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辦的時候,他的神識接收到一句帶着九分怒氣一分稚嫩的話語。說的很慢,一個字一個字的,似乎就像一個剛學會說話的人一樣,但卻聽的清清楚楚。
‘誰~是~小~弟~弟~我~是~你~祖~宗!’
雖然是罵自己,但張世聽到這話卻喜上眉梢,現在他可以完全證明這真的是一個生命了,不過是另一種存在罷了。它說到小弟弟三個字,那就是剛纔一定接受到自己傳去的信息了。
張世又一次將要說的話通過六條分開的神識聚集起來向那生命的波動發送過去。
‘小祖宗,你告訴我你的特性,我就放了你。’張世對小孩子玩起了陰謀。
‘想都不要想,放開我。’這次傳來的很快,並且說的也很順暢。
張世又一次將自己想好的話發了出去,只是這次卻碰壁了,張世附着神識的話語剛碰到它身體波動最強的地方就被彈了回來,死活都接觸到它體內波動最強烈的地方,它似乎用什麼東西將自己的波動封閉起來了。
這可怎麼辦?時間應該不多了,別說五行,連一種特性都沒有弄清楚。張世有些後悔了,剛纔如果選擇的是樹木也許有上次星空的體驗很容易就和它溝通成功了。
偏偏是這個又難接觸,脾氣還火暴的傢伙,看來只好將它放了,還是抓緊時間去了解木吧。想通了張世就將六識散開,撤去大網,那小東西在空中抖動了一下,又飛翔起來。
張世微微嘆了口氣,將分出的六識又合到了一起。放出神識對自己來說不難,但要同時操縱六個還真是有些費力,還是用最直接也最省力的辦法好些,向不遠處的一棵大樹探去,反正樹是不會動的。
就在快要接觸到那棵樹幹的時候,只見一道亮光劃過,那棵樹就燃燒起來。遠處一團飛火拖着長長的尾巴離開,正是剛纔那個被自己抓住的小傢伙。
它的顏色很容易辨認,因爲飛火多是火紅色的,就它的顏色要比其他的略淡,是黃紅色的。
時間應該不多了,張世只好自認倒黴,又將神識拉長向稍遠也要稍矮些的一棵樹延伸過去,剛要觸到樹的本體的時候,那搗蛋的傢伙再次出現,故技重施。
只好再次改變目標,又是同樣的結果,如此三番後,周圍的樹木已經被燒的差不多,連新長成的都沒有放過,張世雖然閉着眼睛但他的眉頭已越縮越緊。
時間已經不夠了,張世睜開眼睛,他已經能想到日後暴跳如雷的表情,自己也許又要被她變成狼身了。他站起身來,帶着一臉的落寞,向自己進來的方向走去。
這裡固然神奇,那可能用來對付狼神的暗光決,卻是無法學會了。再沒有遲疑,向前走,他要離開這裡了。
就在他一腳要跨出這個空間的時候,突然覺得臉頰一溫,轉頭看去原來那個曾被自己抓住又放掉,給自己搗了無數亂的小東西,就落在自己肩頭上。奇怪的是看它划過去就能引起林木的熊熊大火,此時落在自己肩頭卻一點也不燙,衣服也沒有着火,只是覺得有點溫熱。
張世衝着它無奈的搖搖頭,開口道:“小弟弟,你又來幹什麼,我都要走了。”剛纔一直是用神識和他交流,現在直接用口說出來也不曉得它能不能聽懂,張世已經不再理會這些了。他揚起手來,揮了揮袍袖,想讓這個煩人的小傢伙自己離開。
突然一個聲音在自己的心中響起:“你是個好人,不像別人爲了知道我們的特性就把我們的心晶挖去,我剛還以爲你和他們一樣的,結果你放了我,所以你是個好人。”
雖然看不到它身體在動,但那句話肯定是它說的,只有它才離張世那麼近,那種感覺和死心同自己說話的時候一模一樣。張世無暇多想這些光怪陸離了,他淡然一笑道:“好人還不是被你折騰。”
“我的名字叫炎,你有名字嗎?”那聲音又一次在自己心裡響起。
張世覺得有戲,這倔強的傢伙終於肯理自己了,時間不多了,要能知道一種特性也不錯,急着道:“小炎,我當然有名字的,不過你先告訴我你的特性啊。”
“那先說來聽聽,你叫什麼名字,我弟弟焱......”它突然不說了,張世雖感覺不到他的精神波動,但能明顯看到它身體的顏色越來越紅。雖然急但也不好現在追問它,雖然它不是人,雖然看似它很年幼,但張世明白它也是和自己一樣的生命,它現在傳來的情緒是傷心,自不好追問人家的隱秘。
小東西半天沒有說話,張世已經急的象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了,他周圍的樹木,山巒,河流都開始扭曲變形。張世知道這個空間快要消失了。
小傢伙身體上的顏色終於慢慢恢復正常,似乎它的身體在這麼一會功夫已經縮小了不少,終於聽它說了一句:“你以後可要經常找我玩啊,你是好人,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們火的特性。”
張世真是又急又喜,也不問它以後怎麼再找它玩,催促道:“好,快說快說。”
“你急什麼,只要有火的地方就能找到我的,如果你能明白了五行即使沒有火的地方也能把我叫出來呢。大笨蛋!”
已經看到一片湖泊乾涸了,不遠處的小樹苗開始倒下,山巒也越縮越小逐漸成一個小土丘的樣子,那小東西的身體從木盆大快變成拳頭大了,張世的頭上已經冒開汗了,他想說我什麼都學不會怎麼找你,怎麼再問你呀?嘴半張着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咯咯咯咯,看把你急的,你聽着啊,我們火的特性就是......”說到一半卻突然停了下來。
“小炎啊,你到底說不說啊,我真是再沒時間陪你玩下去了。”張世完全讓這小東西鬧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其實,其實,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特性是什麼......”那小傢伙吞吞吐吐的說道。
張世此時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一臉的無奈站在那裡,一句話也沒有說,他已經完全失望了。
“不過,我可以去問問媽媽。”這話剛在張世心裡響起,那小東西就拖着長長的尾巴從自己肩頭飛開了。眼前劃過一道亮線,轉眼就消失在空間中,這時隨着空間的震盪,扭曲,色調越來越混亂起來,山不再像山,水不再像水,木是波浪形的......
張世知道這個空間就要消失了,失落的邁出了綵球,就像進來的時候那樣,一頭鑽了出來。正好看到那鋪着山麻被褥的牀上,盤膝端坐着的日後,一青一白的濃煙在她身前飄蕩,面容看不太清楚。
張世低着頭走上前去,他不知道怎麼向日後解釋自己在裡面的一無所成,她的性格也許一怒之下再將自己變成狼也不一定。他猶豫了半天還是擡起頭來,心道不管怎麼樣也得給日後個交代的。
這一擡頭卻讓他不由神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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