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百世的記憶

爺爺看見了石女悠悠的醒來,自己內心感到稍稍的好了些,趕緊將石女緊緊地抱在懷中,輕輕地撫摸着石女的額頭。

“真的不想你出事!”爺爺柔聲的說道。

石女沒有說話,膩在爺爺的懷中,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着爺爺的柔情。良久,石女才睜開眼,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爺爺說道:“學連,我想跟你說個事情!”

“什麼事情?你說吧?”爺爺仍舊抱着石女,用自己的下巴磕着石女的額頭說道。

“我想解決了屍王之後,我跟你回去!”石女突然之間說出了這樣的話。

“這個……”爺爺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他想拒絕石女,可是自己的心中實在沒法拒絕。

“好!我帶你回去!只是苗疆需要你!”爺爺提醒道。

石女眨了眨眼睛,看着爺爺熟悉地臉龐說道:“我知道,我只是跟你回去看一看,看一眼你的妻子,和你的女兒!”

這下爺爺的心中確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他實在沒法拒絕石女了,只能夠堅定的點了點自己的頭,然後看了石女一眼,再次將石女攬在自己的懷中。

“能不能告訴我?我們之間到底有怎樣的命運?”半晌,爺爺終於將一直困在自己腦海之中的問題問了初來,不是因爲別是,只是因爲自己想知道。

“恩??”石女的眼中突然之間露出很驚詫地眼神,怔怔地看着爺爺。

“能不能告訴我?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爺爺再次請求道。

這下石女低下了頭,不敢再看爺爺的眼睛。

爺爺看到石女的模樣,不禁伸出自己的雙手,用自己寬厚的手掌捧起石女的臉頰,將她的頭擡起來,讓自己再次看着石女的眼神。

“看着我的眼睛,告訴我這一切的原因好嗎?”

“不要怕!”爺爺再次請求。

石女看着爺爺真誠地眼神,看了很久,才緩緩地點了點自己的頭。

爺爺也再次上前,吻了一下石女的額頭,表示自己的鼓勵,也讓石女對自己充滿信心。

“佛家所說,一朵花凋謝,在這個世界之上,總會有另一朵相似的花綻開。”

說着石女又看了一眼爺爺。

“你就是我一直要等的那朵相似的花!”石女幽幽的說着,臉上的深情十分的衰傷,竟然一語道破自己和爺爺的關係。

“爲什麼?”爺爺不禁皺了皺眉頭,問道。因爲折中說法真的太過於懸殊,自己雖然信鬼神不錯,但是對於轉世輪迴什麼的,爺爺始終認爲那只是一個說法而已,畢竟自己並沒有見過。

可是爺爺沒有想到石女竟然會真的說出這樣的原因,因爲自己之前猜到過一點,但是無論如何不敢相信這竟然是真的。

“不爲什麼?苗疆的聖女很特別,擁有所有前世聖女的記憶!”石女道出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震驚!還是震驚!

此刻爺爺的心中是波瀾起伏,到處都是狂風暴雨,久久不能平息下來。這一切對於爺爺來說,似乎太過於震驚了。爺爺從來沒有想過苗疆的聖女,竟然擁有前世所有苗疆聖女的記憶。

“怎麼回事兒?怎麼可能?”爺爺實在不願意相信這樣的話,因爲這顯然太虛妄了,對於爺爺來說,就像是在講天方夜譚一樣,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還記得嗎?我給你所講的那個故事嗎?”石女幽幽的問道。

“記得,一直都記得的清清楚楚。”爺爺回答了,然後再次一字不漏的將石女當日所講的話全部說了出來。

“在上古的時候,有一隻大雁作亂,危害人間,使苗族遭受了難以想象的創傷,以至於有許多苗族人都先後的搬離出去,到了最後整個苗族已經變得非常凋零了。”

“後來苗族的族長和苗族的大祭司,用犧牲聖女爲代價,才感動天神。天神發怒,降下一座山峰,正好打在大雁的身上,將大雁完全鎮殺,以至於後來,這座山峰就成了名副其實的落雁峰,這片地區就是成了落雁嶺了,至於那個犧牲的聖女,她已經成爲了苗族人心中最高的神明。是不是這個?”爺爺問道。

“對!就是這個,你可知道爲什麼所有的聖女都擁有前世所有聖女的記憶?”石女淚眼婆娑的問着爺爺。

“不知道。”爺爺搖了搖自己的頭,表示自己根本不知道。

“是你!一直以來都是爲了等你,所以我纔會一世又一世的傳承了下來。”

“啊!”爺爺聽了,感到一陣耳邊巨響,似乎整個世界都在動搖了,很顯然,石女的這些話,徹底將爺爺完全震驚了,以至於,爺爺根本沒有準備接受這突如起來的一切。

“一萬年了!呵呵一萬年了,整整一百世了,每一世都是整整一百年,我到底經受了多少個百年孤獨啊!”石女仰天長泣,淚流滿面,口中的怨恨之聲不斷的悲鳴,神情之上盡是無盡的悲涼。

