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旗袍並不是天朝本土的東西,是當年隨着辮子鐵蹄一起南下傳入中原後,又經過兩百年的多次改良最後形成的產物。
雖然旗袍經過了多次改良,但只在衣袖、腰身、側擺等部位做了細微的改動,大體上沒什麼變化。而林山畫的這款旗袍,則是參考了舊上海的樣式,細腰、無袖、高開叉。雖然林山的畫工不怎麼樣,但是寥寥數筆後,一個極具書卷氣的淑女形象已躍然紙上。
“少爺,這……真好看!”
雖然只是簡單到極點的簡筆畫,卻已經將丁裳給深深的吸引住了。特別是畫上那無臉女孩的形象,與丁裳極其相似。如果不知道的話,還以爲林山這是在畫丁裳呢。
“謝謝!”
林山拿着畫稿神色複雜的走了,腳步走的很慢,彷彿有心事。不過林山並沒有注意到丁裳的異樣,而是埋頭繼續畫畫。
“丁裳,少爺又給你畫畫了?”
丁裳沒走多遠就遇到了早已等候在此的她的丈夫羅遷。
“嗯!”丁裳沒有擡頭,只是嗯了一聲,然後繼續低頭朝前走。
“如果你哪天想回去了,我陪你一起。”羅遷與丁裳在一起已經很久了,也知道她的過去,也知道丁裳因爲某個原因對林山特別的關心。
“不用了。”
丁裳繼續低頭朝前走,許久之後才低聲道:“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怨不得別人。如果就這麼回去了,你又怎麼辦呢?”
羅遷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除了陪妻子一起默默的往前走,什麼也做不了。
在他們的身後,遠遠的傳來了歡呼聲和嬉笑聲。
歡呼和嬉笑是菟絲絲和紫藤發出的,其中也夾雜着小憐極具特色的咯咯咯的笑。菟絲絲和紫藤笑,那是因爲她們又看到了好看的新
衣服。
林山又畫了好幾個式樣,大多都與古裝無關。第一張畫的是一個長着長長兔耳朵的少女,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畫給小憐的。
這是一件直筒吊帶裙,吊帶裙看上去應該是綢緞之類的面料,但是在胸口的部位鑲着一圈毛茸茸的皮毛。除了胸口之外,脖套和護腕也是毛茸茸的,看上去可愛極了。
菟絲絲和紫藤雖然羨慕,但並不嫉妒小憐。因爲她們沒有小憐那對可愛的兔耳朵,就算穿上這套裙子也穿不出小憐的可愛。而小憐則是咯咯咯的笑個不停,或許是因爲馬上就有新衣服了,或許是因爲畫上畫的也是一個小兔子。
林山給小憐畫的直筒裙簡潔大方,但是給玫瑰畫的那身歐式復古公主裙卻異常的複雜。上身是白色的泡泡袖襯衫,外罩一件無袖小洋裝背心;下身則是一條高束腰的大擺裙。爲了突顯這款歐式復古公主裙的宮廷氣息,林山還將畫上人兒的頭髮畫成了捲髮。
看到這幅畫的時候,不管是綠蘿等女臉上都露出了異樣的神情。因爲林山畫的這件衣服,已經將玫瑰的性格完全表達了出來。玫瑰更是將羞紅的臉別到了一旁,不敢再正眼去瞧林山。
林山不知道自己畫的畫讓人產生了歧義,又接着畫了下一幅。這一幅是畫給綠蘿的,而且畫的也很簡單,是一身歐式風格的辦公套裝。畫筆未落,林山就已經想象出綠蘿穿上這套衣服時流露出的知性美了。
再接下來給菟絲絲畫的是一套韓式的休閒裝。上身是斜肩的T恤,而下身則是一條簡單到極點的牛仔短褲。牛仔布什麼的林山到目前爲止還沒有見到過,但類似質地的粗麻布倒也能代替,林山一點也不擔心菟絲絲會找不到替代方案。
最後輪到了紫藤。在看了前幾款林山設計的衣服後,紫藤對屬於自己的那款表現出了無與倫比的期待。可是最後等到的全是一件露胳膊、露大腿、露後背的一塊布片。
“其實這不叫布片,而是叫連體泳衣。”
儘管林山做
出了許許多多的解釋,但紫藤就是不依。因爲在她看來,這塊布片怎麼看都算不上是件衣服。再說了,洗澡的話脫光衣服就行了,何必多此一舉呢?
咳咳……
林山被紫藤的大膽給嚇了一跳,腦子裡立刻出現了一個光溜溜白嫩嫩的妙人兒在水中沐浴的場景。
好吧,林山又盪漾了!而且此君盪漾的頻率越來越快、越來越頻繁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青春期?
林山是不是進入了青春期沒人知道,但是林山對這款連體泳衣的堅持卻頑固的令人髮指。最後紫藤不得不做出讓步,慘兮兮的接受拿着圖樣走了。結果惹來玫瑰等女的一頓白眼,就連小憐也啊嗚一口咬住林山的肩頭死不鬆口,用行動來聲援紫藤。
“這怎麼不叫衣服呢?該包住的地方都包住了,誰敢說不是衣服?”
等玫瑰四女走了之後,林山把小憐抱到桌子上,面對面的教育道:“小憐,你要記住,衣服有兩大功能,一是遮羞,二是保暖。對我們來說,保暖這個功能已經失去了,剩下的就只能是遮羞。遮羞,就是把羞人的地方遮住。你看看那件連體泳衣,不都把該遮住的地方都遮住了麼……”
林山嘴上這麼說,可心裡卻在想:你不穿泳衣,她不穿泳衣,最後我不是什麼都看不到了?
小憐用她那對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林山,然後歪着腦袋想了想,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哎,這就對了嘛!還是我們家小憐最乖,來抱抱!”
聽到林山說抱抱,小憐立刻乖巧的張開了雙手。沒想到林山剛把小蘿莉抱在懷裡,眼前就突然一黑,鼻子上傳來了刺骨的疼痛。
“小憐!你鬆口啊!爲什麼咬我的鼻子?”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外探出一個扎着紫色髮辮的小腦袋,林山側頭一看,不是紫藤又是誰。
看到林山鼻子遭襲,紫藤無不得意的大笑道:“壞蛋!活該!誰讓你給我畫衣服的時候偷懶了!小憐,我支持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