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投懷送抱

康斯正在庭院中喝着茶,不過一個消息打斷了他的悠閒時間。

相文臉色難看的稟報道:“主上,兩天前清月城天守閣遭到惡魔襲擊,留守衛兵戰死大半。那個惡魔密衛趁機逃脫了。”

康斯皺眉:“逃脫了?難道留守人員沒有按照命令把那惡魔密衛分開看管嗎?”

“主上,這襲擊是留守密衛拿惡魔密衛進行訓練時發生的,一個不慎,這才讓那惡魔密衛逃走了。”相文咬牙說道。

“哎,這麼說飛度半島上的那些邪惡傢伙又開始蠢蠢欲動了,看來得加速遷移雷家民衆過來這裡生活了。”康斯感嘆道。

對於那些製造惡魔的傢伙,康斯現在是沒有任何辦法,因爲根本不知道對方的底細,而且對方的作戰方法太恐怖了,隨時可以把民衆變成惡魔,打贏都得不償失,更別說有可能會失敗呢。

既然惹不起,那就躲吧。

“是,不過主上,因爲惡魔密衛的逃脫,不清楚這個惡魔密衛會不會繼續前來刺殺您,所以得加強您身邊的防衛力量,臣準備把所有特等密衛抽調過來。”

相文雖然是密衛總長,但因爲特等密衛都會負責一方的工作,所以這種抽調的行爲還是得康斯認可才行。

康斯搖搖頭:“特等密衛的工作也很重要,不用抽調他們,就是隨便增加一些力量就行了。”

“是,那麼就交給城下吧。”

相文雖然知道康斯的能力,但任誰都會有大意的時刻,所以他還是準備抽調幾個工作不是很重要的特等密衛進行護衛。”

“嗯,海戰的最新戰報來了沒有?”康斯問道。

“還沒,不過相信,呃……”

相文說道這,忽然傻愣愣的望着天空。

康斯擡頭一看,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康斯目光所及的整個天空都被濃濃黑雲籠罩住了。居然一個大白天瞬間變成了黑夜,四周的景色完全陷入了黑暗。要知道現在才過中午沒多長時間啊!

看到這景色,康斯不由皺起了眉頭,看這天色,起碼是暴雨即將來臨的情景,陸地上都如此恐怖了,那海上將更爲駭人,第三艦隊危險了。

與此同時,海面上,數百艘戰船分佈在這片完全沸騰的浪濤中。

這些船隻正在與蒼天爭奪自己的命運,可惜和大自然的力量相比,它們的努力顯得沒多大作用。

涌起的海浪非常輕鬆地把它們高高拋起,然後再狠狠的摔落,狂風暴雨夾帶着拳頭大小的冰雹,如同雨打芭蕉一樣的,把船隻的船帆打得千蒼百孔,使得失去動力的船隻更多。

失去動力的船隻在暴雨中欺凌的嚎叫幾聲後,只能無奈的隨着某股蓋頭而來的巨浪一同消失。

還能行動的船隻,根本無法理會那些註定死亡的弟兄,只能咬牙用力扯動風帆,划動船隻朝陸地駛去。

在這時節,就是白癡也明白,只有靠岸了自己的小命才能保住,不然就沉入海底和那些倒黴弟兄爲伴了。

在這個面臨大自然威力肆虐的時刻,什麼敵對狀態都被扔到了一邊,誰都沒有興趣理會緊貼這自己逃竄的敵船,所有人都只有一個念頭——用最快的的速度靠岸!

