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澤的話點到即止,總之他想做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帝臨被他逼得沒有辦法只好妥協,“好,我們答應你,可我警告你最好不要亂來!不然……”
“你放心,你寶貝的我自然也寶貝,只是我跟你畢竟不一樣,寶貝人的方式也不一樣。”邪澤朝我勾了勾手指,這一顰一笑中都盡帶萬千風華。
可現在我哪裡有這個心情去理會他。
“邪澤,你到底想幹嘛?”我氣不打一處來,奈何腿上還有傷,現在多說一句話都能折騰我個半死不活的。
邪澤盯着我笑得不陰不陽的,瞧我沒本事過去,乾脆往我這邊走了過來。只是走之前他卻將手裡那個從黃鼠狼身體裡摳出來的珠子直接吞進了嘴巴里。
看着他嚥下那個東西,我差一點沒忍住要吐出來。
這邪澤到底是什麼人,口味未免也太重了吧!
他心滿意足的拍了拍心口,一把推開了站在我身邊的帝臨,旋即攬着我腰往懷裡帶了帶。
貼近他身體的那一剎,我真想也給他來一腳纔好,可惜……我嗅了嗅鼻子,把辛酸淚給嚥了回去。
沒辦法,想活命就得聽從人家的話不是。
這邊我只能揮淚告別帝臨,被邪澤強行拖回到他的閣樓裡了。之前在這邊剛經歷了一場人蛇大戰,幸好戰鬥規模不是很大,他的小閣樓也就樓下的小花園跟二樓的走廊受了損,別的地方倒是還行。
被邪澤拖進了房間裡,我思忖着他現在這樣總不是還看上了我,還想跟我睡一覺吧。
想到“睡”這個字,我頓時驚出了一身雞皮疙瘩,這戲子可是馬老爺的三太太,雖說是個男人,可那方面應該還是能用的。
合計着跟不男不女的馬老爺做了,再跟我……這未免也太無恥了吧!
“嗯!無恥!”我沒留神,直接飈出了心裡話來。
邪澤冷不丁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剛纔是在說我?”
“呃!”我愣了下,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
邪澤也不生氣,冷笑了一聲後直接將我摔在了牀上,隨即蹲在了我的跟前,握住了我的腳踝,然後舉到了他的眼前瞧了瞧。
“姑娘家的腳也能這麼臭?”他皺了皺眉頭,嘴上抱怨我腳上有味道,卻沒有放下,而是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頭,在我小腿上的窟窿洞上滴了幾滴血。
頓時一股又疼又麻的感覺席捲了全身。
這滋味真是說不上來,我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呲牙,總之洋相百出。可折騰完了,我才發覺腿上的傷好像不疼了,就連變青黑的地方也恢復了正常。
神奇了哎!
我在心裡驚呼,剛想問他這是怎麼一回事時,邪澤反手將我往牀上一推,旋即自己一屁股坐在了牀邊。
我下意識往後縮了縮,卻被他拽住了腳踝,“我救了你,你該報答我!”
他理直氣壯的態度還真是叫人有些……
我抿緊了嘴巴重重的點了點頭,“成!你說,你想讓我怎麼報答。”
“都上了我的牀,你說怎麼報答?”他挑眉,身體往我這邊靠了過來,帶着一股子清新淡雅的香味,細細一聞可真的是沁人心脾了。
我猛的搖頭,嘴上說着不要!我是出家人,我怎麼能亂來呢!只可惜現在都上了人家的牀了,哪裡還容得了我放肆。
邪澤翻了個身直接壓在了我的身上,他用手臂撐着牀褥,笑逐顏開的看着我。見我憋着臉,不由得捏住了我的鼻子。
鼻子一被捏住,我趕緊的張大了嘴巴,也就是這麼一張嘴,邪澤便吻住了我的脣。
他的舌頭跟蛇一樣靈活直接伸進了我的嘴裡,纏繞着我的舌,幾經輾轉,我被他折騰得沒有一丁點的力氣了,最後只能跟死屍一樣橫在牀上一動不動。
邪澤躺在我的身側,一手託着腮,興致勃勃的用手把玩着黏在我臉上的頭髮。我睜着雙眼目光呆滯得盯着頭頂上的帳子,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來。我只是被他給親了,但全身的力氣一下子就少了一大半,像是被他給吸走了一樣。
他跟蛇妖跟二太太相比,我總覺得邪澤纔是一個妖怪,一個專門吸取人精氣的妖怪。
“妹妹,怎麼不說話了?”邪澤笑嘻嘻的往我脖子這裡湊了湊,我撇過臉去,本能地想翻身下牀,可現在我是臉手指頭動一下的力氣都沒了。
“你、你到底想幹嘛!”我休息了好久才從牙齒縫裡擠出這麼一句話來。
邪澤恍然一笑,吧唧一口親在了我的額頭上,“喜歡你啊!”
