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章 意義
茅草屋外,喊殺聲震天,顯然我們藏身的地方已經被發現了,保護我的替天行跟紀天陰已經不在我身邊,估計去外面戰鬥了。
這讓我急得不行,可是身體突如其來的變化,正在讓我的身體逐漸僵硬,我的靈魂逐漸熄滅,我的一切,就彷彿失去了主宰。
我又怎麼了?
剛剛明明感覺很輕鬆,感覺到咒怨正在離開我,可是突然間,一切就開始大變樣,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了?
身後,小猴子的虛影已經消失了,其他人正驚喜的看着我,直到看出我的表情不對,他們又慌了。
茅草屋的門突然被撞開,緊跟着渾身鮮血的替天行衝了進來,他看了我一眼後,急匆匆的說了句“快走,守不住了。”
緊跟着,他就一把抱住我,衝向屋外。
萬幸,我的眼睛還能動,看到了屋外驚人的一幕。
紀天陰站在院子中央,手持一卷古舊的書籍,書籍上華光萬道的照耀着四周,無數的高手正在向他衝鋒,沒等衝到他的面前,就會化爲青煙慘叫着消失,高手的身後,無窮無盡的鬼怪,順着一個黝黑的迷霧通道,不斷涌入進來。
高手、鬼怪們看到替天行跟我之後,紛紛一愣,緊跟着再也不顧紀天陰,嚎叫着向我衝來。
剛剛出了茅草屋,我就覺得寒氣大冒,並非是被這些衝鋒的高手和鬼怪嚇得,而是黝黑的迷霧通道外,彷彿正有一雙可怕的綠色眼睛正在注視着我,每一秒,我都可以感受到綠色眼睛內帶着的無窮惡意,每一秒,我靈魂消失的速度,就會愈發瘋狂。
我猜,剛剛身體突然不受控制的突變,就是跟那雙綠色的眼睛有關。
“所有人都走,我來殿後。”紀天陰大吼一聲,一步跨過,就擋在了替天行的前面,替天行對紀天陰重重一點頭,接着不等紀天陰的反應,一扭身就衝向了後院。
周圍原本那種奇怪的隔閡機關,已經徹底消失了,替天行邁步間,就出現在後院之外,接着,我就看到很遠處,一片平靜的小樹林。
這地方我之前怎麼沒有發現?
帶着震驚跟疑惑的思緒,我被替天行抱着,後面跟着胖子他們,一溜煙的消失在小樹林內。
接着沒過多久,紀天陰也在一聲大吼聲中,一溜煙的衝了過來,幾個跳躍間,就同樣消失在小樹林內。
華光一閃。
緊追不捨的高手跟鬼怪,卻在小樹林外突然停住,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所有高手、鬼怪的臉上都寫滿了吃驚。
一瞬間,小樹林就消失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咦?”遠遠的,伴隨着突然的驚疑聲,一道綠光突然從高手們身後照射過來,照在小樹林消失的地方,在那道可怕的綠光中,消失的小樹林正變得逐漸暗淡,逐漸模糊。
“好手段,可惜你碰到了我。”驚疑聲變得鎮定,這聲音十分的蒼老,甚至帶着入土多時的死亡腔調,伴隨着聲音剛剛來到小樹林的邊緣,模糊暗淡的小樹林,又開始逐漸清晰起來。
“喀嚓……喀嚓……”就彷彿不堪承受巨力的聲音,突然從小樹林的邊緣出現,聲音剛落,小樹林的邊緣,就出現了無數可怕的裂縫,把地面都撐開,露出一條條猶如深淵的溝壑。
眨眼間,溝壑就連在了一起,形成一道普通人根本無法邁過的天塹,可惜在場的都不是普通人,他們在突如其來的不死道人的驅趕聲中,跨步間就衝向了小樹林。
“砰……砰……砰”
“哎呦……”
碰撞聲以及慘叫聲突然交替傳來,一個個高手捂着頭,彷彿撞牆了一般,從小樹林的邊緣紛紛跌倒在地,他們驚愕的望着前方,一臉的懵逼。
不死道人不信邪,跨步間也衝向小樹林,可是他比所有人都慘,剛一前衝,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猶如一道流星,閃過天際,徹底消失。
“啊……我還會在回來的。”
不死道人的慘叫聲,依舊縈繞耳畔,這讓高手們噤若寒蟬,在也不敢貿然前衝了。
“哼……好手段,果然好手段,沒想到這一局,你們佈局竟然如此之深,好好好,既然你們敢撕破臉皮,那就別怪我不守規矩了。”
那道帶着無盡死亡的聲音又一次開口之後,整個陰山都徹底晃動了起來,無盡的大地開裂,天空在燃燒,空氣中,帶着無盡死亡的窒息。
高手們都慌了,這已經不是他們能參與的戰鬥,看來兩方背後的大人物紛紛出手了,於是場面大亂,他們紛紛抱頭鼠串,在一陣陣的花光中,高手們徹底離開了陰間。
鬼怪們就倒了黴,它們可沒有人類的退路,於是在彷彿末日到來的天災面前,不是被漆黑的深淵吞噬,就是被天上突然降下的滅世火焰吞沒,眨眼間,除了依舊安然無恙的小樹林,整個地面徹底塌陷,周圍變成了無盡的深淵……
——
剛進入小樹林,我消失的靈魂又開始復甦,我僵硬的身體也慢慢恢復了知覺,與此同時,那種福報咒怨離體的暢快感,又開始出現了。
我掙脫替天行,然後看着滿臉鮮血的他,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抹抹臉上的血,不再看我,反而扭頭緊張的看着身後我們進來的方向,直到紀天陰大叫着衝了進來,他才鬆了口氣,回頭衝我笑笑說“這就是我一直以來保護你的真正意義,現在和以後,就全交給你了。”
他說完,神態輕鬆了不少,彷彿放下了肩頭上巨大的壓力。
可是我卻更糊塗了,什麼真正意義?我怎麼什麼都沒聽懂?
“一會,有個人會過來跟你解釋一切,但是我猜,她一定會讓你更迷惑的。”替天行說着,還一臉壞笑的看着我,那樣子別提多可惡了。
我心裡的憤怒,簡直無法形容,怎麼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讓我稀裡糊塗的向前衝,又不告訴我爲什麼要這麼幹?該死的,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纔是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