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走來,出現在千夕月宮殿。
千夕月坐在書桌後面,低頭寫着什麼東西,聽到有人來了,她放下手裡的筆墨,看了過來。
“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臨月城發生什麼事情了,讓他有這麼大的反應?
“宮主,臨月城已經來了幾個勢力了,其中包括飛花宮和縱秦樓,我們是不是要防着飛花宮?”
來人說道,目光嚴肅。
臨月城他們已經重新掌控,月神回來那天發生的事情,不會再出現。
這些年來,他們封閉一切,就連靠近他們的臨月城出了事情,竟然都麼有發現。
若不是月神這次回來,他們還真是一無所知。
“防着飛花宮?”她移動身影,靠向椅背,雙手交疊在膝蓋上,意味深長看着面前的人。
來人看到千夕月眼中的情緒,只覺得一種毛骨悚然。
他說錯了什麼?
沒有說錯啊,他們現在應該防着的,不應該就是飛花宮嗎?
在夕月宮出事地方這段時間裡面,飛花宮是最張揚的,好幾次玄帝魂界都有傳言,飛花宮就要對夕月宮出手了。
所以他擔心,纔會這樣說的。
“月神不在的時候,飛花宮的確是很過分……”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消失不見。
低着頭,感覺那種驚悚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了。
怎麼,怎麼回事?
艱難吞了吞口水,那人有些心慌。
“不用防着飛花宮,防着縱秦樓。”話語漠然,在大殿裡面傳開。
縱秦樓?
那人驚訝,無比詫異看着千夕月,不明白是爲什麼。
夕月宮這段時間有事情的時候,縱秦樓可是最配合他們的,就是上次的盛宴,也就縱秦樓最看重。
看到他驚訝的樣子,千夕月皺起眉頭。
“是不是本宮主說的話,一次你不太明白?需要跟你重複?又或者,你是相信千玉旖的話,對本宮主的話存在質疑?”
冷酷的話語一字一頓,落入那人耳中!
那人身體狠狠一顫,連忙跪了下去!
“不,不是,屬下明白了!”
他沒有那個意思,只是不明白而已。
畢竟這三百年來,親近他們夕月宮的人是縱秦樓不是飛花宮。
看到他驚恐的樣子,千夕月搖了搖頭,這些都是什麼人?
“弒天。”
看了一眼趴着的人,她往外面叫了一聲。
那人渾身顫抖,心裡涼了半截。
完了完了……
早知道,他就不問這麼多了。
實際上是真的不明白啊,沒有別的什麼意思……
弒天匆忙從外面走進來,看到地上趴着的人,他心裡劃過疑惑,然後跪在地上。
“月神……”
這是,怎麼了?
“把他帶下去吧,以後不用在我面前回稟什麼,有什麼事情叫另外的人來。”
弒天扭頭看了一眼那人,疑惑點了點頭,“是,屬下遵命。”
他做什麼事情了?讓月神直接換人?
然而地上趴着那人,聽到這話,卻是鬆了口氣。
只是換人而已,不是直接處罰他,這還算是輕的了。
“走吧。”弒天站起身,看着趴着的人。
“是!”
他站起身,懨懨往外面走去。
“弒天。”
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千夕月又叫了一句。
弒天停下,那人心裡又是一緊。
月神不會改變主意了吧!
要處罰他了!?
“他既然想要留在夕月宮,有些事情就要看明白,懂嗎?”
弒天心裡雖然還不明白,但出聲應道:“是,屬下明白了。”
“屬下知道了。”那人彎腰低頭,抱拳作揖。
“這次這些勢力來,好好注意縱秦樓。”說完,千夕月擺了擺手,然後低頭去忙自己的事情。
見千夕月連多說話的時間都沒有,弒天想要說什麼,也全都嚥下去。
帶着那人離開宮殿,他才問道:“你們在裡面說了什麼?爲什麼月神要直接……”
“是我的錯,月神告訴我,防着縱秦樓,我多嘴了,說該防着飛花宮。”不聽主子的命令,該是如此。
弒天聽到他嘆息的話,眉頭打結,“你以爲月神是因爲這個才換人的?”
他看過來,點了點頭,“對啊,不然還有什麼原因?”
“難怪月神要換人。”他都還沒有看清楚局勢。
什麼意思?
那人呆呆看着弒天,他剛纔說錯什麼了嗎?
他什麼都沒有說啊!
“這些年,飛花宮雖然處處高調囂張,但你見過他們以前不高調嗎?”弒天問道。
這個他就要說清楚了,月神沒那麼多時間,他有時間啊。
那人愣住,回想着這些年飛花宮的事情,“好像……沒有變過。”
會感覺變過,不是飛花宮變了,變的是他們。
“那肆陵嘴巴是很欠抽,可是以前不欠抽嗎?”弒天繼續問。
他的嘴巴一直這樣,有變過嗎?
那人滿頭黑線,莫名有種想笑的衝動,但還是搖了搖頭。
的確是沒有變過……
“那縱秦樓呢?”他可明白了?
縱秦樓?
在月神還在的時候,縱秦樓其實並沒有和夕月宮有太多來往。
反而月神出事情以後,他們好像比較重視夕月宮的來往,每一年都會有人來。
盛會更是表現的,格外的親近夕月宮。
也正是因爲這個,他才覺得縱秦樓的人還不錯,可是這個有……
等等!
夕月宮盛世之時縱秦樓樓主什麼都沒有做,反而在失去了主心骨的時候,他們往這邊靠攏!
他們是想……
將夕月宮收爲己用!
可是夕月宮是月神的夕月宮,哪裡有那麼容易得到!
然而月神不在,夕月宮就算是有三位封神照看,也依舊會有堅持不住的那天。
而縱秦樓一開始成就在夕月宮面前刷好感,後面如果出事情了,必然是會朝着縱秦樓靠攏!
這就是他們的目的!
所以他們從一開始,目的就不單純!
他表情凝重,彎腰跪在地上,“弒天閣下,是我想問題太簡單了,請閣下懲罰。”
“月神已經懲罰你了,我就不對你做什麼了,經過這次,以後想事情不要看表面。”
“是。”
那人羞愧應道,轉身離開。
難怪月神要換人了,自己居然連這個都沒看清楚。
弒天往後面看去,重重嘆了口氣。
“月神已經接連忙了好幾天了,連休息的時間都不顧。”什麼事情這麼着急這麼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