔!各部接到命令,開始迅速而有序的行動。張世率五千騎兵飛速挺進,駿馬四蹄翻飛,宛若萬鼓齊鳴,聲震天地,氣勢震人心魄。金三的策略是引蛇出洞,殲其精銳,再突破關。
牛角號聲鳴響,已經不用引蛇出洞了。數千半披皮甲,半裸上身的匈奴刀斧手隊在廣原上嚴陣以待,並未有絲毫慌亂。
匈奴的種種不明跡象現在已經不攻自顯了,他們存着同樣的想法。金三謀的引蛇出洞,而匈奴竟以身做餌。兩軍相逢勇者勝,張世與五千鐵騎將用無謂的勇氣踏碎這第一道勾欄,即使佈滿荊棘.....
他將怒斬長指向天 ,濃烈的殺氣在刀鋒上聚集,喊了一聲:殺——
五千鐵騎手中的長槍齊刷刷的向刀斧叢中衝去!前面的匈奴刀斧手隊冷靜朝兩旁閃開,揮舞着手中鋒利戰斧長刀朝數千鐵騎刺來......
那是刀叢中的一曲長歌,由鮮血寫就。男兒莫戰慄,有歌與君聽:殺一是爲罪,屠萬是爲雄。屠得九百萬,即爲雄中雄。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義名,但使今生逞雄風。美名不愛愛惡名,殺人百萬心不懲。寧教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人。放眼世界五千年,何處英雄不殺人?男兒莫戰慄,有歌與君聽。殺一是爲罪,屠萬是爲雄。屠得九百萬,即爲雄中雄.一將功得成,萬骨腳下路。
張世再一次領教了匈奴士兵的兇悍。急速狂奔戰馬和兇悍的刀斧手隊相撞產生的力量讓人震撼驚異,不少馬匹居然被撞得飛出數丈,長長馬嘴裂開後涌出了大量泛着白沫的鮮血,活活被震死沙場,不少騎兵甚至被猛烈衝擊撞飛到高空中,竟然被拋出幾丈遠,再次把後面狂奔而來的鐵騎連環撞倒。
匈奴士兵被耀眼的鮮血激得兇性大發,刺耳連綿的嚎嘯聲響徹大地,成千上萬彪悍的狼盾刀斧手早狂吼中,踏着同伴的屍體衝了過來,根本忽視了鐵蹄長槍......
但是他們付出的代價也是無以負擔的,每殺死一個騎兵的代價必須是三到五倍計。一個匈奴士兵手裡的戰斧竟將馬身砍爲兩斷,而他也如串螞蚱般被十多杆鋒利的長槍瞬間刺入了身體......
怒斬已變的通體赤紅,刀鋒所向,鬼哭狼嚎。好像那次從血月裡出來後怒斬有些變化,現在不用張世刻意催動,只要有鮮血爲媒,它就會發生變化。也正是因爲如此,在這半年他以功力全失的身體,纔在大小數百戰中沒有倒下。現在一拿起怒斬,飲到鮮血,他全身的血液就開始沸騰,意識就開始發狂。還好不會完全失去控制,造成敵友不分的局面。才讓張世覺得自己不是廢物,至少他在這有限的生命中,最後還能留下濃濃的一筆。
刀勢更加霸道無情,黑色披風配上手裡的赤紅,就像煉獄裡的修羅。匈奴戰士雖然身經百戰,兇悍異常,可是王朝鐵騎展示出的強悍和頑強已經讓他們膽寒。
此戰必勝!荒原在這裡哀號,野草在這裡**.....
這一役,不但艱苦,而且卓絕。破虜先鋒隊以傷亡過半的代價,終全殲了匈奴刀斧手隊。而這只是一個序幕,張世相信更慘烈的激戰還在後面, 因爲還有一個龍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