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芸的話帶着濃濃的挑釁,似乎夏侯珏真的會對辛小小怎麼樣似的。
要不是辛小小現在相信夏侯珏,怕是又要信了劉芸的話了。
萌萌見此擡腿就跳起來踢劉芸的手臂,叫罵道:“壞女人,放開我媽咪!”
不想劉芸扣住辛小小的肩膀輕鬆躲過,然後不知何時手上多了一張符紙,直接貼在了萌萌的頭頂上。
萌萌頓時就失去了任何戰鬥力,這讓辛小小一下就慌了。
“你幹什麼?放開她,她只是個孩子!”
劉芸輕笑一聲:“孩子?我到是挺稀罕這孩子的!”
說着伸手想去碰萌萌,辛小小一驚,慌忙的伸手想把那張符紙扯掉。
不想手還沒伸到,那符紙卻直接鑽進了萌萌身體裡。
“這...萌萌?”
怎麼會這樣?
“你對她做了什麼?劉芸你怎麼可以這樣?”
辛小小扭動着身子想要看看萌萌,可是劉芸的力氣卻大得驚人。
萌萌身子軟軟的,看着辛小小說道:“媽咪,你別擔心,萌萌沒事,是萌萌沒用,不能保護媽咪!”
“傻孩子,別胡說,你是最棒的,是媽咪沒用!”
劉芸一把將萌萌抱起來夾在腰間,輕諷道:“好一對母女情深,走吧,珏哥哥等着呢!”
說着,推着辛小小,抱着萌萌順着通道往一個方向走。
辛小小怎麼也想不到,這條看着不長的能通道,連接的目的地居然是一條不歸路。
穿過一道墓室大門,眼睛的視野突然變得開闊起來。一陣陰風迎面吹來,辛小小聞到了腐臭的味道。
墓室兩邊放着兩個屏風,上面畫着色彩還算豔麗的圖案。可是看得出來,由於時間原因已經顯得有些陳舊。
緊接着旁邊是一個簡單的書架,上面堆放着很多竹簡。堆放整齊,粗算下來也應該有好幾十冊。
而四周都點着所謂的長命燈,這種燈據說是用姣人的屍油做的,可以幾千年都燃燒不盡亦不滅。
這都是小時候聽故事聽來的,當初在夏侯珏的墓裡也沒見過這些。
正前方就是重點了,放着一大一小兩口棺槨。兩邊點着兩盞更亮更大的燈,按說這才應該是長命燈。
以前的有錢人,任性。只要有錢,點多少都行。
棺槨後面有一個布簾,隱約可以看見後面坐着一個人。
劉芸把辛小小推了一個踉蹌,然後把萌萌放在地上。辛小小忙把萌萌抱在自己懷裡打量着,好在萌萌除了沒了戰鬥力,其他都很好,她也就鬆了口氣。
那邊劉芸一邊朝着布簾走去,一邊叫道:“珏哥哥,我把人帶來了!”
那嬌滴滴的聲音,聽得辛小小心尖上不由一顫。
爲什麼劉芸叫得如此自然?難道真的是夏侯珏?
只見布簾被掀開,裡面的人將劉芸一把摟在了懷裡。
因爲光線太暗,她根本看不清。只是那身型?似乎真的有幾分相似。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是一個男人!
只聽那男人寵溺的對劉芸說道:“辛苦了雲兒!”
辛小小的身子不由一個哆嗦,抱着萌萌的雙臂也不由就緊了緊。
那聲音?
爲什麼聲音那麼熟悉?
辛小小搖頭,那不是熟悉。是她自己不敢相信纔會用“熟悉”這個詞,那分明就是夏侯珏的聲音。
“你們...?爲什麼?”
想到劉芸剛纔自信滿滿的話,原來是自己在自欺欺人!
萌萌摟着辛小小脖子,否決道:“不是的,那一定不是爹地!”
說着衝着布簾後面叫道:“你不是我爹地!”
布簾後面的夏侯珏沒有說話,而是鬆開劉芸從後面走了出來。
那身形,那容貌。怎麼會不是夏侯珏?
如果剛纔她還在懷疑自己看錯了,聽錯了。那麼現在呢?
雖然揹着光,可是那面部輪廓,那氣質,還有那清冷又獨具魔力的聲音。
無不在告訴辛小小,那個人就是夏侯珏
她還是搖着頭,似乎還是不相信。
忍着不哭聲來,在心裡繼續欺騙自己。
那不是夏侯珏,是幻覺。
對,幻覺!
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噝!”居然有點疼!
那就是這個人是假扮的,夏侯珏不會騙自己的。
搞出這麼多事來騙自己,他不像是那種智商欠費的男人,應該幹不出來這麼蠢的事。
對了,一定是這樣!
把萌萌抱着站起來就往外走:“萌萌,那不是你爹地,我們去找爹地!”
“嗯!”
不想兩人走出還沒有兩步,身後就傳來了夏侯珏清冷的聲音:“走?這裡就是你們的安身之所,往哪走?”
這話一出,墓室的門突然就“嘭”的一聲閉合了。
辛小小一愣,回頭看着他:“你...?”
她明明是相信夏侯珏,卻在墓門閉合的時候將所有的信任都土崩瓦解了。
“爲什麼?這是什麼?”
只聽夏侯珏輕諷了一聲,清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情感的說道:“爲什麼?當年若不是你,我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不人不鬼,你說這是什麼?”
那口氣最後變得有些歇斯底里,最後一個爲什麼,說得極爲的重。
“你找我報仇?所以你說你不會喜歡我?可是你爲什麼要對我那麼好?”
男人輕諷的笑聲再次傳來,這次連劉芸都笑了。
“爲什麼?直接殺了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當然沒有比讓你生不如死來的好!”
那清冷的聲音,像是從男人的齒縫中蹦出來的一樣。
雖然她聽過夏侯珏生氣的時候這樣說話,可是卻完全不是一樣的感覺。
現在這個感覺,像極了一個壞人要泄憤的樣子。
當初夏侯珏掐着自己的脖子,要掐死她的時候那麼氣憤,說的話她也沒有過這種感覺。
劉芸笑道:“喜歡你?姬千尋,從始自終珏哥哥喜歡的都是我。我們從小青梅竹馬,是你使手段分開了我們。你害死了珏哥哥,害死我大哥還有父王,最後還跑到太后面前去哭冤。”
一邊說着,她輕諷的笑意就更濃了一些。
“哼”了一聲,又說道:“你以爲在珏哥哥的舊部面前裝仁慈,說什麼念在我們姐妹一場所以放過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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