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這是您要的資料。”
某間低調但不失奢華,而且頗有文化內涵的房間內,一名男子恭敬的將一份文件夾遞給了坐在首座上的冷麪男子。
男子隨手接過,打開封皮,將裡面的紙質文件取了出來。
正上面第一張文件的左上角處一個真人半身照片隨之映入了他的眼中。
此時如果陳虎在這裡的話就會發現,那照片上的人員不是別人,正是他本人!
下面是頗爲清晰的檔案介紹,將他的家庭成員及出生履歷毫無錯漏的呈現在男子的眼中。
“陳虎,男,26歲,1992年生人,出生於黑省牡市,團員。
家庭成員有:父:陳照國,51歲,原黑省某基建公司後勤工程部職工,後任職牡市某三星級酒店後勤保障部,經理,現失業在家。
母:劉麗英,49歲,原國有北方兵器設備製造集團職工,現退休在家。
姐:陳瑛,28歲,現就職於國有北方集團下屬兵工設備集團出品檢驗科,就職科長。
就學經歷:95-99年六月間,就讀於國有北方集團下屬廠屬幼兒園。
99年9月-05年6月,就讀於牡市火炬小學。
05年9月-08年6月,就讀於牡市實驗中學。
08年9月-11年6月,就讀於牡市第五中學。
11年9月-13年6月,就讀於新東方廚師培訓學校,冰城分校。
學歷:大專。持有廚師類國家職業四級證書,既廚師中級證書,已通過一級廚師考覈。
從業經歷……”
“就這些。”男子翻看完所有的資料,眉頭微皺,擡眼淡漠的掃向面前恭立,等待指示的男子淡聲問道。
“是的,爺,目前查到的內容只有這些。”男子面色微白,頭顱越發的低垂道。
“廢物!”男子冷喝,將手中的資料摔在了對方的頭上。
後者沒有躲閃,硬生生的承受下了所有的撞擊,即使那撞擊讓他額頂破損,流下了些學鮮血也沒敢動彈一下。
忍或許就過去了,但躲……那後果就沒準兒了。
“也不知道動腦子想想,一個能讓黑二和巴力曼兩人失手的傢伙又豈能是普通人?可你交給我的資料呢?除了家庭情況,一般從業經歷,第一層關係網外,絲毫沒有提及對方關於身手的情況,就連這種影子都沒有,你們就是這麼辦事的?我養你們這羣蠢貨還有何用?”男子怒聲道。
“是,屬下該死。”後者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伏身道。
全部過程沒有絲毫遲疑,男子也沒有絲毫意外和動容,就好似這種互動是很平常的事情一般,讓人有種看某朝戲的感覺。
“哼,去,給我準備一張去冰城的機票。”男子冷哼一聲,沒看下面跪着的那人,直接再次吩咐道。
“是,屬下這就去。”那人又磕一頭,才小心翼翼的從地上站起來,塌着腰、垂着頭,靜悄悄的退出了男子所在的房間。
“陳虎……”
男子重新回到主位上坐下,手指輕敲着身旁茶几的幾面,虛眯着眼睛望向屋外喃聲道。
……
一天之後,下午臨近傍晚十分,就在陳虎剛剛把店門打開不久,一亮通體漆黑的奧迪豪華車就停在了陳記小吃店的門前,車門打開,從中迅速走下三名男子,分別立在車頭、車尾以及車身的另一面處,目光四掃,一副保護重要人物免遭暗`殺襲擊的模樣。
然後再過七八秒鐘,一名年齡看起來在三十歲左右,穿着肅整卻又不失時尚,頭髮打理的一絲不苟的難子從車後座上走了下來,擡頭,目光平淡的望了一眼店面,便在周圍路人或奇怪或新奇的目光中走進了陳記小吃店中。
三名保鏢樣的男子中兩人迅速守住門口,不讓無關人士進入,只餘一人跟着男子走入店中。
“叮鈴鐺啷。”
迎客的風鈴聲輕巧的響了起來,引來了陳虎的注意。
當然,就算風鈴不響,陳虎也注意了走進店裡的這兩名客人。那麼生闢的陣仗,想要讓他不注意都不行。
陳虎起身,心下防備的招呼道“兩位想吃點什麼。”
只不過男子沒有回答,而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淡聲說道“陳虎。”
“你是……”陳虎微微眯了下眼睛,反問道。
“我的手下之前受你照顧了。”男子依舊答非所問的道。
“恩?原來是何先生,大家光臨,有失遠迎,還望不要見怪。”陳虎一楞,繼而恍然過來,一臉虛假的客套道。
“說出你的條件吧。我沒興趣和你廢話。”所謂的何先生表情不動,依舊冷淡無比的衝陳虎說道。
“何先生到是乾脆。正巧,我也沒多少心情與你虛以委蛇,那就這樣吧,一口價,200萬,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陳虎見狀,也收斂起臉上自己都噁心的笑容,冷淡無比的衝何先生說道。
他沒興趣攪進莫名的漩渦之中,也沒興趣知道山水琉金五方令中可能藏有的秘密,直接而乾脆的決斷道。
“可以。”
然後也沒用何先生吩咐,他一旁跟隨的保鏢就立刻拿出一個支票部遞給了何先生。
何先生隨手接過,掏出鋼筆,在支票部上寫下了一竄數字與文字。
“撕。”
“東西呢。”
“等着。”陳虎看了眼何先生,也沒懷疑支票的真假,直接轉身去了後屋。
“爺,您看……”何先生身旁的保鏢道。
“這家店太差了,事後記得幫這位陳先生處理一下,不要打擾到周圍的居民。”何先生目光平靜,好似在吩咐很隨意的一件事樣,隨口說道。
“是,爺,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而後不久,陳虎便又返回了餐廳,甩手一拋,將沒有任何包裹掩飾的山水琉金五方令丟給了何先生。
後者伸手接下,拿到眼前,在確認確實是真品非僞造的東西后,便將山水琉金五方令往懷中一揣,絲毫沒有再搭理陳虎興趣,直接丟下支票轉身道。
“我們走。”
保鏢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待何先生離開店鋪後,才倒退着回到門口,上車,跟着何先生一同離開。
小店重新恢復平靜,就好似剛纔發生一切都是幻覺一般。
“心思莫測,御下嚴謹,看來我招惹了一個很厲害的敵人呢。”陳虎低嘆口氣,彎腰從地上揀起那張開有200萬數額的支票,將其收了起來。
這錢是自己應得的,自然沒有不要的道理。
然後餐館正常營業,招待着各位來往的街坊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