第三艦隊的船隻知道不遠處就是自己的港口,所以信心十足的駕駛着船隻。

而對這片海域茫然不知的聯合艦隊,在提心吊膽之餘,更是緊緊跟着第三艦隊的船隻前進。

對方是這裡的地頭蛇,跟着他們總比在海上閒逛強。

至於跑到對方的老巢會不會羊入虎口?現在根本就沒空去考慮這個。

因此,只見數百艘船在海浪中翻滾着前進,雖然時不時有船隻沉沒消失,但是倖存的船隻依然堅韌的向着一個方向航行。

把自己困死在瞭望哨上的瞭望手,頭頂鋼盔,穿着盔甲,就算是承受着狂風暴雨夾帶冰雹的密集攻擊,也強忍着疼痛與冰冷。強打精神眯着眼眺望四周。

因爲他知道,自己的視線將決定整船兄弟的希望,所以再大的困難也要堅持住。

就在瞭望手掃視一下海面,正以爲除了一片陰暗的冰雹雨水外,什麼都看不到的時候,突然發現遠處陰暗世界中,出現了豆粒大的黃色光芒。

瞭望手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仔細觀看,發現黃色光芒並不是幻覺,而是確實存在,不由拼命的揮動旗幟,並且扯開喉嚨衝着下面吼道:“看到燈塔了!”

甲板上冒着生命危險,一直豎着耳朵盯着瞭望臺的士兵,立刻驚喜的衝船艙叫喊起來:“看到港口了!”

緊靠在船艙門口的水手,則連忙把這話傳入艙內。

本來了無生氣的船艙立刻沸騰起來。

雖然遇到風暴沒多長時間,但那種根本看不到希望的感覺,卻像是度過了數年苦難日子似的,現在聽到快要回到港口了,一種黑暗中看到光明的感覺立刻浮現心頭,所有人立刻精神一振,齊聲歡呼起來。

隨着距離越來越近,瞭望臺上的水手已經能夠看到燈塔的塔身,港口內被纜繩栓緊,隨着海浪漂浮的船隻的身影,也能隱約看得到了。

他不由得歡喜的翻跳起來,這個時候他纔不怕掉下海里,離岸這麼近的距離,再大的風浪他也有信心遊回去。

港口碼頭上冒着狂風暴雨忙碌的人羣也看到了這些船隻,立刻分出一批人手,準備迎接這些海船的入港。

進入港口範圍,風浪一下子小了下來,被晃得頭昏腦脹的水手們掙扎着爬出船艙,不過在看到陸地後,立刻精神煥發的擺弄起船帆船槳,努力讓剩餘的船隻能在最短的時間停泊好。

當船隻的纜繩被碼頭接住後,水手們徹底鬆了口氣,自己總算活下來了。

隨着入港船隻增加,忙碌的人手越來越多,本來想休息一下的第三艦隊水手,也只能無奈的起身加入工作。

怎麼都是自己人,辛苦一點也無所謂。

隨着船隻的增加,水兵的人數也越來越多,到了後來,整個碼頭忙碌的都是第三艦隊的水兵。

當一艘掛着第一艦隊的船隻駛入港口後,第三艦隊的水手楞了一下,接着立刻抽出兵刃,猙獰的圍了上去——

這可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時機啊。

只是,當這首船掛上投降的旗幟後,第三艦隊的水手鬱悶了。

海軍不同於陸軍,戰爭勝利,勝利者會解救落水的失敗者,而且敵人投降了,絕對會受降,不會進行屠殺,而投降的人也不會進行造反。

這是海軍特有的規矩,雖然沒有明文的規定,卻是衆所周知。

所以本來想通過殺伐疏解一下神經的第三艦隊水兵,只能無奈的收起兵刃,轉而收攏俘虜。

這艘第一艦隊船上的艦長水兵,根本不在意自己被第三艦隊的水兵捆綁起來,全部是一種逃脫劫難的神情。

被狂風暴雨驚嚇的他們,早就沒有了帝國海軍的驕傲,死裡逃生的感覺他們深刻體會到——勝負根本比不上自己的生命。

港口不遠處的海面,搖晃着的聯合艦隊旗艦上,佐夫、愛德特、沸拉、森特四位艦隊長,臉色陰沉的望着那艘掛着投降旗幟的船隻,他們知道,自己現在是左右爲難,騎虎難下了。

不靠港,絕對會被狂風暴雨沉入大海,靠港的話,絕對會成爲第三艦隊的俘虜。

“決定吧,是投降還是被風浪擊沉?”

愛德特面目猙獰的說道“我們可以在其他岸邊登陸的!”

