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季蘊知道這兩個人的陰謀,他們肯定就翻不出什麼風浪了,只不過我身上這條怪異的蟲子得想個辦法解決出來,我正在擔心着,突然感到後腦勺有一股勁風襲來,我頓時快速的回頭。
卻看到了一頭張揚的紅髮,這個人是……蘇樺!那個藥老的徒弟,她依舊一身紅衣紅髮面容冷冽,看到我還微微的詫異了一下。
是你?
然而下一秒她的手已經來到了我的身邊,瞬間就拽住了我的衣領,將我扯到了她的身邊。我也不甘示弱的翻身一轉,準備從她的手腕鑽下去,給她來個過肩摔呢!結果卻被她一把控制住了。
我頓時有一種人算不如天算的感覺,我剛剛從那個羅良東設下的陷阱中跑出來,又落到了這個女人的手裡,我正想扯着嗓門大叫。
那蘇樺卻靠近了我,在我耳邊警告的低聲道,你不要亂叫,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們這次的目的並不是你!
目的不是我?那抓我幹什麼,要不是他們師徒三人給我灌下的屍油,我和季蘊也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說來說去都是這幾個人錯!
我冷聲道,既然你的目的不是爲了抓我?那還不趕快將我放下來,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要是……
我話還沒有說話,蘇樺居然就真的放開了我,只不過她俯身趴在草堆上,看起來很謹慎的樣子看着那上邊的人,真是,這個女人怎麼對我一點防備都沒有了?難道是不屑於防備我?
我陰沉的走了過去,在想應該拿個什麼東西把這個女人敲暈,沒有想到她卻跟背後長了一雙眼睛一樣,瞬間就回頭瞪了我一眼。
那一眼十分的陰沉,我頓時收起了自己解決掉這個女人的想法,這個人不簡單,我還是不要惹怒了她,不然她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可是我卻沒有想到她居然主動接話道,那個羅良東是不是跑到白苗寨來了?
我遲疑的看了她一眼,想了想這次素屍派來這裡的目的就是苗蠱寨,他們肯定也是一路追着羅良東來到白苗寨的,看起來我們暫時應該還是同一條戰線上的人。
我沉聲道,我剛剛看到過羅良東的,他和這個白苗寨的蠱女認識,現在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去了。
蘇樺想了想,才冷眼對我掃了過來,道,我自然有辦法引他出來,只不過,你爲什麼在這裡?
我聽到這裡真是忍不住給這個女人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我怎麼會在這裡?!當然是被他們害的,要不是給我灌下了什麼狗屁的屍油,我怎麼可能出現在這種地方!
我怒氣衝衝的瞪了她一眼,我不管,現在也不得不暴露自己了,讓季蘊找到那個羅良東就跑吧,這素屍派的人都太可怕了,我們還是不要去招惹好了。
可是我沒有想到蘇樺卻翻身擋在了我的面前,一臉凝重的看着我道,你現在準備去哪?我可沒有說過會放你離開。
我瞪着她,狠狠道,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的目標不是我對嗎?那攔着我幹什麼,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兔子惹急了也是要咬人的。
沒想到我話音剛落,蘇樺就盯着我冷呵呵的笑了笑道,你難道不想弄清楚這之間的原因嗎?這件事情可和你有關係。
什麼叫做和我有關係,難不成這件事還是因爲我造成的?這個女人究竟在說什麼,三番四次的爲難我。我警惕的後退,伸手摸了摸胸口,哪裡藏着一隻醜陋的蠱蟲,雖然醜,但是看起來很厲害的。
結果我這個想法剛剛出現,心底就冒出一個稚嫩的聲音罵道,你才醜,你全家都醜。
我頓時扯了扯嘴角,丫的,誰能告訴我一個蟲子怎麼會懂那麼躲的詞彙,它是成精了的吧?
結果我還沒有開口,那蠱蟲就冒出了一句話道,我剛剛和你認主,體力不支,你自己看着辦吧,沒事不要召喚我出來,平時多給我喝點血。
說完這句話那稚嫩的聲音就聽不到了,剛纔那一副大爺的口氣我也是醉醉的,這隻蟲子肯定成精了,它是主人還是我是主人啊!
