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二姐和大姐的話,腦海中突然出現了兒時搶奪東西吃的畫面。我現在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但是在這個時候我是怎麼也笑不出來!
就這樣我們三個看着對方面面相窺,不知道該說什麼。而且也都不由自主的哭出了聲,她們兩個有沒有錯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個事情是因我而起的。我是最錯的人!
“你們幹什麼?你~媽才睡下,不要再把她給吵醒了!”我爸推開門看到我們三個蹲坐在地上,吃相醜陋而且還哭的梨花帶雨的嘆了口氣:“你們都出來吧,這件事情誰都不怪。怪就怪造物弄人!”
聽到我爸的話我們站了起來,然後隨着我爸走了出去。不曾想我剛走出來,我爸就看着我焦慮的說道:“你跟我來,我有話要問你。”
我看了看身後我媽的那個房間,然後跟着我爸向另一邊的臥室走去。那個房間是我的房間,是那個我離開一年都不曾住過的房間。
當我走進去的時候,看到裡邊一塵不染和整齊疊放的被褥的時候我再一次的流出了眼淚。這是我父母該有多麼的想念我,纔會使得這裡如此的整潔如新呢?
隨着我爸進入房間,我大姐二姐也都跟了進來。而且莫名其妙的還有另一個男子,其實當看到他的時候我就一直疑惑,他是什麼人呢?怎麼會跟着我大姐?而且爲什麼我爸我媽和我二姐都不爲之驚訝呢?
不過想想或許這個就是我未來姐夫的時候也就釋然了,是啊,我都將近二十歲了。我姐姐她們都已經二十多了,早該到了結婚的年齡了。
“爸,我媽的病你們帶去看過沒有?醫生怎麼說的?”進屋時候,我沒有等到我爸開口,連忙焦急的問道。
我爸聽了我的話,嘆着氣低下了頭。我看着他的樣子一時間不相信的又看向了身邊的兩個姐姐:“姐,咱媽的病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大姐聽了我的話也低下了頭,在我看向我二姐的時候,她嘆氣道:“看過,說是......說是......”
二姐說着就泣不成聲了,看到這裡我焦急的吼道:“說是怎麼?你倒是說啊!”
“小雁,怎麼跟你姐姐說話的。還是我說吧!”
我爸說完,從身上摸出了一支菸。打着之後,重重的吸了一口,吐出來一片猶如霧霾一般的白煙惆悵的說道:“在得到你消息的時候,我和你們都接受不了。但是經過證實,你是真的跌落了懸崖,你~媽聽到消息之後就一直鬱鬱寡歡。天天坐在門口看着你回家的方向,這一坐就是三個多月,誰勸都不聽。
甚至是連飯都不知道吃了,而且說話也慢慢的少了很多。就這樣時間久了,這病也就來了。剛開始的時候連動都不會動了,就連去廁所都不知道了。
我們帶你~媽去醫院檢查,說是腦中風了。經過兩個月的治療,這纔有一點點的好轉。而且你~媽死活要回來等着你,說是你沒有死你一定會回來。沒有想到,你~媽還真等到你回來了!”
我爸說着,我兩個姐姐已經泣不成聲了。而我聽到這裡,連忙追問道:“那醫院是怎麼說的?病情是不是已經穩定了?是不是還有希望恢復成以前的樣子?”
“沒希望了,現在你~媽已經成了晚期的了。只能夠靠着藥物維持,說是......說是隻有一年的時間了!”我爸說着也留下了淚水,雖然他隱藏的很好,但是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當我聽到這裡,四肢沒有了一絲力氣的栽倒在地。我爸和我的兩個姐姐連忙上前攙扶起了我,現在我猶如煮過水的麪條一般有氣無力的被他們扶上了~牀。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只有一年的時間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結果會是這個樣子。一定是他們找的那家醫院不行,一定是這樣。
我流着淚看向了我爸:“爸,你們去的是哪家醫院?是不是隻去過一家?腦中風怎麼可能會有這麼的嚴重?”
“小雁、媽真的是沒救了,我就是一名醫生我是不會騙你的!”
聽到聲音我轉過了頭,看到那個身穿西裝戴着眼鏡的男子向我說來。聽言我憤怒的向他吼道:“放尼瑪的屁,你是什麼東西?誰讓你進來的?滾......”
我剛罵完,見到那個男子不動於衷的樣子我再也忍不住了。剛想要下牀,就被我爸攔了下來:“這個是你大姐夫,你怎麼說話的?”