“一萬年!到底是多久?”爺爺在自己的心中默問自己,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石女,因爲他知道石女所說的是真的,因爲自己在最初見到石女的那一瞬間,就感到了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而後石女的你每一個動作,一言一語,都是那麼的熟悉,以至於爺爺有時候在猜想,自己是不是和石女以前認識,但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回事今天石女所說的這個結果。

爺爺一把將石女再次緊緊的摟在自己的懷中:“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聲音帶着無限的悔恨,和極度淒涼,更有一絲不曾展現的真情流露。

爺爺流淚了,眼淚流淌到爺爺的嘴中,滴在石女的臉上,石女溫柔的爲爺爺擦乾了爺爺臉上的淚水,然後道出了這一切所有的緣由。

“萬年前,那隻大雁作亂,你是我的哥哥,我的親哥哥,我們就和傳說中的巫神一樣,相愛了,永生難忘,可是爲了拯救苗疆,你不得拿起自己停止很久的武器,帶上所有的苗族精英,浩浩蕩蕩征戰去了,只剩下作爲苗疆聖女的我獨自一人呆在家中,靜靜地等着你歸來了。”

石女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哽咽的說着:“萬年前,你是苗疆至高無上的首領——苗王,你武藝超羣,功參造化,年紀輕輕就一舉在當代苗族的人的心中取得了非常高的支持,從而縱身一躍,成了苗疆最偉大的戰士,苗族最年輕的苗王。”

“我愛你,我的哥哥,不僅僅因爲你是苗王,還因爲你是我的親哥哥,你是唯一能夠守護我的人,唯一能夠照顧我,保護我的人,哥哥!”石女說到了這裡,眼淚像一條奔騰的江河一樣,不斷的流淌,打溼了爺爺胸前的衣襟,讓爺爺完全怔住了。

“可是命運使然,沒有任何人能夠躲得過宿命的安排,我愛你,你愛我,可是我們卻永遠的分開了。”石女一說到了這裡,就已經泣不成聲了,整個人癱瘓在爺爺的懷中,完全變成了一個淚人。

“我不是回來了麼。”爺爺憐愛的摸着石女的額頭,用自己寬厚的大手,將石女臉上的淚水一點一點的擦乾了,並輕聲地拍打着石女的後背,柔聲的安慰着情緒極爲不穩定的石女。

“哥哥可是爲什麼,你非要征戰,你爲什麼要和大雁血戰到底,爲什麼就不給自己留一點生機,爲什麼不給我留一點希望,爲什麼非要用自己的鮮血,喚醒苗疆沉睡的神明呢?”

“我?”爺爺瞪大了眼睛,看着石女,不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造成了。

“是的!當年,你率兵出征,與大雁決戰落雁嶺,萬名苗疆最精銳的戰士誓死追隨你,你一馬當先,勇不可擋,一怒之下,不知道斬殺了多少了妖魔鬼怪,直接殺到了大雁的近身,與其進行了殊死搏鬥,大戰了不知道多少回合。”

聽了石女的話,爺爺才知道原來萬年前,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勇猛,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還曾經是十萬苗疆的統帥——苗王。

“可是你不知道,你沒有看見,在遙遠的一個角落之中,有一個美麗的女子,正在緊張的看着你的一舉一動,看着你和大雁大戰的情景,你英勇的身姿,無敵的那種氣勢,早已深深地感染了她的心,你沒有注意到,不時會有一支鋒利的弩箭射向大雁,希望能夠爲你減輕負擔。沒錯那就是我,你最親最愛的妹妹,是我一直在暗處默默地注視你,幫助你。”

“別說了!別說了!我懂了!”爺爺無比痛苦的聽着這心酸的一幕,心痛的無法呼吸,眼淚不知道流了多少,只是一直在不斷的流淌。

“不!我要說!我要說,我要告訴你,哥哥,我是多麼的愛你!”石女瘋狂的在爺爺的懷中搖晃,倔強的神情在爺爺的眼睛之中是那麼的親切。

“我很你知道嗎?爲什麼我沒有幫到你,反而是弩箭誤傷了你,以至於你一下子就落於下風,瞬間就陷入了九死一生的情況,我想上去幫你,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全身沒有力氣的癱軟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只能夠看着你,一步一步的陷入了絕境之中。最後在絕望之中,我看到了將自己全身所有的血管割裂,任由自己的鮮血灑落這片讓你熱愛的大地,更是啓動了苗族最狠毒的詛咒,讓自己歷經百世不得進入輪迴之中,希望能夠喚醒沉睡在苗族這片大地之上的神明。”石女越說越激動,到了最後,石女幾乎是瘋狂者吼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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