沸拉不屑的說道:“別做夢了,這沿岸的土地都是人家的地盤,我們這一艘船登陸簡直就是送菜,而且,在那種狀態下被俘虜,根本得不到什麼好待遇。”

森特哭喪着臉說道:“就算我們不願意投降,我們那些手下呢?在這樣的災難中,他們纔不會在意我們這些艦隊長的命令,可以斷定,這次災難足以讓我們四大艦隊徹底成爲歷史了。”

聽到這話,大家心中都是一沉,可以估計,現在能夠跑到這裡來的戰艦有七八百艘,這些戰艦要是不投降,想要登陸絕對沒有可能的。

因爲災難的緣故,使得這些戰艦隻能一艘一艘的靠前來,完全是送菜的姿勢,想要靠一艘船的兵力抗衡一個駐紮重兵和艦隊的港口,完全是癡人說夢,所以最後這些戰艦都會成爲第三艦隊的俘虜。

如果只是這些戰艦被俘虜那也不算什麼,反正四大艦隊在老巢還留有一半的兵力,可惜,自己這四大艦隊的長官也在這裡,並且面臨着不降既死的選擇,沒了自己,剩下的一半兵力的四大艦隊是可以依然存在,但那還會是自己的艦隊嗎?

想到這些,四個人嘆了口氣,同時說道:“投降吧。”

這話一出,他們就知道帝國艦隊完蛋了。

當這艘聯合旗艦升起投降旗幟的時候,已經有好幾艘戰艦掛着白旗搶先投降了。

而那些本來即不願就這麼沉沒,又不敢輕易投降的戰艦,看到旗艦也投降了,立刻心安理得的掛起白旗,爭先恐後的涌現港口。

佐夫這四名艦隊長居然投降了,這消息令所有人都大喜過望,因爲這表示,只要這天災過去了,整個帝國海域就將是自己這邊的後院!

整個帝國在沒有能和自己抗衡的海軍了!

消息一層層上報,不過面對第三艦隊長官——康斯海軍總長柳清揚,已經腳踏實地的佐夫四人,卻都露出不屑的神情,並且拒絕向柳清揚投降。

之所以這樣是因爲,現在安全了,自尊心也就再次佔據了上風的緣故。

他們認爲自己雖然是投降了,但只是因爲躲避天災才投降,並不是因爲戰敗而投降的,所以他們絕對不像敵方海軍投降。

對佐夫他們如此古板不識相的行爲,柳清揚到覺得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換做自己處於這樣的狀況,也只願意向對方的首腦投降,而不是象自己的對手投降,因爲這個對手並沒有打敗自己,根本不值得自己尊敬。

明天佐夫四人這個想法,柳清揚壓制下手下不滿的情緒,立刻把這消息向康斯這個大都督呈報。

雖然天譴已經開始形成,但現在只是在海面肆虐,陸地上就是有點雨而已,讓大都督前來受降倒也不是什麼問題。

此刻雖然不是下午時分,但大都督府已經***明亮,手持資料的幕僚們進進出出,而十幾隊披着蓑衣的騎兵冒着風雨衝入了黑暗中。

過了一段時間,一隊騎兵護送着一輛馬車趕回來。

馬車剛一停下,一個白鬍子老頭就從馬車內露面,門口舉着燈籠的侍從馬上撐傘上前遮擋攙扶。

不等這老頭進入大都督府大門,另外一隊騎兵也護送了一輛馬車回來,同樣是一個老頭子下了馬車。

這兩個老頭見面只是點了個頭,就臉色凝重的在侍從引導下進入了大都督府。

隨着時間的推移,外出的騎兵也全部回來,每一對都護送着一輛馬車,每輛馬車上都是一個或是兩個老頭。

熟悉的人看到這些老頭,都會明白,這些老頭都是康斯勢力範圍內,知識最淵博,名望最深厚的大賢者。

“見過大都督。”

數個老頭很是隨意的向康斯行禮。

不過別看他們不拘禮節,其實這些老者對康斯是非常滿意的。

因爲康斯對賢者可是非常尊敬和禮遇,甚至還專門下了命令,把對賢者的待遇以本土法律形式固定下來,就是在帝國統一時代也沒有如此優越的待遇,所以康斯勢力範圍內的賢者,對康斯的統治都是非常認同。

也沒多客套,康斯讓他們坐下後直接開口問道:“這次請諸位賢者來,是想借助你們那淵博的知識,理解一下天譴的情況。”

