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清那巨獸長什麼模樣,只看到當雲寶幻化成的巨獸飛掠到那隻紅色哼哧獸面前的時候,兩頭同樣很龐大的巨獸對戰了起來。
她只看到兩道身影來來回回的纏鬥着,絲毫看不清楚他們是如何出手,而在兩獸嘶斗的那一瞬間,一道冰藍色的光芒自雲寶那散發出來,天空被兩重顏色的光弄的炫麗無比,當冰藍色的光芒散開的那一剎那,紫色與金色的光榮再一次從雲寶的身上散發出來。
紫焰驚訝的低呼:“這十年來,那小東西竟然也開啓了自己的另一重元素力。”
那紫色的光芒正是雷元素,雲寶動用着幾重元素與哼哧獸一戰,而夏鈴蘭那邊,也慢慢的變了臉色,眨眼間,那哼哧獸竟然從高空中重重的落下,地面被哼哧獸龐大的身體砸成了一道巨大的深坑,夏鈴蘭腳步怔怔的往後退,她還未反應過來,天際重重砸落下了三重不同顏色的能量球,直擊哼哧獸。
能量球落下的那一瞬間,哼哧獸嘶吼了一聲同,隨後就聽“砰”一聲,那個深坑裡飛濺出了大量的血水和元素力,滾滾塵土自深坑冒出,飄上了天際,夏鈴蘭早已逃離此地。
而云寶則從天空重重落下,當它掉落到雲輕婉腳邊的時候,已經原來的那個雲寶,它的毛髮變成了白色的,身上沾着不少的血水,嘴裡還溢着金色的液體。
雲輕婉看到雲寶躺在她腳邊的時候,猛地蹲下了身子將雲寶的身子託放在了自己的手掌心,它的身子軟綿綿的,但渾身盡是金色的液體,她知道那是他們貴族種類的血液,雲寶跟君玄燁一樣,來自於某個種族的貴族後裔,只是,它怎麼了?
“看起來是動用了什麼力量將自己的實力強行提升。”紫焰知道雲輕婉的擔憂,便將自己所知的告訴雲輕婉。
雲輕婉盯着雲寶輕輕的呼喚:“雲寶,你睜開眼睛看看我。”
“吱!”雲寶緩緩的睜開了一隻眼睛,似乎是很疲憊,眼皮子有氣無力的眨了幾下。
“把它帶回去,它需要休養。”紫焰道。
雲輕婉聽後,趕緊將雲寶放入衣兜裡,雲寶就那樣軟軟的趴在了雲輕婉的衣兜裡面,一動不動。
雲輕婉轉身,看着那躺在一旁的魔後,她開始猶豫了。
紫焰感應到了雲輕婉的猶豫後,便開聲問:“就按你自己的心來做吧。”
“我可以把她帶回去,若是她甦醒後,也像那個男人那樣的逼迫我,我就……”雲輕婉說到這時,突然又不知該怎麼說下去,她輕輕的說:“如果是那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方纔救了我,我也救她一次。”
她在給自己找一個藉口,一個可以光明正大救自己親生母親的藉口。
她朝着那女人走去,把女人背了起來,從原地返回到了荒殿裡。
黑姬跟小羽待在荒殿裡,焚天音也回來了,只是他的胳膊受了一條很深長的傷。
雲輕婉看到焚天音的傷時,趕緊先將背上的女人放置到了一旁,然後快步的朝焚天音走去
,來到焚天音面前時,她蹲下了身子,握住了焚天音的那隻手臂,盯着他手臂上的傷痕。
傷口裂開的有些大,從手肘之處一直傷到了他的手背,傷口裡還散發出了黑色的氣體。
那分明就不是普通的傷,這更像是被魔零手上的那把黑色魔劍所傷的。
黑色的氣體正是濃郁的暗元素,這暗元素裡還浸着一股死氣。
只有殺了很多活物的利器纔會散發出這樣的一股死氣來。
雲輕婉擡頭看着焚天音,發現焚天音脣瓣有些蒼白:“師父,你是不是看到宜然師兄了?”
