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阿福厲害!”
“打躺這傢伙!”
猛然瞧見阿福變大,村民們紛紛喝起彩來,有些嘴裡還含着嚼爛的花生,因爲喊得太激動,花生沫子都噴出來了,陶長老笑着給村民說道:“……也是我教的,嘿嘿。”
史層林瞧着仰首站立的阿福居然比自己還高大,頓生了一種挫敗感。
張婆婆瞧了瞧阿福,視線又偏移到了別處,似是在找尋着什麼。
藍兒微微歪着頭,有些奇怪的樣子。
吼!
阿福仰天咆哮,呼的一聲,揮舞利爪向史層林拍去!
史層林面露狠辣之色,揮拳硬撼了上去,只聽得轟隆一聲,掀起了一陣飛沙走石,場面之猛烈,讓人心驚肉跳,因爲藍兒禁制的存在,戰鬥餘波只在一定範圍內擴散,並沒有波及到看熱鬧的村民。
嗤!
身軀足有三米多高的史層林,急速向後滑退,雙腳在地上劃出一道深深溝壑,如同老牛犁地,氣血翻滾的同時,滿臉駭然!
他震驚的發現,處於這個狀態下的阿福,戰力比方纔增長了太多,但還容不得他估量阿福的真實戰力,龐大的影子再度將他籠罩起來……
“好好!”
“阿福打得好,中午去我家吃排骨!”
“我家的母雞不下蛋了,完事了拔了毛送給你!”
在轟隆隆的對戰中,村民們叫好聲此起彼伏,正如孫村長所說,村子裡已經太久沒搞過活動了,現在看到如此精彩壯觀的戰鬥,都激動得無以復加,紛紛給阿福承諾好處,有的人喊得嗓子都快冒煙了,阿福吼聲中充滿了一絲得意。
不知是不是阿福故意爲之,這場大戰持續了很久。
村民們真的看爽了,從一開始蹲坐在山坡上看,後來便都站了起來,孫村長手中的旱菸早就熄滅了,還渾然不覺,時不時嘬上一口,津津有味的樣子,他心裡除了激動還有濃濃的欣慰,孟家莊是一個古怪的村子,不知道何時還會發生危險,孟凡走了,還有阿福……好好!
“噗通!”
突然,史層林被阿福一爪拍中面門,仰面倒地,久久沒有起身。
村民見狀,紛紛將目光聚焦在了史層林身上。
他臉上血淋淋的,已經沒辦法看了,身上也佈滿了創傷,像是在荊棘叢中滾了好幾遍似的,雙腳還一抽一抽的,龐大的身軀也在快速縮小,隨後便恢復了正常。
赫然慘敗!
阿福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趾高氣昂的繞着史層林走了幾圈,然後又霸氣的瞅向了村民,再次引發一陣熱烈的喝彩聲。
“有什麼好驕傲的,只是打敗了一個準長生廢物而已……”
瞧見阿福的樣子,藍兒揉了揉額頭,見村民開始向史層林靠近,便揮手撤去了禁制。
“嚯,這傢伙還真經打,還能喘氣呢!”
“剛說了,娘們都別看了,真不大!”
“老陶,你勁大,快掐他的人中,有沒有不用的被單,把人蓋一蓋……”
村民們圍攏到史層林身旁,七嘴八舌說着話,陶長老不情願的擠進人羣,將大拇指按到了史層林的人中上,用力一按,結果手指突然就陷下去了,村民見狀面面相覷,而後才反應過來,應該是老陶將人家的門牙給按掉了……
果然,陶長老隨即就從史層林嘴裡扣出兩顆門牙來,訕笑道:“本來就快掉了……”
見陶長老不怎麼靠譜,村民又趕緊請孟青山出手了,還是讓專業的來吧。
“青山啊,人咋樣了?”待孟青山檢查完後,孫村長問了一句。
“脫力,骨折,多處軟組織挫傷,還氣血攻心……不過命沒啥問題。”孟青山將史層林的情況說給了孫村長聽。
“還是挺嚴重的,擡你家救治一下吧!等醒了你問問他孟凡的情況,也別忘了告訴我一聲。”孫村長給旱菸添了菸草,點着吸了一口,“鄉親們都想他了啊……”
接下來,史層林便被村民七手八腳擡走了。
陶長老從破棉襖摸出那袋丹藥,掂了掂,嘩啦啦的,面帶滿意微笑。
孟青山沒走,張婆婆也沒走。
“阿福,疼不疼?”孟青山認真幫阿福檢查了一下,溫和道,“今天多虧了你了。”
阿福也受了一些傷,最顯眼的是身上的毛髮掉了不少,細看的話,還有淡淡的血跡氤氳在口鼻中,隨着呼吸,行將流出來,讓孟青山心疼不已。
阿福雖有疲倦之態,可還是撲棱撲棱的搖了搖腦袋,表示自己沒事。
孟青山在阿福頭上拍了拍,和它一起望向了出村的路……
“出來吧。”這時候,張婆婆若有所指的環顧着周遭,像是再和空氣說話,“不少日子了,也該露露面了。”
陶長老收起丹藥袋,瞅着張婆婆,驚異的眨了眨眼睛。
藍兒身形緩緩凝出,向張婆婆見了禮:“婆婆知道了呢。”
“知道了,咋不知道。”張婆婆打量着藍兒,點了點頭,“小溪睡了,孟凡走了,也沒人陪着阿福了,阿福的狀態卻一直不錯,小瑤一來,也總往山這邊跑,院子裡的那口黑棺,也不染塵……”
孟青山對藍兒說道:“閨女,你是孟凡的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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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兒點了點頭,又擡起小手指向了張婆家的方向:“琳兒……我家小姐……”
史層林是在兩天後醒過來的,醒來時,身上穿着一件破棉襖,正是陶長老的那一件,臉上滿是結痂的傷疤,跟個落魄的乞丐沒什麼分別,有些恍惚的看了看周圍,自己正置身於一家農戶裡,躺在一張牀上。
猛然瞧見那大黑狗就蹲在旁邊,大有深意的瞧着他,急忙往牀裡面躲了躲。
孟青山走過來,將一碗刺鼻的藥湯放在了牀頭,開口道:“說說孟凡的事情吧!”
“他真的是我徒兒啊!”史層林很是嘴硬,心中也滿是怨憤,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栽在一個小山村了,還是栽在一條狗的爪下。
“我真的是來探訪的他家人的,沒什麼惡意,倒是你們,怎麼連待客的禮數都不懂?飯都沒吃上,就放狗咬人,太過分了是不是……”
話還沒說完,阿福就跳起來,站到了史層林的身上,望着他的喉嚨舔了舔嘴,史層林心裡咯噔一下。
這時候,陶長老穿着一件嶄新的棉襖,走了進來,瞥了一眼史層林身上的破棉襖,毫不掩飾臉上的幸災樂禍,道:“老弟,你就說實話吧,表現好興許你還能早些離開這裡,否則……你可能會死得很不體面。”
“我……”史層林沉吟片刻,哭喪着臉道,“事跟我沒多大關係啊,我有個師弟叫趙仲,和孟凡有點過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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