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可我不能發出任何聲音來。
“薇姐?”雲飛急了,他目光兇狠地盯着方伯,“你快點放開她!有什麼衝着我來啊!”
“你們這樣害她,不就是因爲你們是蔚然的走狗嗎?虧你們也是玄門正宗,居然做出了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你們還要臉嗎?不,早在你們跟着蔚然的時候,方家祖宗的臉都被你們丟光了!”
也不知道怎麼了,雲飛就像發怒了一樣,咬着他們不放。
起初那些人還默默忍受着,但在雲飛罵到他們丟了祖宗的臉的時候,其中有人忍不住了。
“你懂什麼?我們這麼做也是被逼無奈,我們一族和蔚然簽訂了契約,要是我們不聽他的,我們一組就要滅亡了!”
“閉嘴!”方伯怒斥道。
那人澀澀地縮了縮腦袋:“方伯,我……”
我一愣。
我之前懷疑過,爲什麼方家人會那樣死心塌地地跟着蔚然,原來是契約啊。
“所以你們就可以這樣幫着他做壞事,甚至殺人也在所不惜嗎?”雲飛顯然比我還要激動,“玄門一脈,怎麼會有你們這樣的一支?簡直就是丟臉!”
方伯一揮衣袖,沉下了臉色:“不論你說什麼都無所謂,但是我是方家的家主,就必須要爲方家一脈考慮,所以現在也只有讓你們死在這裡了,才能換來我們一族的安危。”
“你是要……”我瞪大了眼睛。
因爲我已經見到了方伯從長長的黑色披風中亮出了他的那根柺杖,我渾身都警惕了起來,他是要……
“蘇薇,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誰叫你是他選定的人!”
說完,他就把那根柺杖對着我,默唸了咒語。
腳下剛剛停止了攀爬的光再次復活了過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覆蓋了我的全身,那種徹骨的疼痛再次襲來了。
“薇姐!”
我已經說不出話了,只覺得那種疼痛要把我撕裂,彷彿我身體的每一分力量都在漸漸被抽離。
可是我不能,不能妥協!
下一刻,我渾身都被那種光線包圍了,它就像密密麻麻纏繞着我的毒蛇,讓我無法呼吸。
我
咬牙,一直在心中默唸着,我絕對不能放棄。
砰!
砰!
我心臟的位置在劇烈地收縮着,那種奇異的感覺讓我渾身都動彈不得。
我是怎麼了?
“呃……”
好疼。
一股力量要衝了出來。
我整個人都弓成了蝦米一樣,渾身都在顫抖。
“呃……啊!”
在那一瞬間,好似有東西要爆發出來了。
“啊!”
我感覺渾身像置身於滾燙的岩漿中,下一刻我好似有有了力量一樣,開始要衝破那道枷鎖了。
“薇姐!”雲飛的眼睛又是驚喜又是害怕,他顯然是沒有見到這樣的我。
我發現我眼前的視線都變成了紅色,我想殺人,對,我體內有種控制不住的破壞慾,想要殺光他們。
我一下掙脫了那些光線,一躍而起,和他們面對面。
“你們……”我說話聲音都粗獷不已,“今天都要死在這裡!”
彷彿體內有一隻橫衝直撞的野獸,我必須要釋放纔可以。我揮拳,放出了一道力量,瞬間將那些黑衣人打趴下。
“還有你!”
我動作靈敏地跳上了石臺,眼睛赤紅地盯着方伯。
殺了他。
殺了他!
這是我腦中唯一有的念頭。
“殺!殺!”
我飛身撲過去。
方伯忙拿起那根柺杖抵抗着。
我抓着那根柺杖,飛快地向上爬着,我跳過去要掐住他的脖子。
“薇姐,危險啊!”
方伯一揮柺杖,我迎面感覺來了一陣颶風,將我甩了出去。
我整個人控制不住地被彈了出去。
砰。
我背後撞到了牆壁。
雲飛忙過來攙扶住我:“薇姐,你怎麼樣?”
眼前一陣暈眩,我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我緩緩地睜開眼睛:“雲……雲飛。”
“太好了,你認識我了!薇姐,你剛纔那樣子真的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這時雲飛面色一變,意識到方伯他們還在身後,他不可以掉以輕心,忙起身
護在了我面前。
其中一個黑衣服的方家人要過去。
雲飛也做出迴應的姿勢:“今天我是不胡讓你們傷害到薇姐分毫的!”
這時方伯似接到了一個什麼命令,他眉心微微皺起:“可是……是,我明白了。”
然後他轉身對着所有人方家人吩咐道:“撤!”
不光是我們,就連他們也震驚了:“可是……方伯,我們馬上就要成功了啊。”
“我說了撤!”
一干方家人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乖乖撤走了。
整個過程不過一眨眼的功夫。
太不可思議了。
只是我現在也沒有什麼力氣想這些了,我渾身抽疼得不行。
“薇姐?你怎麼樣?還能不能堅持?”他掏出了電話,“你先忍忍,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大人!”
耳邊的聲音越來越輕了,我根本就聽不到他在說什麼,只覺得嗡嗡地在響。
眼前也開始出現了幻覺。
不一會兒,我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這是怎麼了?”
“大人,你總算來了,我們剛剛中計了,方家人在這裡設了一個陷阱,想要把我們困在這裡!大人,你快點過來看看,薇姐她……”
“大人,薇薇怎麼了?”
“方家人是想要把她體內的鬼王力量牽引出來,沒有想到牽引的過程中和牽扯到了她的那一抹靈魂。”
雲飛問:“她?那個她不會是……”
雲麟天沉聲道:“她們之間有一抹相同的靈魂迴路。”
“相同……那不就是說如果蔚然要復活淺淺的話,就勢必要讓薇姐付出生命的代價?”
答案顯而易見了。
接着我耳邊什麼都聽不到了,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那是……淺淺!
這感覺太可怕了,爲什麼我能見到淺淺?
“蔚然,你放過我吧……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我整日整夜地躺在這冰冷的石棺裡,我好冷,也好怕。這和當年的我一樣,蔚然,我求求你……我不想……”淺淺痛苦地躺在了石棺裡,她虛弱地說着,似乎下一刻就要離開人世了,那殘喘的樣子讓人心生憐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