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次三番都想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都被紀伯伯用眼神阻止了,而且看賈大姐自從亮了家門後,就根本不回頭在看我們一眼的態度,我就知道,這事有變。
回頭看了一眼小夥伴們,發現他們也同樣一臉的迷糊,顯然賈大姐露的一手,驚詫了我們。
明明古樓就在我們眼前,可是走起來就像是咫尺天涯,走了半天,我們好像還是在原地踏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趁着前面老道越走越快,終於消失的契機,我叫住了賈大姐,問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不弄清楚,我怎麼都不會安心。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紀伯伯剛要用無字天書阻隔外面,被賈大姐阻止了,她看着我們疑惑的眼神,嘆息一聲說“我終於想起來我是誰了?也知道來這裡爲了什麼?”
她說着,又一次拿出了那捲薄薄的帛書,放在枯骨手心裡,緩緩的摩挲着,彷彿在看一件心愛之物。
沒等我問,她接着解釋“我就是一個最重要的祭祀品,只有當張家古樓開啓的時刻,我才能明白自己存在的目的,我就是活着的鑰匙之一啊。”
她說完,淚水已經打溼了臉頰,順着臉上的一個個孔洞又流了回去。
這話,帶給我們驚人的威力,讓我們都驚呆了,腦海裡掀起一陣陣的驚濤駭浪。
如果說,她跟她手裡的帛書,就是活着的鑰匙之一的話,那麼劉佳他們算什麼?也變成了活着的鑰匙?要知道,當時的那五件寶貝,可是分給了五個人。
果然,賈大姐這時候擡頭,苦澀的看了一眼紀無常、紀天晴、劉佳、鐵面生後,更驗證了我的想法。
難怪當初山羊鬍會讓我們這麼容易得到寶貝,原來這玩意裡面,竟然藏着這麼恐怖的陷阱,雖然不知道活着的鑰匙會有什麼樣的結局,但是看情形,絕對好不到哪去。
“剛剛我與老道的談話,並不是什麼江湖切口,而是古樓留下的暗語,依次的意思是,我是鑰匙之一,沒有我,誰都別想進去,老道問,憑什麼證明?我就給他看了帛書。”
賈大姐最終的幽幽解釋,更讓我明白了事情的始末,難怪老道會對我們一點都不防備,甚至忘記了敵我,跟一個個有用的死人較勁,那不是傻嗎?
紀伯伯這時候眉頭一皺,有點生氣的問賈大姐“鑰匙的結局會怎麼樣?爲什麼我們上次進去古樓的時候,從沒聽說過這些?”
“不一樣的,這次是紀元之劫,是最後一次,也是最恐怖的一次,等於說張家古樓裡面所有的伽羅都將甦醒了,這需要的祭祀品是天量,單單那一萬多普通人和幾百個異人是不夠的,需要像我、四大家族裡面每一支的最好血脈,才能讓他們真正的覺醒。”
賈大姐幽幽的解釋,讓我們終於明白了自從光影古樓出現後,一路的殺機瀰漫,屍山血海是怎麼回事?也讓一直不怎麼說話的黑髮女王點點頭,表情很沉重。
我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簡單的一次尋找殺死墳墓零的使命任務,怎麼就變成了世界的劫難?看得出來,賈大姐口中的紀元之劫,會非常恐怖。
我們都沉浸在恐慌之中,一籌莫展,一想到墳墓零這樣的敵人有千千萬在古樓裡等着我們,誰都頭疼。
“就沒有什麼辦法?我想,應該不會就是死路一條吧?我們不進去不就行了?我就不相信了,不去古樓還能奈我們何?”
我不甘的出聲說。
“哪有那麼簡單?”賈大姐苦笑,接着解釋“你問問亞特蘭蒂斯女王,她敢不來嗎?不來會是什麼樣的後果,更可怕的是,來了還不許亂說,更不能有半點的異樣,就像我,也是到最關鍵的古樓開啓那一刻,纔會恢復記憶知道事情始末。”
配合她的話,黑髮女王伸出胳膊,一擼袖子,露出白皙的胳膊,胳膊上,出現了一個個奇怪的蝌蚪形狀的文字,這些文字跳躍着,就像是一個個催命符,讓女王大人一臉的無奈。
到了這會,我們臉都黑得不能再黑,感情這就是一場騙局,一個針對我們所有人的可怕陰謀,最氣人的是,讓你知道了這是騙局,你還必須的入局,因爲你不去還不行。
果然,最先想起來什麼的紀無常擡起胳膊,果然發現胳膊上一個個小小的蝌蚪文字已經若隱若現。
“什麼時候出現的?”紀伯伯急了,拽着紀無常的手就問。
紀無常茫然的搖頭,顯然他自己都不知道。
在看紀天晴的胳膊上,也出現餓狼同樣的蝌蚪文字。
這下不用說都猜到,所有人都中了招。
所有人都擡起了胳膊,除了我、小猴子、還有紀伯伯外,沒人倖免。
萬幸,還有救,起碼我們中有人沒中局。
“好了,該說的也都說了,該做的你們也要做了,不想死的話,可以留在那裡,還有一刻鐘,古樓就要真的開啓了。”
老道的話語聲,又從我們身後突然出現了,接着,那種海市蜃樓一般的霧氣,又貼着我們的身後,徹底籠罩了周圍,只留下古樓跟我們站立的一小塊空間。
接着,他才一步三搖的從霧氣中走了出來,一臉奚落的看着我們,樣子十分可惡。
胖子當時就氣炸肺,直接出手,結果沒等到他的鬼替身碰到道人,就慘叫着倒地滿地打滾。
“這只是我對你的略微懲戒,在不老實,直接弄死你。”老道停止了口中呢喃的口訣,眼中帶着殺機的說道。
氣得我差點炸了肺,我強忍下心頭的怒意,對老道判了死刑。
扶起胖子,衝他搖搖頭,我接着深吸口氣說“走吧,讓我們看看,所謂的張家古樓,所謂的伽羅衆,到底有多麼恐怖?”
老道笑了,覺得我很上道,滿意的點點頭,一步邁出,就消失在緊閉的古樓大門前。
當我們學着他,邁步的同時,一個又一個的身影,果然同樣消失在古樓前。
一陣風吹過,讓霧海陡升波瀾,隱約間,彷彿傳來了賈無心得意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