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夜色迷離!
牀上合着雙眼沉睡的人兒忽然擰了擰眉,慵懶的在被子裡小小的伸展了一下胳膊。
一聲撓人的輕吟,從抿在一起的雙脣至齒尖由鼻腔發出。
絲絲綿綿的聲音,如溪水般淌過。任誰聽了渾身都要酥麻的隨之一顫。
突然她睜開了眼睛,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在心裡蔓延!
嚥了一下口水,小臉有些緊張的扭向旁邊!
只見她的旁邊,居然趟着一個男人!
辛小小張了張嘴嚇得想要大叫,可是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那個男人慘白到讓人發悚的俊臉上,帶着幾絲玩味看着她,赫然就是昨晚那個親了她,而且是帥得不要不要的男人,看見她醒了還衝她眨了眨眼睛。
不能叫也不能動的辛小小,只能睜着一雙杏眼看着視線裡的他。
眼神裡全是驚恐、陌生還有害怕!
夏侯珏看着辛小小的表情,不由好笑的在心裡對她嗤之以鼻。
昨晚他一直睡在她旁邊,沒想到她睡得那麼沉。而且這丫頭睡覺不老實,自己只能將她困在懷裡。
心情突然變得大好,一時玩興大起。
將身子又向她近了幾分,好看的嘴角勾了勾,輕輕挑了挑眉,問道:“這麼快就把我忘了?”
說着那一張一合的性感雙脣,慢慢的向辛小小的小嘴壓過去!
“啊!”辛小小嚇得大叫了一聲,猛然從牀上坐起來,天已經亮了,旁邊根本沒有人,她不過是做了一個惡夢。
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嚥了一大口唾沫,才鬆了口氣:“原來是做夢!”
自從昨天打掃了劉家祠堂回來,只要一睡覺就做夢。而且總是夢見同一個很帥的男人,那男人第一次出現在夢裡就佔她的便宜,把她的全身都摸了個遍。
當時她嚇得渾身僵硬,這男人居然還霸道的讓她把眼睛閉上。
明目張膽的佔了她的便宜,完了還嫌棄她身無二兩肉。每次她想反抗都動不了,接着整個人便又會突然從夢裡驚醒。
看着房間從窗外透進來的光,好好的舒了幾口氣,拍了拍小心臟,還好是做夢。
可是辛小小撐着牀的小手突然一頓,跟着整個人就像機器一樣木訥轉過身子。
“咕嚕!”一口更大的唾沫嚥下,辛小小好不容易平復的小心臟又不淡定了。
小手僵硬的擡起來,看着她手裡的東西。
那隻髮簪?
這不是應該在祠堂裡面嗎?爲什麼又會在她的手上?
這髮簪是長腿了嗎?
昨天她不是放回去了嗎?
這究竟是誰搞的惡作劇?
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直奔劉家祠堂,辛小小站在凳子上將昨天放上來的紫檀盒子輕鬆的打開。
只見裡面依舊什麼也沒有,將那根髮簪從衣服包裡拿出來重新放回盒子裡。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希望也是最後一次!
放好關上,然後又打開,確認玉簪在盒子裡,這才拍了拍胸口從凳子上下來。
朝着祖宗牌位拜了拜,念道:“老祖宗,小小是劉家的外孫女,不是別人家的孩子。求老祖宗有怪莫怪,別在嚇唬小小了!”說着又拜了幾拜。
祠堂門口的夏侯珏抱着手臂,靠在門框上看着辛小小做着這些,俊臉上那抹笑意變得更濃。
回家的路上,辛小小被早上的霜風颳得的小臉生疼,寒風從脖子裡灌滿全身。讓她總感覺身後好像跟着有人,那寒風就是那人走路帶動的!
可是每次她回頭,又什麼都沒有!
辛小小癟着嘴,深吸了一口氣,用她視力極好的眼睛把視力範圍內的區域都看了一遍。
剛開始下霧,能見度還在十米之內,確認只有她一個人在這條路上,被咬着下脣的嘴才釋然的呼了一口氣。
抿了抿雙脣,自言自語道:“沒事,什麼都沒有!”
夏侯珏站她旁邊,靠近她半彎着腰,順着她的視線也把四周看了一邊,然後一臉欣然的點點頭看着她。
回到家裡母親剛把早飯做好打算去叫辛小小,看見她回來還以爲她是剛起牀,並沒問她什麼。
這一天辛小小過的忐忑不安的,生怕自己一回頭夢裡的那個男人就站在身後。
雖然夏侯珏的確一直就站在她身後,或者她身處範圍的十米內。
一連做了好幾個惡夢,晚上睡覺的時候,辛小小便特意開了燈。
她其實沒有睡覺開燈睡的習慣,可是想到那隻髮簪,她卻膽怯了。
心想要是今晚再夢見那個男人,明天一定要去找外婆。
外婆是她們當地的老神仙,就是人們常說的神婆。能看見鬼,說起來挺邪呼的。
辛小小從小就聽外婆講十八層地獄,天上地下有的沒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外婆是說她能看見那些東西,可辛小小從來沒見過。
反正當地人的都說外婆是神仙,啥事都算得準。
因爲不習慣開燈睡,很久都沒睡着。眼睛盯着房頂看了很久,睏意終於還是來了。
沉睡中,辛小小總感覺有人在看她一樣。那感覺和早上睡夢中的一樣,不覺就又睜開了眼睛。
房間裡的日光燈還亮着,莫名的就讓辛小小松了口氣。
夏侯珏感覺到旁邊的人有些異樣,開口問道:“你很怕我?”
聲音蒼白而清冷,就跟他的臉一樣讓人不寒而慄!
“啊!你…你?”
突然冒出來的聲音,驚得辛小小心裡一顫喉頭打結,半天都沒吐出一個字!
她沒想到,那個夢裡的男人又躺在她旁邊。
也就是這麼一個男人,卻一臉無辜的問她:“我怎麼了?”
“你…?”辛小小這才發現,這一次她是可以說話的,而且還可以動。
猛的坐起來,看着側躺着一臉玩味的盯着自己看的男人。
嚥了一下口水,找回已經不屬於自己的聲音,顫抖的問道:“你是人是鬼?”
夏侯珏挑了挑眉看着她,蒼白的臉上仍是看不出他內心真正的喜悅,反問道:“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