天變後,康斯還只當成是狂風暴雨這樣的普通災害,只是派出人手巡視各地,並命令各地組織人手度過災難。

可命令才下還沒多久,就有數個賢者跑來警告,這是巨大災難[天譴]即將形成的前兆。

對天譴一無所知的康斯看到賢者說得這麼恐怖,不由召集起這些大賢一探究竟。

幾個老者互相看了一下,託舉出一個最爲年老的賢者說道:“大都督,天譴這樣巨大的災難最早出現在一千五百多年前的冬季,第二次是出現在七百八十多年前的夏季,如果這次春季出現的確實是天譴,那就能確定天譴出現的日子是無法計算的了。”

老頭也知道前面的哪句話等於廢話,忙接着介紹道:“這天譴的起源地是在世界的盡頭,一開始是遮天蓋地的黑雲,從海那邊滾滾而來籠罩整個世界,接着就是狂風暴雨冰雹席捲各地,同時全天下任何一處地區都會隨時出現龍捲風。

“隨時出現龍捲風?”

康斯有點發愣,雖然不知道龍捲風是怎麼形成的,但也沒有可能向下雨一樣的那麼頻繁吧?

“是的,根本就是毫無徵兆,毫無規律的隨時隨地出現,就是山溝裡都有龍捲風,當然,這是以前兩次天譴出現的狀況,不敢保證這次也是如此。”老者點頭說道。

“嗯,聽您的意思,這天譴出現的時候,全天下承受的災難都是相同的?”康斯不由得問道。

“是的,開頭一段時間承受的災難都是一樣的,都是狂風暴雨和龍捲風,不過偏冷的地方,暴雨會變成暴雪。”

“這天譴會持續多久?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幾個賢者聞言臉色都是一變,那個老賢者嘆口氣說道:“狂風暴雨和龍捲風會持續七天時間。”

康斯不由鬆口氣,七天的災難應該能夠承受的。

可賢者後面的話讓聽到的人全都臉色大變。

“後面則是連續三個月的連續陰雨,各地的山洪和水患將層出不窮,可這些都不算什麼,只要想想三個月都是雨天,世人根本無法用乾柴取暖,那時將疾病滋生,而且……”

老頭才說道這,邊上伺候的相文已經驚呼起來:“連續三個月的陰雨天氣,那豈不是說今年的農作物將絕產!”

賢者點點頭嘆道:“是的,這樣持續三個月的天氣能讓今年的糧食絕產,而且不是一處地方如此,而是全天下都是如此。”

“同時因爲缺糧以及疾病的肆虐,無可壓制的動亂將會在各地爆發,據記載,前兩次的天譴爆發,全天下的生命都會消減三分之一,也因爲如此,這樣波及全天下的巨大災難纔會被稱爲[天譴]。”

康斯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樑骨冒了起來,全天下的生命死絕三分一?也就是說每三個人死一個!

就是一場數百萬人的死戰或者滅國戰爭,死的人也沒有這麼多啊!

不過康斯也沒有懷疑賢者誇大其詞。

很簡單的道理,三個月的陰雨天氣,特別是在春耕時節,可以說今年就不用考慮種糧了。

接着是如此長的陰雨天,就算有存糧,如此漫長的時間,也沒有那麼多的乾柴能用來生火做飯或者取暖。

而且連續的雨天,疾病的爆發將會增加,醫治的難度也同樣會增加。

在這些困苦的打擊下,有的人會認命等死,但絕大部分的人都不會放棄掙扎,於是動亂絕對會發生的。

在這種無論怎麼都是死的情況下,這樣的動亂很難壓制下去的。

特別是當全天下都是如此的災難,而不僅僅是一地兩地如此,到了那時,死個三分之一的生命都算是少了的。

想到這些,康斯突然起身命令道:“命令第一師團冒雨發動攻擊,必須在最短時間內攻破海平省,收繳全省所有軍閥和他們支持者的糧食。”

