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吧!”徐照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煩,揮手叫那女人先離開。
“是!”女人沒做任何的逗留,轉身就走了。
卡座裡立即,就只剩下我和徐照兩個人。
“老闆娘!這合同有什麼問題嗎?”他突然朝我坐過來了些,伸手接住我還沒翻過一頁的手。
這裡的座位,是一個半圓沙發組成的。雖然我和徐照坐的是對面,可實際上是坐在了一張大沙發上。
他伸手繞過我身後,右手拿着我手上的合同,‘不小心’碰到了我手。
噁心的男人,以前聽三兒說過不少。可是在親身經歷的時候,那種噁心的程度,遠遠超過腦中所預期的。
“不用了!我只是看得比較慢,畢竟是要合作。小心些,對彼此都好!”我當即冷了臉,將合同和手,從徐照手上抽了出去。
順便再挪了挪屁股,遠離徐照的方向挪了去。
徐照臉上閃過一絲不耐,可轉眼又恢復了笑嘻嘻的模樣。“老闆娘說得是,你現在代表的可是陰陽雜誌社,小心些有利於我們以後的長期合作。”
嘴裡笑着,肥大的屁股又朝我挪了挪。
我只覺得心裡一陣噁心,就好像看到一塊腐爛的臭肉,在我面前晃動。
“如果徐總覺得這地方小,那不如就換一張桌子吧!”我猛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僵着臉一甩手上的合同。
‘啪’的一聲甩在了面前的圓桌上,風撲了徐照一臉。
“你——”徐照臉色一變。臉上的笑容,當即變得滿臉的戾氣。
我懶得搭理他,轉身就要撩開幕簾出去。剛一揚手,就看到一個低頭端着咖啡進來的服務生,從我身邊錯過走了進來。
“您好!客人……這是你們點的咖啡……”服務生從我身邊走過,彎着腰走到徐照面前。
“你……”我回過頭看着那服務生,總覺得他好像有些眼熟。
心中正疑惑着,突然那服務生在彎腰,將托盤上的咖啡放下的時候。猛的揚手直接將手上托盤和咖啡砸向那徐照。
徐照被滾燙的咖啡,砸得尖叫一聲。“啊!你——”
“徐照!你去死吧!”那服務生怒喊一聲,託着托盤的手上,竟然拿着一把鋒利的匕首。
是路西耀!我認出了他的聲音。
“路西耀!”看着路西耀揮着匕首,就要朝徐照胸口插去。我嚇了一跳,慌忙上前將他拖住。
殺人可是要償命的,我不能讓路西耀做傻事。
“來人吶!來人吶!”徐照擡腳踹了路西耀一腳,推開我兩就想要衝出卡座。
他若是出去了,那麼路西耀怕是就要死定了!
我立即鬆開了攔住路西耀的手,和他甚是默契的回身,一左一右的抓住徐照的肩膀。
“啊!”徐照被我們往後一甩,他的身體立即撞到圓桌上。
路西耀撲上去,左手扣着他的脖子,右手揚着匕首就要朝他心口插去。
“不要殺人!”我立即上前,扣住路西耀的手。過去同時,也不忘在那徐照身上踩上一腳,免得他再跳起來要出去。
“姐!你讓我殺了這人渣,他不是個好人!”路西耀赤紅着雙眼,神情痛苦而又悲憤的看着我。
我震了一下,不明白這徐照,和路西耀之間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可是從路西耀恨不得將徐照碎屍萬段的神情上看,我並不懷疑徐照鐵定是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
“我知道他不是好人,可是……”可是如果他殺了徐照,那他一輩子就毀了。
“徐總!”
“徐總!”
……
我和路西耀糾結着,外面的幕簾突然被人撩開。龍斌帶着的那一票保鏢,立即想要走進來。
“不要過來!”我怒吼一聲。
威脅的話還沒來得及說,龍斌突然上前,動作無比迅速的就朝路西耀後背踹了一腳。
“啊!”路西耀的身體當即飛了出去,將圍着的屏風給撞倒了。
“路西耀!”沒想到這龍斌竟然伸手這麼好,我當即登起身,順着踩在徐照胸口的腳,直接從圓桌上跳起,再跳過沙發,走到路西耀的身邊。
“徐總!”龍斌扶起徐照。
徐照當即甩手給了他一巴掌,紅着臉指着我和路西耀道:“抓住他們!不要讓他們跑了!”
龍斌被打偏了臉,臉上神色卻沒有變。只是眉頭隱隱抖了抖,立即低頭領命:“是啊!”
數十個人黑衣保鏢,紛紛越過沙發,朝我和路西耀跑來。
“快走!”我扶着路西耀,從地上站起來,慌忙而逃。
可我們兩個,根本沒跑多遠,就被那一羣保鏢,裡裡外外的圍成一個圈給堵住了。
不過好在咖啡廳裡的桌椅質量都還不錯,沉重得不是一腳就能踹飛的廉價貨。我和路西耀憑着那桌椅,這才免了被這些人一擁而上狂揍的命運。
“喂!喂!我、我告訴你們啊,你們可不要亂來,這裡可是公共場所……”我有些害怕的警告着四周的保鏢們,心裡卻在祈禱玄蒼,或者是他這裡的那個朋友也行,能夠及時出現,將這些麻煩的人給解決了。
不過很可惜的,當徐照被他的保鏢扶着走過來的時候,四周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
那些服務員也只是一臉驚恐的,站在一旁看熱鬧,好奇這突然的動靜是怎麼一回事。
“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不進棺材不落淚啊!”徐照捂着胸口,氣呼呼的走了上來。我看着他原本黑色整齊的衣服,胸口上顯然還留着一個清晰的鞋印。
那印子,毫無疑問是我在跨過他身上是,在他身上踩的。
“徐、徐總!有話可以好好說啊……咱們是開門做生意,又不是黑道搶地盤,犯不着要弄得這麼大陣仗吧!”我強壓着心底的害怕,沉着臉色試圖和徐照講道理。
不過很可惜的是,他並不想要聽。“哼!我是誠意滿滿,想要和你們雜誌社合作。可是老闆娘你……我可是一點也感覺不到誠意啊!”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故意伸手拍了拍他胸口上的灰。
我一看這他衣服上的腳印,當即也覺得有些心虛。“呵!合作的事情……我們這不是在談麼?徐總是做大事業的人,何必要和一個孩子計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