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怕了?”邊越見陸方遠正無意識地摩擦着自己的小手指,就調笑道,“原來陸警官也有怕的東西。”
陸方遠無奈地看着邊越,“我怎麼會怕這個呢,比這更可怕的屍體,我都不知道見了多少了。我只是感覺怪怪的。”
邊越來了興趣,他把那檢測報告放在桌上,“哪裡怪了?這不就是一起普通的殺人藏屍案麼,賈家的兄弟倆,都被控制住了吧,過一會兒,應該就能聽到尋找到其他殘肢的消息。”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好了。”陸方遠嘆了口氣,看着桌上的檢測報告發呆。
“嘿你這心裡素質不行啊,你看看那兇手,殺了人還碎屍,人家那心理素質。”邊越拍了拍陸方遠的肩膀,“陸警官,你要想調查出兇手是誰,就得比兇手擁有更強大的偵查技能,明白?”
陸方遠笑了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邊法醫說得是,我去看看,賈家兄弟怎麼樣了。”
“好,我也跟你去看看。”邊越把醫生外袍脫下,然後跟着陸方遠進了隔壁的辦公室。
賈益巖和賈益洋,正相看兩厭卻不得不坐在一起。
賈益洋看到陸方遠進來了,就趕緊起身,“陸警官,你們抓兇手啊,怎麼連我都要一起抓來,他纔是兇手啊!”
他猴急地指着賈益巖,生怕自己被牽扯進去,就先把罪名都推到賈益巖身上。
賈益巖平白無故被他污衊成殺人兇手,他當然也不幹了,也是站了起來,憤怒地看着自己的哥哥,“賈益洋,你血口噴人!那手指可是你的狗挖出來的,說不定你纔是兇手,故意把那東西埋到我家花園裡,還帶了條狗來幫你找,你可真夠狠毒啊,跟你的親媽一樣毒!”
“臥槽你個野種,你敢侮辱我媽,我他媽弄死你!”賈益洋聽他這麼講,脾氣也上來了,“我弄死你個嘴賤的!”
兩個人說着說着,就要動手了。
陸方遠很是頭疼,他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就看到賈益巖倒在地上開始抽搐,那樣子就像發了羊癲瘋似的。
賈益洋也被嚇了一跳,他趕緊蹦到另一邊,慌忙解釋着,“陸警官,我,我沒對他動手啊,我還沒把他怎麼樣呢,真的!”
陸方遠沒空理他,蹲下身來,試圖查看一下賈益巖的情況,“賈益巖,你怎麼了?”
然而賈益巖此時完全沒有意識了,他又像之前那樣,臉色漲紅,脖子好似被什麼人掐住了,看得陸方遠着急,卻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幸好邊越在一邊,他雖然是個法醫,但還是學過一些急救知識的。邊越也蹲到賈益巖的旁邊,然而此時,他卻發現賈益巖並不是像是發病了,而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了似的。
邊越皺了皺眉,伸手在賈益巖的人中處掐了一下,看似簡單的動作,其實暗藏玄機。
好在陸方遠並沒有注意,他只是擔憂地看着賈益巖,“沒事吧?”
邊越拍了拍手,和陸方遠一起把賈益巖扶了起來,“賈益巖,你怎麼樣了?”
賈益巖愣了很久,纔回過神來,自己剛纔那是怎麼了?
他想到那個碗的事情,不禁覺得有些害怕,難道那個噩夢還要糾纏着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