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從妖界回來後,我就搬進了王明洋送給我的別墅裡,所以就算再多來幾個人,也是能住的開的。
哮天犬也理所應當的住了進來,跟上級領導是的挨個屋子檢查了個遍,最後選了一間朝向好,比較大的屋子,擡着狗爪子拍在門上。
“就住這吧,將就一下。”
尼瑪,我這可是高檔別墅,丫居然的還說將就。
即然選了這間,我也就沒啥好說的了:“狗哥,那您吃點什麼?生煎牛排還是大骨頭?”
人家怎麼說也是打天上來的,我決定大方一回,讓它嚐嚐人間的西餐牛排或是買點大棒骨給燉一鍋。
誰知,我的討好卻換來它的一個大白眼,哮天犬眉毛一豎眼一瞪,鼻孔張的老大,極其不屑的說話:“喊誰狗哥呢?”
說它是狗它還挺不樂意,難道要我喊它大爺?我癟了癟嘴。
“以後叫我神犬,想當初我在天上的時候,隨着神君衝鋒陷陣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輪迴圈裡呆着呢。”哮天犬對於我說它是狗的事非常生氣,噼裡啪啦給我一頓罵。
好一個罵人不吐髒字的,當初怎麼就沒讓孫爺爺把你毛拔了呢?我暗自握了握拳頭,真把拿個磚頭塞進那一張一合的狗嘴裡。
在我神遊的時候,哮天就已經做了決定。
它覺的打鐵要趁熱,今天晚上就出去尋找千年雪狐。
和我簡單的說了一下之後,黑影一閃,就沒了蹤影。
我這人有個毛病,晚上不衝一遍澡根本就睡不着。
所以,當他們都已經睡了之後,我還在浴室裡歡樂的玩着泡泡。
直到把身上都洗的香噴噴了,這才換上睡裙倒在柔軟的大牀上。
可是,沒過多久,我就覺的身上一涼。
現在臨近初秋了,稍微冷一點就凍的人受不了,我潛意識裡拿手扒拉被子,蓋在身上繼續睡。
剛進入夢鄉,身上的被子又沒了,這下我徹底的醒了,根本就不是我把被子踢掉的。
是有東西把我身上的被子給拿掉了。
我裝作熟睡的樣子,把被子又蓋身上,心裡卻跟明鏡兒是的,等下我要抓到那個東西,一定讓他魂飛魄散。
被狗欺負也就算了,現在連小鬼兒也敢在我頭上動土了。
沒一會兒,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又來了,丫先是圍着我的牀走了一圈,然後像逗我玩兒是的,拿我的一縷頭髮在我臉上撓癢癢。
我故意拿手揮了兩下,想看他下一步的動作。
呵,一聲男子的輕笑聲從耳邊傳了過來。
雖然我沒有看到他的臉,但卻能感覺到他身上的邪氣。
這時,我身上一涼,被子又給我掀掉了,我快速的出手往外抓去,卻只抓到一隻乾枯的爪子。
冰涼,細瘦,還有些絨毛。
握了大草,這特麼是什麼東西。
嚇的我手猛的往回一縮,跟彈簧是的一下子就從牀上坐了起來。
藉着朦朧的月光,我隱隱的看到窗簾後面,有一個人影。
“是人是鬼,給我滾出來。”我霸氣的吼了一嗓子,其實我特喵的也害怕,只能靠聲勢驅走我身上的膽怯。
果然,這麼一喊,我都覺的直接能衝上去對跟對方掐架了。
冥閻告訴過我,輸什麼也不能輸了氣勢,不然這場仗你還沒打,就已經輸了。
我漸漸冷靜下來,手中暗中捏了張符紙,想趁那東西不備的時候,給它貼一張。
幽冥烈焰現在打出的距離還太短,根本夠不着。
咯咯咯……
藏在窗簾後頭的人怪笑了一下,並沒有動彈,透過薄紗我只看到一雙紅色的眼睛,發着邪惡的光。
“你們是抓不到我的,別白費心機了。”他的聲音不陰不陽,男女的聲音參雜在一起,像個年老的太監。
“就算是哮天犬也一樣找不到我。”
原來,他竟然是洛離,能在冥閻的眼皮底下,闖入我的臥室,他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眼見着他要走,我急忙從牀上飛奔下去,將拿在手裡的符紙扔了過去,卻沒有想到,符紙在沒有碰到他的時候,在半空中就點燃了,打着旋兒的飄落在地上,滅了。
而洛離在窗簾後面,嗖的一下,就沒了蹤影。
我站在冰涼的地板上,久久的回不過神來。
轉身就往冥閻的屋內跑去,我把門拍的啪啪響:“開門,快開門。”
“寂寞了?”冥閻打開門,痞裡痞氣的看着我。
尼瑪,寂寞你個鬼啊。
我的身子抖成了一團,緊緊的攥住了他的手腕,估計是用力過大,掐着他肉了。
冥閻皺了皺眉,眸子裡的痞氣散去,變的陰沉起來:“他來了?”
