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顏色由天藍逐漸染上了淡淡的灰,灰色一點點的擴散,擠壓着天上的色調沉到沙漠與天空交界的地方,形成了燦燦奪目的雲霞。
紫色和紅色在天上鋪了薄薄的一層,就像是渲染的天空中的棉花糖。
一陣微風吹過,雲霞的形狀慢慢的改變、變深,最後與雲朵上不斷蔓延的灰色融爲一體。
黑暗來臨。
在夜幕完全降臨的時候,共子珣終於將帳篷全部都弄好。
“哎,那咱們晚上就什麼都不吃了?”共子珣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鬱悶的說。
褚一刀在睡袋上翻了一個身,雖說已經極力的避開了傷口的位置,但是肌肉的收縮還是讓他的傷口火辣辣的。
“省着點,咱們好幾天的路程呢!”風聲夾着着黃沙刮擦、拍打帳篷的聲音不絕於耳。
共子珣也就是問問,他也知道,這樣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是不好補給實物的,而他們因爲褚一刀受傷還有交通工具的問題,又不能帶太多的食物,太多的食物對他們來說是甜蜜的危險。
“你那麼躺着難受不難受?”共子珣一邊問褚一刀一邊甩了甩自己的胳膊,然後脫掉自己的外套。
“還行,早點休息吧!明早上咱們還要有別的安排呢!”褚一刀說着說着就坐了起來。
共子珣看見褚一刀坐起來,趕緊說:”你躺着就行了,坐起來幹什麼?”
褚一刀伸手護住了自己肩頭上的傷口,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外套口袋。
“幫我把衣服裡面的拿出來。”
共子珣雖然疑惑,但還是按照褚一刀的吩咐把他的拿了出來。
“都這麼晚了,你要給誰打電話?”
褚一刀做了一個手勢,意思是‘你先別管’,隨後他就把電話撥了出去,過了好久,電話都沒有接通,褚一刀始終耐心的等待,共子珣看見褚一刀沉默着不作聲的樣子,也就沒往前湊,拉開帳篷看了一眼外面。
那輛摩托車還是安靜的帳篷的旁邊立着,共子珣呼出了一口氣,隨後把帳篷拉好。
等到他回到帳篷裡的時候,褚一刀的電話已經接通了,只見他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栽倒在睡袋的裡面,沒受傷的那條胳膊拖着,不時的發出‘恩’‘恩’兩聲,但是大多數的時候,他都是沉默的聽着。
不得不說,共子珣對電話裡的這個人的身份是特別的好奇。
褚一刀聽電話的時候抽空看了共子珣一眼,隨後他放下手裡的電話,然後開了擴音的按鍵。
他們是在沙漠附近搭建的帳篷,四周都是特別空曠的地帶,沒有任何的遮擋物,除了風聲,就是電話裡面傳出來的聲音。
褚一刀調低了一下音量。
共子珣聽見阿西的聲音從電話裡面傳出來。
共子珣心裡一跳,剛要張嘴問阿西的情況怎麼樣了,就看見褚一刀在半明半暗之間對他豎起了一個手指,並且放在他的嘴前,那是一個示意他噤聲的姿勢。
共子珣急切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隨後聽見阿森的聲音忽然變得空曠起來,像是走到了一個人少地方大的空間,隱約還能聽見有風颳過的聲音,結合阿西現在在醫院,褚一刀和共子珣便不約而同的想到,他現在應該是在醫院的天台。
褚一刀的右眼皮跳了一下,隨後他就聽見阿西低沉的聲音傳來。
“那個寶藏確實是存在的。”
阿西舊話重提,讓共子珣豎起了耳朵,剛纔褚一刀撥電話的時候,他剛好把自己的頭衝着外面,一陣大風吹過來,他並沒有聽見褚一刀都同阿西說了什麼話,現在阿西主動提起寶藏的事情,讓共子珣的心裡有了一點點的底,畢竟他們幫了阿西的族人一個大忙,可以說的上是救了整個牧民部落的命,所以共子珣也不擔心他們現在是不是在跟自己耍花腔,雖然也有這個可能,但是共子珣還是決定聽下去。
阿西的祖先掌握着這個寶藏的秘密,而他們是否能把赫連明月救出來,能不能活着離開這個沙漠,又或是接下來的行程的難易程度,在一定的程度上都取決於阿西的消息的真僞和精確度。
但是很不幸的是,阿西的下一句話就把共子珣盤旋在心裡的希冀給差不多的打散了。
”你知道,我們牧民一向都是遊牧的。“阿西如是說,褚一刀‘恩’了一聲。