賢者當然清楚康斯爲什麼下達這個命令,海平省是糧食大省,當地的軍閥和豪族庫存最多的就是糧食,搶了這批糧食,康斯地界的民衆足以度過這次災難。

雖然這會造成很多的慘案,不過不是沒搶民衆的糧食嗎?倒黴的是那些豪族而已,因此賢者們紛紛表示認可。

不怪賢者們如此現實,他們雖然悲天伶人,但他們也是康斯地界的大賢者,要伶人也是先伶本地的民衆,如後纔是其它地方的人。

“諸位賢者,我這就召集各部門的主管官員,讓我們討論一下如何度過這個災難吧。”

向賢者們解釋後,康斯就派人召集主管官員前來商討,賢者們則是各自滿意的點頭不已,康斯實在是太給他們面子了,心中對康斯更是滿意。

接到港口傳來的消息,相文雖然高興,如此一來就能輕鬆的解決海廣海武兩省,但對那四個不識相的艦隊長,相文的觀感就不那麼好了。

沒見到我家主上爲了即將持續三個多月的陰雨天氣忙碌着嗎?居然在這樣重要的時刻還敢要求自家主上去受降!真是不知所謂啊!

按照相文的想法,自己應該把他們直接扣留起來好好教訓一番纔是,不過考慮到接受帝國艦隊還要這四人出面,也就傳令好吃好住的招待他們,等自家主上空閒了再來招降他們吧。

港口正打理自己着裝的佐夫等四人,按他們的想法,自己提出的要求應該很容易得到滿足。

康斯這傢伙要是聽到自己四人願意向他投降,那還不連忙屁顛屁顛的跑過來?

可萬沒想到,居然得到大都督正在處理救災防災的問題,沒空過來,讓他們先聽從第三艦隊的安排。

這事一出,佐夫等人先是滿臉通紅,接着是嘆口氣的表示願意先安頓下來。

沒辦法,誰讓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再說了,大災來臨,不先想着救災防災,還先跑來受降?

如果自己還能控制部隊,當然要先安置自己,可自己現在可是光桿司令,一個小兵就能解決自己,哪裡用得着在意?

哎,就希望康斯看在自己還是帝國將軍的份上,能多給幾分面子了。

天色昏暗的幾乎看不出白天黑夜,不過陽光雖然被陰雲遮擋,但還是能讓人感覺到一股昏黃的光芒。

就這樣忙碌了一晚的官員們,冒着風雨,在這樣昏暗的視線中撲向了各地,前去執行商討了一晚的救災防災工作,而康斯也終於有時間享受一下早餐。

吃着早餐的康斯得知四大艦隊長官投降,興趣立刻就來了,馬上讓人備車,準備親自受降。

幫忙打點行裝的相文很是不滿的說道:“主上,他們都是被我們俘虜了,要見他們也不用這個時候吧?您可是一晚上沒睡了。”

“一晚沒睡沒關係,他們可是很重要的,有了他們,我們可以很輕鬆的拿下海武海廣兩省,有了這兩個富裕省份做根基,度過這次天災就更加容易了。”康斯一臉輕鬆的笑道。

相文想了想,覺得也是,海廣海武兩省可是非常有錢的,物資也很豐盛,有這兩個黃金行省,在加上盛產糧食的海平省,支援現在兩個省份的康斯地界,還真是件輕鬆的事呢。

而有了五個行省的地盤,又能安穩度過災難的康斯軍,在災難過後,整個帝國豈不是沒誰能夠抗衡了?

到時候自家主上豈不是可以橫掃天下?嘻嘻,實在是太美妙了。

康斯不知道相文在竊笑什麼,隨手抓起一把佩刀就出了門。

門外早就等候多時的騎兵,立刻擁着康斯上了馬車,一行人轟隆隆的奔向港口碼頭。

港口碼頭,密密麻麻的戰船幾乎把所有的泊位都給佔了,而同樣多的商船隻好委屈的擠在一起。

無數的水手冒着風雨在緊牢這些船隻,海軍水兵在負責戰艦之餘也幫忙商船作業。雖然水兵們疲憊的幾乎一晚沒睡,但他們卻是一個個精神亢奮,因爲,這些戰艦可全是他們的了…

要知道以前幾百艘戰艦就很了不起了,現在居然像撈死魚一樣的撈了數百艘敵軍戰艦,讓自己艦隊憑空擴大了一倍有餘,而且還根本不用冒啥危險,不亢奮纔怪呢。

就在這些水兵在軍官的吼叫下忙碌着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個黑巾蒙面的黑衣人,悄然無聲的從水中冒出,根本不在乎翻滾的波浪和狂吹的暴雨,像平常人走路一樣的,從水中一步步走上岸來。