焚天音眉頭狠狠蹙緊,並沒有回答雲輕婉的話,而是給自己療傷,他擡起了另一隻手,動用水元素將自己傷口之處的暗元素慢慢的稀釋掉。
雲輕婉盯着焚天音的手看:“師父,我幫你。”
焚天音沒有阻止雲輕婉,她握住了他的手之後,便抽出了魔劍。
魔劍感應到了一股強大的死氣時,立刻將焚天音傷口之處的那一團黑氣吸走。
焚天音目光暗了暗,盯着她手中的那把紅劍道:“輕婉,這是日月魔劍。”
雲輕婉擡頭看了他一眼,對焚天音的認知,她並不覺得意外。
焚天音也是出自於鬼殿,對魔族的一些事情,總會比她還清楚。
“是,這十年我被無妄囚在了塔裡,日月魔劍是我從龐寵手裡搶來的,發現它擁有着很大的用處,這一次若沒有日月魔劍,對付魔兵恐怕會有一定的難度。”雲輕婉說。
焚天音看向了被雲輕婉放到一旁的女子,當看到那女人的時候,焚天音目光暗了暗道:“你還是找到了她。”
雲輕婉下意識的回頭看:“我是無意間找到的。”
“那你也應該找到了你父親。”焚天音道。
雲輕婉點點頭,只是在面對那個男人的時候,雲輕婉的心裡還是有着幾分的忌憚。
她眉頭深深的鎖着,並不想回答焚天音這個問題。
可焚天音眼尖,一下子看到了雲輕婉脖子處的那幾條傷口,他伸手輕輕的弄開她的衣領,修長的手指劃過了她的肌膚,那分明就是天煞的長槍所傷。
天煞還是像以前那樣的冷酷無情,甚至連自己的女人都可以親手殺死,卻還能對着世人說,他愛自己的魔後。
焚天音十分相信,天煞也能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手。
“怎麼回事?”雲輕婉突然低呼了一聲,那魔劍似乎在不停的吸收焚天音傷口處的黑色氣體,而焚天音傷口處的黑色氣體似吸也吸不完。
焚天音垂眸看去,就見自己手上的傷口裂的越來越開。
焚天音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猛地握住了雲輕婉的手,動用那魔劍狠狠的揮斬在了自己的左臂。
“不要!”雲輕婉想阻止,可是卻已來不及,焚天音那一劍揮斬下去的時候,整隻左臂自焚天音的身體飛離,那離開了他身體的手臂頓時變成黑色的。
雲輕婉怔怔
的盯着那落在了殿門前的黑色手臂,她是沒有想到焚天音竟然會這樣自斷手臂,可是她還能想到辦法去醫治他啊。
焚天音鬆開了她的手,臉色有些蒼白,他輕聲的說:“輕婉,幫我止止血。”
雲輕婉回頭看他,就見他斷臂之處流下了不少的血水,她趕緊收起了魔劍,站起身,走到了焚天音的身側說:“可我空間裡沒有療傷的藥了。”
“我有。”焚天音揚手一揮,地面上多了一堆的療傷止血之藥,雲輕婉不敢多耽擱,趕緊替焚天音止血。
“師父,我們或許可以想到辦法治傷,你怎麼那麼傻,說斷臂就斷臂。”雲輕婉替他惋惜。
焚天音搖搖頭說:“沒用,那隻手只會拖累我,他手裡拿着的魔劍不光有死氣,還有劇毒,他自己調配的劇毒,我之前曾跟他說過,畢生不要去學毒,他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懂得那些毒物調配的。”
焚天音垂下眼眸,這些話似乎在跟雲輕婉說,又似乎在問自己。
是他給他的關心不夠,讓他偷偷碰那些毒物,還是他天性本就如同他親父一般的狠毒。
當年的宜然,他還是認不出來了。
變了,變的不再是他的小宜然。
雲輕婉聽到焚天音這問話的時候,心狠狠的揪緊,宜然那張面孔在雲輕婉的腦海裡浮動着,是啊,當年的那個宜然師兄早已不復存在了。
雲輕婉好不容易把焚天音的血給止住,再給焚天音遞了一枚藥丸,焚天音的氣色才緩和了許多,她收好了東西,斂入了自己的空間,因爲自己的空間裡並沒有什麼藥材,她需要一些,焚天音還將自己空間裡的大半藥材給了她。
他靠在了圓柱前,微微的休息了一會兒,目光卻無意掃向靠在他對面那面牆的女人,問:“你打算如何處理她?”
雲輕婉回頭盯着那女人看,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然後又垂下頭,說:“救她,怎麼樣?”
焚天音聽到這話後,半天沒有回答。
雲輕婉朝那女人走去,蹲下了身子,咬破了手指,把血塗染在了女人的脣瓣,女人乾枯的脣瓣就似被滋潤了一般,慢慢的飽滿了起來,也泛起了鮮紅的光澤,乾枯瘦弱的身子也被充盈了,整個人一瞬間充滿着活力。
女人的肌膚很白,很細膩,眉宇間有一抹紫色的淚狀珠子,美豔極了。
她該是多美的一個女子。
雲輕婉擡起了手,輕輕的拂過了她的臉蛋,魔後依然沒有醒過來,她不知道哪裡出了錯,那個大魔頭不是說,只要她的血魔後就能活過來嗎?
那現在是怎麼回事?
這時,魔後的臉又慢慢的皺了起來,魔後背部散發出了紅色的星點,隨着這些星點的流出,魔後很快恢復了原形,變成了乾枯無比的人兒。
雲輕婉看到從魔後背後飛出來的紅色星光之後,趕緊將魔後的身子扶到自己面前,一隻手撐着她的身子,再探頭看向魔後的背,只見她背部多了一個窟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