於是我臉色變了變,知道現在是不能依靠這條蟲子了,然後緩和了一些語氣對蘇樺問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可是這個蘇樺卻看着我良久嘆了一口氣,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話道,真沒有想到你會是那個人。
說完她突然從身上掏出了一個盒子,我頓時眼睛一亮,因爲我當然認得這個盒子了,這不就是季蘊裝那個避腐珠的盒子嗎?可是我沒有想到下一秒那個蘇樺的女人居然把盒子一下子扔給了我。
我小心的接住了,打開一看一個碧綠色的珠子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這就是那顆避腐珠,沒有想到居然跑到了這個蘇樺身上。
她把避腐珠扔給我了之後,掃了我一眼突然轉身就走了,我覺得奇怪,不由叫住她。
奇怪的問道,你爲什麼要把這避腐珠還給我們,還有你剛纔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蘇樺頓了頓身子,側過頭,低聲說了一句道,就當是那天你放過我還你的人情吧,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說着人影就飛快的跑到寨子下面的山坡裡面去了不見了蹤影,我一臉的摸不着頭腦,怎麼人人都那麼奇怪啊!
不過避腐珠居然被我陰差陽錯的拿回來了,現在可以動手收拾那個羅良東,於是我興奮的握着避腐珠跑去一旁救火的季蘊。
火已經漸漸的熄滅了,娜若一臉着急的救火中,當然她遮着面紗誰知道她是不是着急的啊,說不定這把火就是她給放的。她看到我走過來,表情明顯的一驚,我卻恍若未覺的走到了季蘊的身邊。
欣喜的把手中的避腐珠交給了他,低聲道,珠子我搶回來了,這下我們不用顧忌什麼了,把這件事情解決了就離開這白苗寨吧!
季蘊的表情顯然也很錯愕,但是更多的複雜情緒從他的眼中劃過,良久他才收回了避腐珠,他沒有問我珠子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輕輕對我嗯了一聲。
然後偏過頭告訴了一旁救火的童珂和童沐他們,頓時我們統一出了一個眼神。
想要揪出羅良東很容易只要逼問娜若就知道了,現在我們沒有了顧忌,我又很含蓄的說明了我體內的蠱蟲基本上也解決了,所以季蘊幾乎是用了最粗暴的辦法問到了羅良東的下落。
而我們找到羅良東的時候他窩在一個山疙瘩處,嘴巴里面啃着一個饅頭,見到我們找到了他還十分的詫異,不過那狼狽的樣子看起來他過得也很慘。
特別是他看到我的時候,表情就跟見了鬼一樣。
結結巴巴的說道,你怎麼……你怎麼可能從那裡出來了!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一臉的不敢相信,其實連我自己也不相信我這樣的狗屎運氣居然也能逢凶化吉,只不過該算賬的還是要是要算的,前邊說了白苗寨是女性爲尊,而且蠱女是不可以嫁人的,並且需要是處子的女人。
在收拾羅良東的時候娜若前來求情,結果便讓我們捅破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娜諾和羅良東的姦情,寨子裡面的封建思想非常嚴重,加上季蘊本來就是爲了讓這件事鬧大。
他根本就不需要動手,寨子裡面拿羣維護女權的女人就開始瘋狂的要燒死這對姦夫&淫&婦什麼的,最後在我們離開的時候那個娜若和羅良東已經被寨子裡面的人綁了起來。
季蘊並沒有要那個羅良東的性命,這對於季蘊來說已經算是善心大發了,只不過廢掉了他的四肢算是作爲報應。
我一直很疑惑那個羅良東將我扔到的那個吞噬骨洞裡面究竟是有什麼東西,那洞穴裡面的棺材究竟是誰,結果娜若卻告訴了我了一個驚天秘密,那山洞裡面的毛人居然是白苗寨的寨主,難怪從頭到尾都沒有見過那個寨主!可是他死了之後怎麼會變成那副德行。
娜若看着我們冷笑道,我們苗寨養蠱的人死後本來就是這副模樣,本以爲你一定會被裡面的蠱蟲吞噬乾淨,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呵呵,罷了,都是我們的報應。
最終我們四個人還是離開了這個白苗寨,也離開了這片詭異的風土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