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他看向女慷,低下頭,又擡頭看向天上的星星,回答道:“栩子”
女慷將這兩個字在心裡默唸了一遍‘栩子’。
女慷轉身面對栩子輕輕的說道“我叫女慷,平日在私底下你可以不用叫我女姑娘,就叫我女慷吧!”
“不可不可,這……還是叫女姑娘尊敬些!”
“這爲何不可?你都陪我看星星了,那就是汝的朋友了,沒事的!在私底下你可以這樣稱呼我”
“可以……嗎?”栩子猶猶豫豫的輕聲問道。
“當然,因爲我們是朋友啊!”女慷笑眯眯的回答栩子。
栩子用非常微小的聲音只讓自己聽見像同自己說:“女慷……朋友……”話落,嘴角向上微提了一下,笑的寵溺……又偷偷瞄了一下身旁的姑娘。
笠日,王君來到女慷的寢宮,輕步走到女慷的牀沿邊,見塌上的美人兒還在香甜的睡夢中,便不忍打擾,只是近親手撫過美人的眉間,點了點小鼻頭,既柔情又無奈的對美人說:“唉~何時你才能開撬啊?”
晚飯後女慷獨自一人在門前席地而坐,屈着雙腿,雙手撐着腦袋,看向天上的一輪明月,皺着的眉頭盡是惆悵……身邊的丫鬟見到如此情景,也十分憂愁的討論:“女姑娘就是想家了吧……”
此時的我也已化身爲女慷身邊的小丫鬟,爲了更好的“監視”女慷,剛剛憂愁的丫鬟正在同我感嘆,而此時的君王忽然出現在門前,女慷見到王君的到來,馬上起身行禮:“王君”王君上前扶起,溫柔的責怪:“不是說了,以後見到寡人都不必行禮”,隨後移步正廳……
“慷兒,怎麼如此惆悵?可是想家了?嗯?”女慷擡眸看着王君,又低下頭:“嗯,想阿爹阿孃了”見美人這惆悵的模樣,越發的心疼了。
“沒事兒,慷兒,明日寡人帶你去集市看花燈,可好?”聽到可以去集市看花燈,果真來了興趣:“看花燈?去集市?好啊!”想到可以出宮去集市看花燈,把剛剛的惆悵拋在腦後,又燦爛陽光的笑起來……
夜間的集市果真同靜謐無趣的宮裡不一樣,大街上掛滿的都是繽紛絢爛的花燈,沿街都是小商小販賣的小吃小玩意兒,嘴裡還不停的吆喝着,也許是因爲花燈節吧,大街上的小孩比以往多了不少,手裡拿着糖葫蘆的、糖人的,追追跑跑,小臉上掛的都是天真絢爛的笑容。
集市雖然滿是鬨鬧吆喝,但就是比華麗精緻的宮城使人心悅……
不想大張旗鼓的王君命人都換上了便裝,身份嗎……就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和小姐帶着身邊的小斯和丫鬟出來看花燈。女慷來到集市看見了許久都沒有吃過糖葫蘆嘴巴癢癢的很,找身邊的丫鬟給她買這買那的,買到了心心念唸的糖葫蘆和人面兒,粉撲撲的小臉蛋上盪漾的是在宮城裡從未見過的笑容,王君見身邊的美人兒如此高興也忍不住隨她一起笑了起來……
“這宮城真就讓你如此不歡喜嗎?這集市真就讓你笑的這樣甜?……”王君看着美人的背影,不知道是對女慷還是對自己說的……
“王君,汝想去酒樓喝盞果酒” “好,都依你”這家酒樓是開在小水湖旁,王君命人選了一個靠窗邊可以看見水湖的位置。幾杯果酒下肚,女慷的小臉噌就紅了起來,許是有些醉酒了,女慷單手搭着窗手掌撐着下巴,腦袋有些歪歪的,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去……這時許多人都在水湖旁放起了花燈,花燈有兩種:一種是可以手提起來的,一種是放在水面隨波逐流的。女慷看到很多人都在放水面上那種花燈,大概是果酒作祟,轉頭看向王君,喝醉了的眼睛也讓王君也沉溺其中,誰能經得住這般久久定住的眼眸?!“去吧,讓身邊的小斯和丫鬟跟着你去”
踉踉蹌蹌的女慷走到了水湖旁,轉身向身邊的丫鬟要花燈,一轉頭身後的人羣中有一個熟悉的人影,竟是……栩子。“栩子,是你呀!快來!同我一起放花燈!”一邊大聲叫喚,一邊衝他招手。
栩子緩緩走到女慷面前“奴才怎能與女姑娘一同放花燈呢?這不符規矩,且女姑娘自個兒放吧”
女慷又用那般醉了的目光看着栩子的眼睛,兩隻小手扯了扯栩子的袖口,小嘴喃喃又似撒嬌的說道:“不嘛!同朋友一起放花燈,何嘗不可?一起吧~”
“切不可啊!”藉着遞花燈向女慷的耳朵靠近些,輕聲的說道:“這大庭廣衆下,你怎能說爾是你的朋友呢”又離開了些“爾怎能與姑娘稱之爲朋友,您是主子,且如姑娘自個兒放吧!”
“善矣,你站在我身旁看着我放,可好?”
“不勝榮幸”聽到了滿意的回答,女慷才放下手中的花燈,蹲在水湖旁,閉上眼睛食指交叉放於胸前,心中默唸“願有一天,汝可以離開宮城,在城外有一間小房子,每天都有果酒喝,有糖葫蘆吃!如有幸能與一人攜手到白頭,便是此生莫大的榮幸!”
栩子見面前這人許願許的真誠,便也閉上眼睛,雙手交叉放於胸前。“願女慷此生平安喜樂,不求與之結髮,但求一生伴其左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