我疑惑的轉頭看向了我大姐,見到她流着淚的向我點了點頭。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是想表明這個男子是我姐夫,還是像他所說的我媽沒救了。
但是我寧可願意相信她是表達的這個人是我姐夫,而並非是我媽沒有救了。
見我大姐點頭,我轉過身看向了那個男子:“你是哪家醫院的?你憑什麼說我媽沒有救了?你憑什麼?”
“他是縣附屬院的,他的話沒有錯。我們找了很多家醫院看過了,結果都是一樣的。”我大姐聽到我問,連忙開口向我說道。
什麼?很多家醫院了?不可能,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呢?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上天會這麼對我。難道真的像是那句老話,一得就有一失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寧可不要自己的性命也不要我媽因此失去性命。
既然句容沒有好醫院,那就去市裡。市裡不行就去省裡,如果省裡再不行就去首都。我就不相信會沒有醫治我媽的地方!
想到這裡我連忙開口問道:“那有沒有去過鎮江市?鎮江市的醫院應該會比句容的好吧?對,我們去鎮江市,現在就去!”
說完我連忙起身下牀,但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那個男子竟然又開口說話了:“沒用的,不管去哪裡結果都是這樣。鎮江市我去過,他們看了媽的病例都說不行。”
聽到這裡我又重重的跌坐在了哪裡,怎麼可能?鎮江市怎麼可能會沒有治療腦中風的地方呢?如果鎮江市不行那就去北京,我就不相信去了那裡也沒有治療的地方。
想到這裡我拿出了電話,撥通了羅廳長的電話。畢竟現在我只認識這麼一個說得上話的人!
就這樣我在我爸和兩個姐姐、姐夫的眼皮下,撥通了羅廳長的電話。電話一接通,我連忙焦急的問道:“羅叔、是我小雁,你現在能不能幫我聯繫一下北京好一點的醫院。”
當羅廳長聽到我的話之後,焦急的向我問來:“醫院?你怎麼了,是不是又出什麼事情了?告訴我你在哪裡,出了什麼事情?”
“不是我,是我家人。”
“怎麼了?什麼病要去北京的?”
聽言我沉吟道:“是腦中風,說是晚期了。”
不曾想我剛說完,羅廳長卻說道:“小雁不是我不幫你啊,我在北京認識的是有幾個人。但是這山高路遠的,你爲什麼不去昨天來這裡的那個人呢?我看他的力量很大啊,估計沒有他辦不到的事情!”
聽到這裡我果斷的掛斷了電話,是啊,爲什麼我沒有想到給張霸道打電話呢?憑藉他的關係,我想去任何一個醫院都不是問題吧?
另外我還想如果北京的醫院不行,那就只有動用道門的力量。找醫字脈的傳人看看,而且我想張霸道一定認識很多這樣的人才是。
“小雁不要找了,不行的。我們這幾個月都沒有閒着,一直都在打聽醫院。可是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沒得救了。這隻能怪你~媽命短,誰都不怨。”
聽言我擡起頭看到我爸一臉憔悴的表情,看得出我爸已經死心了。但是不嘗試怎麼知道不行呢?
就在我剛想要勸我爸的時候,那個男子又一次觸碰到了我的底線:“是啊,你不用找了。憑我在醫學界的人脈都沒有任何辦法,你就更加不行了。而且就連醫學界最傑出的教授我都有去問過,我看你還是看開一點吧!”
這時我再也忍受不住了,起身剛想要一腳踹去的時候我猶豫了。這個畢竟是我素未蒙面的姐夫,我不給他面子,還要給我姐留下一點。
但是我還是忍受不住的向他罵去:“這是我們的家事,用不着你來插嘴。而且誰告訴你說不行了?你敢再說一次試試?信不信明天你就能滾出你所說的醫學界?”
“小雁我知道你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但是我們又怎麼肯相信呢?可是這個畢竟是事實,你還是看開點吧!”
我大姐說完又看向了那個男子:“趙毅你沒事吧,你不要和小雁一般見識。”
男子聽了笑了笑,顯得並不是很在意的樣子說道:“我不會在意的,小雁畢竟還小。什麼都不懂!”
聽到這裡我轉過了頭,但是最終還是忍耐了下來。算了,我不能和他一般見識。雖然說我不認可他這個姐夫,但是他畢竟和我姐姐已經是一家人了。
我沒有理會他們,直接撥通了張霸道的電話。但是沒有想到我剛撥通,張霸道就罵了起來:“獨孤雁你不打電話我還要給你打呢,你現在快一點給我滾過來。你踏馬給我找的找的這個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