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張員外是這裡有名的慈善家,今天是他家姑娘的大婚,就照顧大半個城的人到他家喝喜酒了。
沈靜眼珠咕嚕嚕的轉,最後決定:“阿潯,我們去看看。”
還沒到張府,門外就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的人,沈靜正要往裡擠,衣角就被人給抓住了:“等等我。”
她低頭一看,原來是陶兵。
“你怎的來了?”他不是不想和她在一起嗎?不是害怕嗎?爲何又跟來?
“銀子都出了,別想甩掉我。”陶兵死拽住他的衣角。
“有必要嗎?”沈靜冷嗤。
那珠子不是她吃了,是花靈吃了,要不是這樣的話,她是絕對不會帶上他的。
“這裡怎麼那麼多人?”陶兵四處亂看。
“人家辦喜事呢,你不要亂跑。”沈靜揪住他的衣領往前鑽。
楚潯在前面爲她開路,三人愣是擠出一條路來。
“你們怎麼這樣?”
“小姑娘要禮讓。”
“別再往前了,沒路了。”
前面的人被沈靜三人擠得臉龐變形,紛紛大喊。
沈靜纔不管他們呢,繼續往前擠,進過一翻推擠,沈靜三人終於站在了前面。
爲啥一定要在前面?她也不知道,她的直覺告訴她,她一定要來前面。
此時,新娘和新郎官已經拜堂了。
怪不得這麼熱鬧呢,原來大家都來看拜堂啊,這和現代的看新娘子差不多。
沈靜有點意興闌珊。
拜完堂以後,衆人就散了,陶兵也不知道溜到哪裡去了。
沈靜也懶得找他,四處溜達起來。
就這樣,一天就過去了,毫無收穫。
只是在第二天,沈靜收到個比較驚悚的消息,張員外的女兒死了,還是死無全屍,只剩套喜服。
“聽說被鬼給吃了。”
“不是,應該是人爲的,最近城裡很多人都無緣無故的消失。”
“不是,之前也有,只是最近更爲厲害。”
大街上,茶樓裡,酒館裡,衆人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沈靜在角落裡靜靜的聽着,也不插嘴,這個時候,她只需要篩選重要的消息就可以了。
“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陶兵碰碰沈靜。
到底是誰做的?他真的是非常的好奇。
“不知道。”她又不是未卜先知,怎麼知道?
“那我們在這裡幹什麼?”陶兵再問。
這好像和他們並沒什麼關係吧?要是沒啥事的話,不如就上路,尋凌家的麻煩。
“自然是辦事啊。”沈靜端起桌上的茶,慢條斯理的喝了一杯。
不是,辦什麼事?她不會是想多管閒事吧?
“看看到底是什麼事啊。”沈靜放下桌上的杯子。
陶兵趕緊跟上去。
真的是不安分的女人啊,陶兵心裡哀嚎。
沈靜無聲無息的到了張府,府邸裡掛滿了白綾,處處都是哭聲。
進來以後,沈靜覺得有點奇怪,當從地下冒出一道白光時,沈靜終於知道哪裡怪了。
尼瑪,這裡居然是個陣法。
“阿潯,你幹嘛不提醒我一下?”沈靜碰了碰楚潯。
他一定是故意的吧?絕對是的吧?
“很低端的陣法,不礙事。”楚潯四處瞧瞧。
很快,他的目光就定格再某處。
只見他手指一彈,一道光從遠處射來,沈靜彎腰,還未反應過來,雙腳就踏空。
尼瑪,動不動就把人往下扔,考慮過人的感受嗎?考慮過她的感受嗎?
沈靜以爲這次又會來到某個地宮,可是不是,她來到一間閨房。
爲啥是閨房?因爲這裡有個梳妝鏡,這裡的男子是不用梳妝鏡的,至於他們怎麼梳妝?
“阿潯,你平時是怎麼梳頭髮的啊。”沈靜摸着梳妝鏡道。
好像沒見過他梳頭髮啊,難道男子不用梳頭髮的嗎?
“隨便梳梳。”楚潯不知道沈靜好端端的爲何會問到這個,不過還是誠實的回答。
沈靜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她四處看看,這房間里布置成了白色,一切都是白的,唯獨衣架上掛着一套喜服。
陶兵縮在沈靜的旁邊:“好可怕,我們要不要離開這裡?”
“你是個男的,你怕毛線啊。”沈靜把他提到前面來。
陶兵嚇得閉上了眼睛:“誰說男的沒有害怕的權利的?”
不要這麼不公平好不好,請允許男的害怕,給他個機會哇。
“出息。”沈靜把他扔到地上。
陶兵覺得地面很是硌人,伸手一摸,全是沙子。
“這裡怎會有沙子呢?”陶兵好奇,伸手一扒,扒出許多的頭髮。
他嚇得尖叫一聲。
楚潯趕緊佈下陣法,把他的聲音隔絕在外。
“頭髮,頭髮。”陶兵嚇得甩開手裡的頭髮。
沈靜翻翻白眼:“不過是一些頭髮而已,有必要大驚小怪嗎?”
