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春之道兵很快就壓制住了神秘人。神秘人雖強,可春之道兵也是我道期的存在,雖然境界被壓制,可是一身實力依舊超越了絕大多數引日期巔峰高手,拿了春分劍和春序劍匣更是如虎添翼,宋明庭要是不使剛纔那一招,常規情況下,也是拼不過他的。
所以春之道兵足以壓制神秘人,更何況,神秘人還受了重傷!
另一邊,宋明庭見那巫紋宗弟子朝着另一名魔道天才靠攏,二話不說,直接發動了長風雀羽。無形的雀羽出現在宋明庭的身側,下一刻,宋明庭便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中。
“那是什麼?不是破虛游龍,歸藏劍閣有這樣一門無形劍氣嗎?”其中一名逆命宗弟子眼中閃過一陣金紅光芒,望着宋明庭消失的方向吃驚道。
無形劍氣無形無質,難以察覺,但在初發動時還是有形跡的,當然,即便是這點形跡,絕大多數修士也是看不到的。但逆命宗擅長瞳術,就有所不同了,但凡瞳術,不管增添的是什麼能力,都有增加目力的效果。所以哪怕很快就失去了宋明庭的蹤跡,但這名逆命宗弟子還是看到了長風雀羽。而長風雀羽的形狀顯然與破虛游龍迥異!
“小心!這不是破虛游龍!”他提醒道。
得到提醒的兩名巫紋宗弟子大爲警惕,宋明庭已經在他們心中留下了陰影,所以哪怕這會兒宋明庭只是發動了無形劍氣,他們也沒敢怠慢,更何況宋明庭發動的似乎還不是破虛游龍?
一時間,兩名巫紋宗弟子將各種各樣的防禦手段祭了出來,將自身護了個固若金湯。雖然他們也清楚,這些防禦手段攔不住無形劍氣,但至少能夠提供一點安全感不是?
不僅如此,兩人還各自將煉體法催動到了極致,兩人原本就已經頗爲龐大的身形再次暴漲一截,身上巫紋閃耀,更多的巫紋出現在兩人的皮膚上,一股堅逾金剛的氣息從兩人的身上散發出來。
面對無形劍氣,尋常防禦手段攔不住,就只能靠肉身硬抗,而巫紋宗恰好就是世間最擅長煉體法的門派。兩人做好了十足的準備後,宋明庭卻是遲遲沒有現身。事先準備好的剋制無形劍氣也根本沒有發揮作用。
廢話!魔道預備的手段針對的是破虛游龍,可長風雀羽的層次比破虛游龍高了多少?能找到破虛游龍蹤影可不代表能找到長風雀羽!
宋明庭遲遲不現身,預先準備的偵查手段又不起作用,這下不僅那兩名逆命宗弟子,所有魔道天才都不由得暗自警惕起來,甚至連那神秘人,爲了防備不知會從哪殺出來的宋明庭,也變得束手束腳起來。
“宋明庭怎麼會有這麼多不爲人知的底牌?”有人氣急敗壞道。
先是劍心通明,再是這門不爲人知的無形劍氣,宋明庭的底牌未免太多了吧?先前的情報完全沒用。
“該死!怎麼辦?難道我們就這樣一味捱打?這樣下去怕是得全都死在這邊!”
“冥鬼宗到底行不行?口口聲聲說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這次必能將正道一網打盡,可現在,要被一網打盡的是我們吧?”
所有人都急了起來。眼下的情況和事先說好的完全不一樣!
就在這時,宋明庭忽然現身,他選定的是一名蠱神教弟子,面對突然出現的宋明庭,這名蠱神教弟子被嚇了一大跳,但此人在蠱神教中也是赫赫有名的天才,實力更在桐久衣之上,是以哪怕心中駭然,反應卻是不慢,閃電般指揮着守衛在周身的蠱蟲朝宋明庭殺去。
守衛在此人身邊是無數紫黑色的怪蟲,瞧着像某種甲蟲,全身堅硬無比,速度飛快,行動起來宛如一道道殘影。這是三陰毒影蠱,在蠱神教神蠱排行榜上排名第十三,是一種極爲陰毒的蠱蟲,且極難殺死。
宋明庭見狀,直接讓長風雀羽爆裂開來,無數無形的羽毛飛射開去,在空中形成的一場無形的劍雨,三陰毒影蠱射穿,先是齊齊頓住,過了片刻,忽然簌簌落下,已是死得不能再死。
三陰毒影蠱以難殺著稱,但遇上長風雀羽這等直接作用於元神的攻擊卻是遇上了剋星。事實上,除了少部分屬性特殊的蠱蟲外,大部分蠱蟲都被無形劍氣剋制,因爲蠱蟲的元神一般都不強大——蠱蟲大多以量取勝,元神能強得到哪裡去?
只不過之前的時候無形劍氣都是單體攻擊,對以數量著稱的蠱蟲來說殺傷有限,所以蠱神教也不至於太過忌憚。但現在,長風雀羽卻是展露出了大範圍殺傷的特性!
因此這名蠱神教天才簡直就是又驚又怒,他驚怒不僅是因爲自身陷入了險境中,也是因爲長風雀羽展現出來的對於蠱道的剋制!
不過當下他也來不及想太多,一邊抽身飛退,一邊激發了身上能稍稍剋制無形劍氣的法寶。因爲滅殺了大部分三陰毒影蠱後,剩餘的長風雀羽正繼續朝他殺來!而他連攻擊從哪來,數量又有多少都不知道!
幾聲微弱的劍氣入體的聲音後,宋明庭的這一次攻擊終於結束,絕大多數長風雀羽都被擋下,唯有少數幾根羽毛刺入了這名蠱神教弟子的體內。
宋明庭見好就收,趕在魔道的攻擊到來之前,遁入了虛空之中。
“關山越!你還不快想辦法!你個魔道大比第一難道在正道大比第一面前就這般無力嗎?”這名蠱神教弟子一邊壓制着傷勢,一邊朝關山越大吼道。
關山越神情肅然,一聲不吭,雙瞳之中星河流轉,周身都釋放着冷氣。在其他人看來,這不正是被掃了面子的表現嗎?
也是,兩人同爲年輕一輩的頂級天才,原本應該是針尖對麥芒纔對,可宋明庭卻是在關山越面前接連傷人,而關山越卻是連一點驚豔的表現都沒有——別說驚豔的表現了,剛纔那段時間,關山越甚至乾脆失去了存在感?
以關山越的驕傲,怎麼可能忍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