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印朱苔之前,鳳千雪就曾變成其他人的樣子,套出她對門主的態度,所以這一下,蘇長老的眼神又變了,變得有些迷惑,有些不解。
大概他也聞到了鳳千雪身上的那股淡淡的味道,那是狐狸毛用發出來的騷味兒……
“既然如此,那就坐到本尊身邊來吧。”血剎的血瞳中,灼熱慢慢地降溫。
“多謝門主。”鳳千雪說道,輕然地來到了血剎的身邊坐了下來。
血剎的左側是紫魘,他的右側則是鳳千雪。
能坐在血剎身邊的女子,都是讓女人眼紅的女子,紫魘妖嬈一笑,“苔兒,你之前還好好的,怎麼現在成了這副模樣了?”
鳳千雪故意虛弱地笑笑,“可能是感染了風寒吧。”
“那苔兒可是要好好歇息了,今晚還是讓我侍候門主吧!”紫魘笑了笑,理所當然地霸佔住血剎。
血剎淡然地看了她一眼,不露聲色地道:“不用了,本尊今晚要讓苔兒陪。”
他說罷,還將鳳千雪猛然地摟在懷裡,像狗一樣在她身上嗅了一下。
鳳千雪的心猛然一沉,這血剎還真是沒人性,她都“病”了,他居然還要讓她陪?並且……他這樣子,是不是在分辨她到底是不是苔兒?
真真噁心,血剎的身上,還有一股強烈的男性的氣息,不同於軒轅月澈的清香,他的體味,夾雜着一種狂野又嗜血的味道,就像魔獸的味道一般……
鳳千雪壓抑住想吐的衝動,努力地令自己面不改色。
而血剎眯了眯眼睛,斜睨了蘇長老一眼。
沒錯,這一股味道……是苔兒的。
因爲魔界的女子,體味大概都一樣。
血剎鬆開了鳳千雪,淡然地掃了一眼蘇長老。
蘇長老連忙低下頭,不敢與血剎對視。
不過不管如何,朱苔在這種時候,自然是眉開眼笑的,所以鳳千雪也演得非常賣力,露出了驚喜的笑容,又憂鬱地道:“門主,以苔兒現在的情況,只怕……會辜負你的厚愛,不過苔兒還是很想陪在你的身邊……”
後面的話被鳳千雪壓得很低,不知道軒轅月澈進來了沒有,若是被他聽到了,豈不是整個人要炸掉?
他怎麼容得下她這樣對別的男人說的話?儘管她扮演的,是朱苔的角色。
“苔兒,本尊今晚心情好,就算你生病,本尊也不會怪你。”血剎伸手摟過了紫魘,“紫魘,你也辛苦了。”
他的大手毫不客氣地在紫魘的身上游離着,眉宇間泛着一股慵懶又邪惡的氣息,鳳千雪看得心驚肉跳,若這血剎也對她動手動腳……她實是不能忍!
剛剛那一摟,鳳千雪都很想一掌將他往死裡拍了。
此時此刻。
軒轅月澈正扣着一名弟子,用冰冷的匕首抵在那男弟子的脖子上,軒轅月澈因爲隱身,那弟子無端端地被一個看不到的人拉進了一個角落,嚇得全身顫抖。
“別叫嚷,否則本王一刀要了你的小命!”
軒轅月澈的聲音帶着嗜血的戾氣,那名弟子臉無人色,“好好好,我不叫嚷,公子千萬不要殺我,我我……我可不想這麼早就死去。”
軒轅月澈鳳目微眯,流淌着冰寒的光芒,“你們的門主,有什麼魔寵之類,或者特別厲害的武器?”
那弟子戰戰兢兢地答道:“回公子……門主的魔寵,好象是一隻……黃河魔鷹,很厲害,好象是神級二階的,他……他還有一把劍,叫……叫奪魂劍,能發出光,被照中的人會跟奪走魂魄一樣失神!”
“哦呵,除了這兩種厲害的東西,沒有其他了嗎?”軒轅月澈輕笑着問道。
“暫時沒有了……因爲我也不是他的近身弟子,知道得的就這麼多。”
“那他的近身弟子,都在殿裡了?”
“門主只有兩位貼身弟子,他們都在外面做任務。”
那名弟子戰戰兢兢地答道,軒轅月澈揚眉,“什麼任務?”
“這個小的不知道……”
弟子戰戰兢兢地說道,軒轅月澈揚起了殘忍的笑意,眼中的邪惡氣息令那男弟子正想大叫,哪料軒轅月澈已手如閃電地點了他的啞穴。
軒轅月澈取出了一隻封印符,將那男弟子封印在角落裡裡,如果沒有人仔細查看的話,不會發現那隻細小的閃着光的五芒星,軒轅月澈乾脆移動了一塊石頭,將那五芒星給遮擋了。
如此一來,這個幻魔門的人,不會那麼快發現那個男弟子被封印在這裡的。
“那人有這麼厲害的魔寵,但是我的靈寵也不賴,只是那把劍……”軒轅月澈淡淡一笑,他也有很多寶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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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剎殿內,已有蒙面美人抱着琴,修長的手指輕彈琴曲,八名身材曼妙的女子,穿着薄如蟬翼的舞衣,在大殿中舞動着那盈盈一握的細腰。
鳳千雪對這些沒興趣,幸好血剎對她興趣也不大。
紫魘微微一笑,眼中的得意與傲慢流露無遺,鳳千雪有些好笑,她本來就不喜歡這個男人,這紫魘曾在奪她青龍異火的時候,還口口聲聲說過要她身邊的美男,都成爲她的男人。
如今在這個血剎的前面,已脫下了全身的戾氣,成爲了一隻乖巧的小貓兒。
鳳千雪端起了一碗湯,淡淡地抿了幾口,不由得微微擰起眉,這湯放得太多姜了,有點辣,味道比較起神界大陸上的正常膳食,要差了很多!
鳳千雪放下了湯碗,神色萎萎的,不經意地掃了一眼那些舞姬,但見她們開始朝血剎拋媚眼。
鳳千雪忍住笑,血剎的五官在這羣魔界男子來說,算是非常標緻的了,亦可以用俊逸來形容他。
所以這些舞姬纔會這樣殷勤地獻媚吧?
但是這血剎,和軒轅月澈站在一起,瞬間會被比較下去,簡直一個是地下一個是天上,沒得比較。
這時紫魘妖媚一笑,耍魔術般地取出了一小小酒壺。
“門主,這可是紫魘在神界大陸帶回來的五千年的桃花釀,你一定要試試哦!”
說罷,紫魘打開了酒壺的木塞,含了一小口,嬌笑着親上血剎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