阿西聽到了褚一刀的回答,隨後繼續補充道:“我的媽媽告訴我說,以前我們祖先上流傳一句話,那就是我們的所有財富走在女人的身上。”
“說的有道理。”共子珣琢磨了一會兒,然後輕聲說:“母親本來就是偉大和能量的象徵,這一點可以理解。”
沒想到阿西聽到了共子珣這麼小的聲音。
“不是,你說錯了。”阿西說。
“因爲牧場上的牛羊和其他的動物都要吃草,我們常年處於奔波在那些有草原的牧場中,所以我們的房子隨時可以拆卸,我們的人也隨時也可離開現在的地方,去尋找新的地方,流動也就註定着我們不能長期的生活在一個地方,置辦家產,積累財富,牧民的生活本來就是清苦的,我們生活在一起,基本上也沒有太大的金錢交易往來,所以我們一般都把家裡之前的東西換成首飾,戴在家裡女人的身上。”阿西說這些話的時候斷斷續續,不時的還蹦出來幾個他們的方言,褚一刀在這個時候就抽出來一支筆,一邊聽阿西說話的內容,一邊隨時準備着要記錄東西的樣子。
共子珣給褚一刀使了好幾眼色,但是也不知道是因爲帳篷裡的光線太暗,還是因爲褚一刀此刻不想理他。
共子珣不再理會褚一刀的反應,他吭吭唧唧的問阿西。
“那你們所說的那筆財富,不會就是你們部落裡面大部分女人的首飾吧?”
組織要是爲了這一筆女人的首飾費了這麼大的周折,又是綁架人做誘餌逼迫褚一刀爲他們賣命,又是搞出來這一檔子哪一檔子的不光彩的事情,共子珣真的要仰天大笑三百聲----------爲了他們的愚蠢。
枉費當年他們還是靠買賣消息起的家,現在看來,真的是越來越沒有‘戰鬥力’了。
“當然不是。”阿森斬釘截鐵的說。
“那是什麼?”共子珣立刻反問道,如果不是這些的話,那麼阿森之前說的那些什麼錢財全在女人的身上了什麼的,難道就是在和他們聊家常?共子珣纔不相信呢!
但是阿西現在拋磚引玉到底要說什麼,他也不清楚,只能聽着。
“我說的財富都放在女人的身上只是一個因,接下來的果就是因爲這個因而引起的。”阿西說。
就在這個時候,共子珣發現褚一刀的面色變得很難看,共子珣還沒來得及追究褚一刀的臉色爲什麼變得難看,就聽見阿西在對面說。
“這也是我們家裡的老人對我說的。”阿森說着說着,便用力的咳嗽了一聲,共子珣忍不住問:“阿西,你的病怎麼樣了?你要配合醫生的治療,錢什麼的不用擔心,等你們回來的時候,我在幫你們弄一個好一點的牧場。”
共子珣現在這麼積極,明顯就是在利誘阿西,讓他受人恩惠,然後趕緊說出對他們有利的信息,共子珣現在雖然比原來人情味兒多了一些,但是到了特別關鍵的時候,那種商人的投機意識和危機意識還是不免的顯露了出來。
阿西繼續捂着嘴巴咳嗽了兩聲,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他的嗓音特別沙啞的說:“這個故事也不一定是真的,但是都講了幾代人了……”阿西停頓了一下,然後聲音特別輕的講起了他從長輩嘴裡聽到的那個故事。
就在這個時候,共子珣發現褚一刀的面色變得很難看,共子珣還沒來得及追究褚一刀的臉色爲什麼變得難看,就聽見阿西在對面說。
“這也是我們家裡的老人對我說的。”阿森說着說着,便用力的咳嗽了一聲,共子珣忍不住問:“阿西,你的病怎麼樣了?你要配合醫生的治療,錢什麼的不用擔心,等你們回來的時候,我在幫你們弄一個好一點的牧場。”
共子珣現在這麼積極,明顯就是在利誘阿西,讓他受人恩惠,然後趕緊說出對他們有利的信息,共子珣現在雖然比原來人情味兒多了一些,但是到了特別關鍵的時候,那種商人的投機意識和危機意識還是不免的顯露了出來。
阿西繼續捂着嘴巴咳嗽了兩聲,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他的嗓音特別沙啞的說:“這個故事也不一定是真的,但是都講了幾代人了……”阿西停頓了一下,然後聲音特別輕的講起了他從長輩嘴裡聽到的那個故事。
阿西繼續捂着嘴巴咳嗽了兩聲,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他的嗓音特別沙啞的說:“這個故事也不一定是真的,但是都講了幾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