這個只露出一雙通紅眼球的黑衣人,一手按住腰間的佩刀,一邊扭頭打量着這個偏僻的岸灘,不遠處水手們嘈雜的聲音雖能傳到這裡,但昏暗的天氣卻使得無人能夠發現這裡多了一個陌生人。

黑衣人身子一屈,正準備奔跑的時候,水手那邊突然叫喊起來:“大都督來看我們了!”

歡呼聲立刻響了起來,聽到這聲音,黑衣人身子一頓,眼中光芒一閃,然後整個人就這麼突然的消失了。

剛剛躺下的佐夫等人被衛兵吵醒,很不滿意的愛德特立刻低聲的咒罵着,而知情識趣的另外三個人沒有多說,迅速的整理好服飾,當然臉色也好看不到什麼地方,畢竟他們也是一宿沒睡,纔剛躺下就被喚醒,換誰都不會有好臉色的。

康斯海軍副總長凱海完全當沒看到這些降將的臉色,只有柳清揚這個帝出生的海軍總長才會歉意的解釋:“非常抱歉打擾諸位將軍休息,不過大都督一處理政務,沒有休息就趕了過來,所以請諸位將軍見諒。”

本來一肚子氣的佐夫等人,聽到這話,氣立刻全消。

聽這話就知道,人家康斯也是一宿沒睡,工作一完成就趕過來受降,已經是非常給你們面子了。

所以佐夫等人也就客套幾句,轉身開始檢查起自己手下軍官的儀表。

隨着戰艦一艘艘的投降,佐夫等四位艦隊長的軍官團,也慢慢聚集在他們身邊,當然人數很不齊全,失去的軍官,不是在上次的海戰中陣亡,就是在海難中遇害了。

雖然精神不怎麼好,但軍官們也都強打精神振作自己,他們都知道康斯這個大都督要來受降,當然要給對方留下一個好的印象。因爲自己以後效勞的對象,就是這個大都督了。

到了現在,就是白癡也知道,可以說是這次的天譴,把帝國艦隊送到了康斯的懷抱裡,天譴過後,還想吃海軍這口飯,就只能找康斯了。

康斯這邊也沒有過分到讓這些降官冒雨迎接自己的到來,而是專門搭建了一個大棚,擋住了雨水,不過去因爲四周透風,讓呆在大棚內的人被海風吹得陣陣發抖。

幸好這樣等待的時間不長,不一會,一陣轟隆隆的馬蹄聲就傳了過來。

不知到是不是到了中午時分,天雖然還有點昏暗,但已經能夠看清四周的景色,所以衆人很快就看到遠處數百身披蓑衣的武裝騎兵,護送一輛馬車滾滾而來。

康斯大都督即將抵達,包括柳清揚在內的所有人都迅速整理一下儀表,然後挺直腰桿靜立等待着。

騎兵迅速佔據周邊的警戒位置,馬車停下,先是一個儀態輕柔、容貌秀麗的美人下車撐開一把大傘,然後一個身穿武士服飾,腰配砍刀,腳踏牛皮靴的年輕男子走了下來。

佐夫等人在驚愕這個男子年輕的時候,也在思量着對方居然穿着便服來,是不看重自己故意輕慢,還是看重自己急切的沒換軍服?

沒辦法,降官的想法就是如此多。

在他們胡思亂想的時候,柳清揚等人已經立正行禮:“大都督!”

待到柳清揚等人行禮完畢,才讓佐夫等人也跟着行禮。

這個禮節佐夫他們倒是行的心甘情願,沒有什麼不忿的地方。

畢竟康斯現在也是中將,大家軍職一樣,敬不敬禮都可以,不過人家是大都督職務,這可比海軍總長職務高許多。

因爲大都督可是合法軍閥,海軍總長沒得比,就是正常狀態下也得先敬禮,更別說現在是降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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