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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在半空中俯視的炎看到情勢不對,拖着長長的尾巴向火雲飛了過來。張世眼前一花,半空中的炎彷彿生出了兩翼,竟然向鳥一樣揮動着翅膀飛了過來,他第一次見這種形態的炎。
它的身體越來越大,兩隻翅膀展開幾乎大過了火雲,張世不由想起在天涯見過的那隻鵬鳥來。
它飛到火雲下面,輕輕揮動翅膀,雖然感覺不到風,但那片火雲在它揮動之下卻變成了藍色,血雨還在繼續落下,卻沒有一滴能滲透那片藍雲再滴落下來。
血狼也許是看到沒有見效,大口一張,收回了漫天的血雨,卻在原地繞着圈跑了起來,一圈又一圈。
雖然只看到一條血色的狼影,但是聽在張世耳中卻如同萬狼狂奔一般。恐怕驃營的鐵騎也沒有這樣的聲勢,而這種聲勢卻是一隻狼造成的。
張世收回了天空中的火雲,炎也隱回了身體,他在自己身體周圍佈下闇火流,小心戒備着。
血狼跑着跑着突然躍起,張世以爲它要發動攻擊了,它居然又從半空落回了原地。正在張世不明就裡的時候它又躍了起來,再次踏下四腳。
這一下張世感覺到了,他的耳朵裡並沒有聽到什麼,但自己的心臟卻彷彿被重重的踩了一腳。
張世不及護住心脈,血狼又在原地跳了起來,再次踏下。剛纔如同是萬狼狂奔現在就是戰鼓擂起了———
那鼓槌每一下都敲在張世的心上,讓他覺得胸中一悶幾乎要噴出血來,更難受的是似乎自己身體裡嗜血的慾望也被踩了出來。
怒斬幾乎就要離體而去了,那種瘋狂的感覺幾乎要讓自己暴走。正在這時從頭頂傳來一絲清涼的氣息,在自己胸腔裡蕩了一圈後沸騰的氣血才平靜下來,怒斬也安靜了下來。張世心驚道,差點就讓它帶到永不輪迴之境了。
他要動手了,其實他只不過動了兩根手指而已。左右手食指齊出,向血狼點去,手裡伸出兩根帶尖刺的長藤。長藤在地下一卷,血狼輕輕躍起,避過了第一擊,又向上次一樣落下。只見張世兩根食指相交,那兩根長藤縱橫交錯構成了一張漁網的形狀,正是木系的藤之縛束。
血狼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那張網會將它捕獲一樣,又一次踏了下來。那種感覺彷彿能透過藤網,導入大地一般。那種淤結在心的煩悶和氣血又一起翻騰起來,還好定心傳來的絲絲清涼讓自己不至亂了方寸。
他強壓着惡感,操縱着漁網,現在魚已落網,該收線了。那隻血狼似完全不知危險來臨一般,不但沒有逃開,還依然在網中跳動着。
直到大網收住的那一刻,張世才覺得心裡踏實了許多,現在只要把網收緊就可以了。可是那隻血狼的樣子多少讓他有點不安的感覺,在他想來血狼即使不知道逃開,在網收住的那一刻也該掙扎一下的。
一切都很怪,雖然將血狼困在了藤網中,卻讓他越來越擔心起來。因爲他的對手是狼,狼的思維不會像現在這麼遲鈍的,一定有陰謀。
張世一邊想一邊開始把網收緊,因爲現在血狼跳的越來越悠閒,但他心裡那種難受的感覺卻越來越甚。只要將網收緊,它就不能跳動了。
咦?