他又不是沒有頭髮,居然連頭髮都害怕,還能不能好好辦事了?
只是,這裡爲何會有頭髮呢?而且還用沙子蓋起來。
很快,沈靜就知道了,沙子下面還有一層皮。
沈靜端詳着那層皮,若有所思。
“這好像是被吸乾了裡面的東西而導致的。”楚潯無端的來了這麼一句。
“不是好像,就是。”沈靜把皮拿進一點,對準陽光,居然是透明的。
變態啊,這兩個都是變態。
陶兵離得遠遠的,他不能離他們太近,不然他也會變成變態的。
“阿潯,你說什麼東西能把血吸得那麼幹淨?”沈靜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專門吸血的妖獸。”楚潯說的很肯定。
如果不是專門吸血的話,絕對吸不得這麼幹淨的。
沈靜眼睛亮了亮,會不會是她希望的那個呢?希望是,肯定是。
沈靜這下更有興致了,只是她的心越來越沉,到底是誰養的妖獸,居然以吸人血爲生。
沈靜從來不排斥養妖獸,因爲她自己也養了好幾個,可是用人血,人肉來養妖獸,那真的是畜生不如了。
他就不怕,有一天那妖獸把他的血也吸了麼?
真不明白那些人腦子是怎麼想的。
“螞蝗的味道。”九尾狐聞了聞。
沈靜眼帶懷疑:“你確定沒錯?”
“不會有錯的,我保證。”它最討厭那種東西了,又怎會出錯?
沈靜覺得這完全不可思議,在她想要螞蝗的時候,螞蝗居然
出現了。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主角光環?那也不對,她要不是主角呢?一不小心,被誤導了就成炮灰了。
還是要慎重點啊。
“你知道它在哪嗎?”
“在哪關你什麼事?”一道涼薄的聲音響起。
沈靜擡頭一看,一個黑黑矮矮的人出現在前面,模樣怎麼看怎麼猥瑣。
一身氣息詭譎莫辨,一看就不是簡單的人物。
“你是誰?”沈靜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你探尋別人家的屋子之前,都不打探下屋子的主人是誰嗎?”
“你是張員外?”沈靜驚奇了,這樣的人會是大善人?怎麼看怎麼都是惡人啊。
不要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般相由心生,長得賊眉鼠眼之人鮮少有好人。
當然,不一定,不過眼前這人,她敢肯定,百分之八九十不是好人。
“我不是。”被說成是張員外,男子臉色頗爲不好看。
哦,她就說嘛,他長這樣,怎麼可能會是大善人呢,大惡人還差不多。
“那你就是他的那個女婿了?”尼瑪,長成這樣,也不知道張員外看上了他什麼。
眼瞎了麼。
“算你還有點眼光,不過那又怎樣?你們今天始終得死在這。”
沈靜抽出刀:“好大的語氣,我倒是要看看,到底誰死在這。”
驚心動魄的刀魄,以閃電般的速度飛向男子,男子輕輕鬆鬆的避過,並且毫不畏懼的前進。
沈靜甩出個雷訣,雷電劈下。
男子絲毫無損,並且近在眼前了。
眼看就要抓到沈靜,橫空伸出一隻手,輕輕鬆鬆捏住他的咽喉。
這,這是怎麼回事?爲何她越來越不懂了?
楚潯伸手一捏,男子就變成了一團黑氣,然後,就不見了。
他就這樣消失了!
“臥槽,不要這麼玄幻吧?”
她也算是來這裡一段時間了,爲何越來越不懂了呢?
“那只是一個投影。”主要是陣法的作用,她無需大驚小怪。
楚潯手指連點,沈靜身旁出現幾道光,接着四周的景象就不見了。
“我們能這麼輕易的進來,你不覺得奇怪嗎?”是挺奇怪的,簡直是順利到不可思議。
她就覺得怎麼可能呢。
只是屋子裡遇到的一切又讓她想不了太多,直覺告訴她,她落入了個陷阱,不過只要她一直走,就能找到真相。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沈靜惡狠狠的問道。
之前還跟她說,那只是個小陣法,不要太放在心上,敢情大的在後面是麼?
要不要這麼坑爹?
“嗯,只是剛纔還未尋到破解之法。”在屋子裡弄這麼大個陣法,說沒有藏有什麼東西纔怪呢。
“我們還是先出去吧。”白天來這裡太過招搖了。
而且他剛纔把那人的幻影給破了,對方想必很快就會找到他這裡來了。
沈靜點點頭:“那走吧。”
剛走了兩步,裙子就被人給抓住了,沈靜下意識的狠狠一踹。
“啊。”陶兵發出一聲慘叫。
熟悉的聲音讓沈靜回過頭,她看到躺在地上的陶兵,額頭滑下黑線:“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