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女煞的身子捲曲着成了一團,被燒成了焦炭,只剩下她的骷髏架子,上下牙齒一張一合的罵着。
“啊……你個沒良心的,居然敢陰我,說你到底是誰?怎麼會用這幽冥烈焰掌?”
估計她已經猜到了我的身份。
但我不會就這麼容易告訴她的,我要讓她帶着遺憾,消失在這個世界早。
腥臭的味道傳來,我捂着鼻子淡淡的說道:“我怕告訴你我的名字後,你會氣絕身亡。”
聽到我的話後,氣得那女煞的骷髏架子,從牆上蹦躂了下來,伸出又尖又細的指甲,朝我抓了過來。
好在我有準備,一個側身閃了過去,回頭的功夫,竟然發現那些躺在地上的行屍全都沒有了。
這時,嗷嗚一聲貓叫,五道天雷從天而降,那女煞來不及躲避,正好被劈了個正着,打遠處看,就跟那熒光棒是的,在這黑漆漆的洞裡顯的格外亮眼。
我的心中一喜,是冥閻出的手。
剛纔還嚷嚷着要跟我洞房的女鬼,一眨眼就差點變成鐵板燒了,這酸爽,別提有多過癮了。
不過最讓我震驚的還是這技能,太高大上了,如果我學會了,秒殺小鬼兒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那女煞被五雷劈的渾身焦黑,時不時的還有電流在她那骨頭架子上躥過,滋滋的帶着火花,嚇的我連忙蹦的離她有三尺遠,生怕被電着了。
咔咔又是一道五雷落下,閃電照得整個山洞都亮如白晝。
現在她是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估計也是被劈蒙圈了,拿眼掃視了一圈,最後才定格在自己的身上。
就剩骨頭的爪子一捂臉,嚶嚶的哭到:“我的皮,嗚嗚,好不容易找到的皮,沒有了。”
那一張一合的嘴裡,還往外噴着黑煙,最後看了看我,張嘴就罵我:“你到底是誰?怎麼會五雷轟頂,這明明是仙家的法術,你一個小小的鬼差,居然有此能耐?虧得我對你這麼好,你居然對奴家下這麼狠的手,是人嘛你?”
呸,對我好,逼着要跟我成親,這是對我好?
如果不是我急中生智,拿美色誘惑了她,估計現在已經被她吃幹抹淨了。
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被鬼欺負的這麼窩囊。
但我是善良的,怎麼會讓她不知道栽在誰手裡呢,我嘿嘿一笑:“本姑娘坐不更名,行不改姓,姓白名小諾,白大師是也。”
生怕她不明白是的,我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就是上次傷你的那個大師,記起來沒?”
那女煞聽到我的話後,誇張的捂住了臉:“不可能,這不可能是真的,嗚嗚……”
沒有想到,都成骨頭架子了,還能哭得跟自來水是的。
成串兒的眼淚順着女煞黑漆漆的眼洞裡流了出來,蹦躂到了地上,開始慢慢的匯聚起來,形成了一塊晶亮透亮的東西。
我走上前去,撿了起來,卻沒有想到,竟然意外得到了一枚靈石,一枚青色的靈石。
看來這女煞能從地獄裡跑出來,也肯定是有人幫她的。
“是誰把你放出來的?”我問道。
女煞的爪子在地上來回劃拉,緊張的朝四周看了看:“我要說了,能放過我嗎?”
喲,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忘討價還價呢,丫是在批發市場混出來的吧?
我臉一沉,學着冥閻那陰森森的調調:“你說呢?”
沒給你扔到油鍋裡炸了,就算便宜你了,居然還想要自由,想得美。
“那我就不能說了。”女煞的嘴一張一合,雖然臉上沒有皮肉,但我竟能看得出她在得意的笑。
氣得我上前給了她一腳,老實了。
“說不說?”如果能從她的嘴裡得到一些線索,冥閻就不會這麼被動了。
終於,那女煞被我踢怕了,哆嗦着成了一團,說道:“我也不知道是誰把我放出來的,等我發現能動的時候,地上只有這個靈石,然後我就跑了出來。”
這到手的線索斷了,氣得我又在那女煞的身上踢了幾腳,這才解了恨。
我把紫金葫蘆掏了出來,給丫頭上貼了張定身符,連懺悔的機會都沒給她,就將她收了。
這時,火汐也把他那騷包的幽靈跑車給開了出來,吱呀一聲,停在了我的面前,無比瀟灑的對我揮了揮手:“上來。”
還扔給我一東西,我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枚戒指。
“這是?”我疑惑的問道。
火汐眨吧眨吧眼:“沐一啊,不然這麼多的人怎麼偷偷運走?”