那張網下面的土怎麼在動?似乎在往外涌,就像自己那天在地上試驗木火疊加的效果一樣,難道它也會使用暗光決?那頭血狼在網中跳一下,地上的土丘就生出一截。
正疑惑間突然覺得腳下一虛,已被黃土埋住了雙腳。張世想躍出來,兩隻腳卻彷彿在土裡生了根一樣。腳不能動還有手,之前布在身體周圍的闇火流應該能起到作用的,他嘗試調動起闇火的力量將自己從土中推出來。
這一試卻不由心驚,那裡還有一點火靈力,剛纔布在身體四周,地下的闇火靈力似乎都憑空消失了。黃土已經沒到了自己的膝蓋,還在往下沉。現在腿上一點力量都使不出來,而那土堆卻在越來越高,幾乎就要觸到藤網上了。
張世恍然明白過來,這是土靈之力。而自己身體周圍、地下佈下的闇火已經被土靈力轉化了。五行相生,火生土,竟然中血狼的計了!在看到它對藤網無動於衷的時候就應該明白過來的,現在有些晚了,黃土都已經快埋到自己的腰了。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要奮起一搏,至少現在那張網還在自己的控制中。張世吃力的舞動自己的雙手,藤上冒出寸長的尖刺來,只要碰到血狼的身體就有一搏的希望。
血狼在網中再次彈起,馬上就要落下了,木刺要觸到它的身體和腳掌了。就在張世幾乎以爲要成功的時候,卻讓他看到了更瞠目結舌的一幕。
並非木刺沒有觸到血狼的腳掌,那漁網和木刺彷彿就是自己的身體一樣,隔這麼遠也能體會到它落到木刺上的感覺。那彷彿不是一尊完全的,有血有肉的狼身,木刺根本無從着力,更無從下手刺入它的身體。而它居然在木刺上跳起舞來,現在的景象用刀尖上的舞者來形容這隻血狼,再也合適不過了。
刺不穿它的身體,闇火的攻擊更不可能釋放出來,血狼依然邁着瀟灑的腳步在木刺上舞着,雖然被藤網罩着,它卻一副悠閒的樣子,彷彿完全不放在心上。它的舞步同時發動着兩種攻擊,一種是有形的,一種是無形的。有形的攻擊將張世陷入土中,越沉越低,越陷越深;無形的攻擊是在張世心裡發起的,煩悶和心浮氣躁的感覺一直陰魂不散。
張世這邊已經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了,地下彷彿有千百隻手在拽他,黃土已經沒到自己的胸了,那種被拉扯的感覺越來越大。
難道今天自己要埋葬在這裡嗎?
土力非木纔可相剋,可現在自己連動一個指頭的能力都沒有,還怎麼調動起身體裡的木靈力來。木靈力要自己刻意的催動纔可以釋放,而自己又不能直接和楊柳交流……
他又試圖和身體裡的炎溝通,也許是變成火鳥的時候耗去了炎大量的能力,它彷彿是沉沉的睡去了,任張世如何呼喚也聽不到它的迴應。
纏在血狼身體上的藤網因爲失去了張世的控制,所以有變細的趨勢,也許不消一刻等他全埋到土中的時候,那張網也就自行散去了。
張世強調起一絲神念,因爲一直抵抗着血狼那土系的無形攻擊,調起這一絲神念幾乎熬去了他所有的力氣,那黃土也已經快埋到脖子了。
他想用這絲神念來驅動身體裡的木靈力,從來沒有這樣做過,現在只好姑且一試了。用神念進入體內那些被自己壓制的珍珠串很容易,在體內驅動它們也很容易。這兩步都很容易就做到了,可是要將能量外放卻很難於上青天。
暗光決是一種很奇怪的法門,似乎只是以手和五指爲媒介的,如果缺少了這個媒介的傳導就一點用都沒有了。那神念正集中到右手的食指上,可是食指現在完全不能動彈,並且土裡好像有一層什麼屏障似的。這層屏障包裹住自己的身體,包裹着手指。想要外放能量必須先衝破這層屏障才成,可衝破這層屏障談何容易。
情況越來越危機,黃土已經快淹沒張世的脖子快要觸到他的下巴了。張世還在用神念催動着木靈力,一定要穿破包裹住食指和身體的那層土系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