“喜歡?”我倏地扭過頭來對準了他那雙笑眯眯的眼睛,“大哥,咱們才見一次面,你喜歡我什麼啊!”
“是你就喜歡啊,要是換成了帝臨,換成二太太那個黃鼠狼精我才懶得理會呢!”他一本正經地說着,全然不像是跟我開玩笑的樣子。
我張了張嘴,已然想不出第二句話來形容他的惡劣行爲。但轉念一想,我幸好只是被他給親了幾口,而不是別的。
只是我這個念頭剛放下,他的手竟然往我胸前伸來,眼看着他就準備解開我衣服的扣子了。我軲轆一下直接從牀上翻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嗚!”我悶聲叫了一下,剛纔一摔正好撞在了小腿上的傷口。
“妹妹,你可真調皮!”他趴在牀上將半個身體伸出了牀邊,看熱鬧似的瞧着我摔了個大馬趴。
我揉着屁股從地上爬了起來,當即朝他的臉抽了一巴掌,“你真無恥!”
許是我這一巴掌真的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邪澤的臉登時出現了一個鮮紅的五指印來,他舔了舔最佳的血跡,不冷不熱的蹦出兩個字來,“無恥?”
“對!”我被他氣得全身發抖,“邪澤,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我謝謝你救了我,可是……你這樣真的是太過分了!”
“真要是覺得過分的話,那就別讓我救啊!”邪澤倏地站起了身,身體一下子就高過了我不少。
拔高不少的聲調讓我通身一愣,良久我才擡起頭看向他,“我又沒讓你救我!”我氣
呼呼地罵道,可是話從自己嘴裡說出來卻又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我不救你,你能指望誰?你師父那個半吊子道士還是指望帝臨那個沒用的東西?”邪澤陰沉着臉看着我,聽着他不陰不陽的說着這些話,我心裡着實很難受。
我挺感激他連着救了我兩次,可不能因爲他救過我就可以對我胡作非爲。我又不是那種人。
“我、我先謝過你了,可我到底是出家人,你這麼對我與禮不合。”我咕嚷道,瘸着腿往後蹦了蹦。
邪澤從牀上走了下來,直接將我逼坐在了椅子上,他居高臨下的看着我,忽的露齒一笑,“好了,我不逗你了,剛纔是跟你開玩笑呢,瞧你嚇得。”
“你……你騙我?”看着他嬉皮笑臉的樣子,我頓時覺得我是被他剛纔的表現給欺騙了。
邪澤聳了聳肩,卻一手捏住了我的下巴,他盯着我的眼睛漸漸收斂了笑容,同時捏住我下巴的手也稍稍用上了些力氣,“廢話,你以爲我會因爲你剛纔那一巴掌就跟你這麼一個小丫頭過意不去?”
我點了點頭,我以爲他是真的生氣了,但看他現在的樣子我反而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到底想做什麼?難不成這一次還是作弄我?
“邪澤,你……”我張了張嘴,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鬆開了我的下巴徑自坐在了我的身邊,“好了,我也不跟你開玩笑了。剛纔親你是我不對,不過我也是爲了你好。”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邪澤將我的話重複了一遍,只見他翹起了二郎腿開,隨手端起了桌上的冷茶喝了一口,“二太太是黃鼠狼精的事情你就不懷疑懷疑?”
他挑開了眉眼,一臉精明的看着我。
我想了想然後搖了下頭,“這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邪澤直接摔了茶杯,“小丫頭,你好歹是跟着冷魈後頭混的,你怎麼沒學會你師父半點的精明呢!”他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我搔了搔有些亂的頭髮,實話實說道,“我師父了說了現在是亂世,就是出現些什麼妖精也是正常的。而且馬府這麼多人,妖精想吸食精氣下手不是更方便嗎?”
邪澤聽我這麼說不由得朝天翻了翻眼,“你師父教育的倒是不錯。行了,有些事情我就不跟你說了,總之馬府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看你那師父一時半會兒的是不會回來了,你還是收拾收拾回你的茅山吧!”
“你什麼意思?”突然聽到他這麼說,我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邪澤反手將我摁了回去,“字面上的意思,你照着我說的做行了。反正哥哥我不會害你就對了。”
“你能不害我?”想到他之前親我的那兩口我就懷疑。
邪澤朝我瞪了一眼,“嘿!你怎麼好賴不聽呢!小道姑,我可告訴你,這府上不止你瞧見的那什麼蜈蚣精、蛇妖、黃鼠狼精的。還有更厲害的!”
“哼,更厲害的不就是你嗎?”就在這時門外赫然傳來了帝臨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