我用力的點了點頭,手涼的嚇人。
冥閻把我摟進懷裡,柔聲道:“怕什麼?我在這兒。”
我趴在他的胸口,耳邊傳來他胸腔裡的嗡嗡聲,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是千年雪狐,他剛纔來我房間了。”
“人呢?”冥閻扶住我的肩,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走了,他跟我說,就算是哮天犬,也抓不到他。”我緊張的把剛纔的情形跟冥閻講了一遍。
他聽完後,深深的陷入了沉思。
估計和我一樣,也不明白雪狐爲什麼會這麼做,是在挑釁我們嗎?
冥閻沒有讓我回自己的房間,硬是把我按在了他的牀上,其實我的心裡還是有一絲竊喜的,激動了好半天,這一夜連驚帶嚇的,輾轉了半天才睡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這剛起牀,就聽有人把我的房門敲的咣咣響:“開門吶,開門吶,開門……”
聽着咚咚咚的敲門聲,這給我心疼的,那可是紅木啊紅木。
爲了不使我那紅木報廢,在那拳頭又要落下來的時候,我嗖的一下就拉開了門。
蕭錦堂站在門外,白皙的臉上佈滿了一層細汗,他穿着一件白色襯衫,整個人看上去更加俊朗了。
見我開門出來,他急忙收回了拳頭,嚇的我抱頭一縮,這要捶到我的頭上,還不得砸暈我。
“什麼事啊?吃巴豆了?”我細細的檢查着門上,看有沒有裂縫,沒好氣的對蕭錦堂說道。
“急事,天大的急事。”蕭錦堂的臉在說話的時候,白了一層,本就他的皮膚就白皙,這麼一來倒像是個鬼。
我急忙安撫住他,把他按在沙發上,倒了一杯水給他:“喝口水,慢慢說。”
他一口氣喝完,啪的一聲把杯子扔在了桌子上。
杯底立馬多了一條縫兒,這給我心疼的,手指甲都掐進了肉裡。
“今天來我店裡喝咖啡的人,全都失了魂兒。”好半天,蕭錦堂才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來。
他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穩重,基本上屬於地震了還能淡定的一步一步的收拾好東西下樓的人。
能讓他失措的事,必然是重大的事,也就是連他也搞不定的事。
他剛纔說去店裡喝咖啡的人,全都沒有了魂,什麼叫全都沒有了魂?
冥閻從屋內走了出來,聽到他的話後,眉頭緊緊的蹙起:“走,帶我去看一看。”
蕭錦堂立馬帶着我們去了他的店裡。
大老遠的我就看見桃子渾身哆嗦着站在收銀臺那兒,倆眼不住的往店內瞄。
可是,從外面看,根本看不出來有任何的異常,是不是蕭錦堂看錯了?
等再走近些,我便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這些人表面上看着跟正常人沒有什麼兩樣,但細看的話,卻發現他們都是沒有影子的。
並不是說他們身在屋裡子,沒有被陽光照到纔沒有影子,而是這些人一臉的陰氣,就算是在燈光下,影子也沒有。
換言之,他們的影子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理解的,如果有一天走在路上,突然發現了自己沒有影子,我估計我會被嚇瘋,這也是蕭錦堂驚慌失措的原因。
我的心中一驚,茫然的看向冥閻和蕭錦堂:“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的三魂中的地魂已經被吸走了,如果七日之內找不回來,必死無疑。”冥閻深吸了口氣,擡腳走了進去。
那些人恐怕都還不知道自己的地魂已經沒有了,依舊在高談闊論,但如果你細看的話,他們的印堂發黑,就連下眼瞼也隱隱的透着青色,顯然三魂已經少了一魂。
我和冥閻不動聲色的進入咖啡廳,找一處靠窗的位子坐了下去,心不在焉的喝着咖啡,眼睛卻犀利的盯着房間的各個角落。
有一桌人喝完東西,已經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蕭錦堂急忙跟了出去,對我使了個眼色:“這裡交給你了。”
我舉起手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OK。”
沒有多大一會兒,前面空着的桌子,又進來一男一女,似乎是在談戀愛,男人很是健談,不時的逗的妹子抿嘴微笑。
與人家那桌濃情蜜意相比,我跟冥閻就純屬是打醬油那夥的,他不愛說話,偶爾說句話不是能把你氣死就是把你噎死。
爲了緩和我倆的冷場,我沒話找話:“你說會是什麼東西呢?居然能把人的地魂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就吞掉?”
很明顯,冥閻對於我的這個白癡問題極其的不屑:“你猜。”
果然,我再一次被他的冷淡氣勢給打敗了。
奶奶的,多說一個字會死啊,吊着我的胃口。
我彆扭的轉過頭去,不理他了。
冥閻見我生氣了,立即賤兮兮的湊到我跟前:“如果你親我一下,我就給你解答。”
他把那張白皙如玉的臉伸到了我的脣前,微微閉上眼睛,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