我捧着那戒指,手都有些顫抖了:“可憐的娃,你這到底是怎麼了?前幾天跟火汐出去的時候,還是一條滿街蹦躂的蛇,今天怎麼就變成了一隻戒指了?而且,還這麼難看,嗚嗚……”
那戒指綠了巴幾的,指環是那種市面上最普通,地攤上賣的鍍銀,上面只鑲有一顆綠色的小石頭,說它是翡翠都侮辱翡翠了,這種石頭連玻璃都不如。
沐一聽到我的話後,激動的整個戒指都泛着綠光:“小諾,我現在修爲增長了,這枚戒指就是我的空間,可以幫你裝好多東西哦,剛纔的那些人,都在這裡面。”
這也太歷害了吧,我看着手指上的戒指,內心一陣惆悵。
正當我要擡腳上車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頭找了一圈,問道:“冥閻那死鬼呢?”
身後生起一股陰風,我心中一喜,扭頭就對上了一張放大數倍的貓臉。
“啊,鬼啊……”
我大叫一聲,心被嚇的撲通撲通亂跳。
“鬼叫什麼。”
冥閻冷冷的瞥我一眼,湛藍的眸子閃着幽幽星光,像一顆璀璨的藍寶石。
聽到他的聲音,我這魂兒纔算鎮定下來,我強擠出一抹笑容,小聲的說到:“大爺,您出來能不能有點兒聲,人嚇人嚇死人知道不?”
更何況你還是個鬼,更嚇人,我在心裡又加了一句。
這洞裡本來就黑,他還渾身都是黑色,想要找到他,還真是費勁。
他跳到我肩上,一甩尾巴抽在了我的後腦勺上:“走啊,傻了?”
別看他的尾巴毛絨絨的,但用勁兒可不小,立馬我的眼前就冒出幾顆金星。
我捂着腦袋哀嚎一聲,在他第二尾巴快要抽下來的時候 麻溜兒的上了車。
對於我倆的小打小鬧,火汐早就習以爲常,淡定的坐在車上,吞雲吐霧,連眼都沒眨一下,見我倆坐了上來,一踩油門就飛了出去 。
早在剛纔我捉女煞的功夫,火汐就已經將醫院裡那些行屍的魂魄全都找到了,當下最重要的事,就是把這些魂魄,全都送回他們本體。
好在幽靈車很快,眨眼的工夫,我們就到了江浩的醫院,眼見着天空亮出一絲魚肚白,事不宜遲得在天亮之前將這件事完成。
不然,等清晨的第一縷曙光出現,就是他們魂飛魄散的時候。
我恢復了自己的本身,讓沐一把人都放了出來,捏了個回魂符點着了,指引着那些魂魄,都回到自己的身體上去,等做完這些的時候,一縷陽光也正好灑了進來,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
對這次的醫院事件能完美了結,江浩非常高興,當下給了我一張銀行卡:“小諾,這裡面有點錢,全當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我也不矯情,大方的收下了,誰叫我缺錢呢,就當作是江浩從小就欺負我的精神損失費了。
只是對於那天他奇怪的打扮,我心中有些疑慮:“你那天怎麼穿得那古怪?又是風衣又是口罩的?”
江浩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還不是害怕,怕那女鬼來找我,其實,其實我都好幾天沒有回醫院了。”
我去……
眼見事情已經辦得差不多了,我趕緊的找了個藉口,從醫院出來,因爲我看到江浩那雙桃花眼,正一個勁兒的對我暗示,不是他不夠優秀,只是童年的陰影對我實在太大了,我跟他也實在是不來電。
再者,我也想知道這張卡里面到底有多少錢?
夠不夠我過完下輩子的,如果真的到了理想的數目,替冥閻找到了靈石後,我還想過回正常人的生活。
畢竟,環遊世界啥的,也是我的一個夢想,都說外國的吸血鬼如何的厲害,我很想見識一下。
當我走到ATM機,把卡塞進去,看到蹦出來的那一大串零的時候,我覺得我的夢想真的要實現了。
這一刻,世界都安靜了,我只能聽到我的心臟嘭嘭嘭的跳動聲。
一直跟在我身後的冥閻,盯着我傻笑了三秒後,突然跳上了我的肩膀,兩隻湛藍的貓眼,看了眼那提款機上的一長串零,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卡退了出來,拔走了。
“想要擺脫我,做夢。”
愣了兩秒後,我怒了:“你幹什麼?”
那可是本大師出死入死才換來的,就這麼讓他輕易的拿走了,我不甘心啊。
“因爲你還沒有給我辦完事,所以這張卡,暫時保管在我這裡。”冥閻那肉乎乎的貓爪子,將卡按在地上,趾高氣昂的對我說道。
如果現在不是白天,路上行人多的話,我真想把他揍一頓,不爲別的,就爲出氣。
可是,現在是法制社會,早就不允許虐待小動物了,我只好蹲下身來,軟聲細語的跟他講道理:“這卡是我的,你不能拿走,更何況我們這一大家子的人,都得靠我吃飯不是?你看,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霸道,人得講理不是?”
“我不是人,是冥王。”他絲毫不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