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仁也沉默起來,我跟他彷彿都忘了這麼大的秘密被發現,會面對什麼樣的危機,但是我們現在水都顧不上了,敵人的身份已經到了水落石出的最後一步,我們生怕前腳一走,後腳這一切秘密都會被掩蓋,到時候就連線索都沒了。
於是,我們都彼此默契的不提,哪怕面對更可怕,更瘋狂的敵人,我們也要把這個問題的真相差個水落石出。
我當時腦袋就開動起來,想起三叔的種種,想起陰山的種種,想起張十三的種種,還想起了龍神的種種,當我把這一條線聯繫在一起,一個大膽的推測突然自心頭升起。
假如說,當年三叔發現了華夏部落,發現了張十三,更發現了龍神,那麼他當時若是善業境,即將度長生之殤,他會怎麼做?
邪惡點想的話,我會殺死張十三,用他的皮囊代替自身去闖長生之殤,待皮囊徹底爆掉,他沒辦法輕鬆度過長生之殤,就會以一種更瘋狂的方式來行動,那就是分離自己的念。
雖然到現在我還不知道唸到底是什麼?雖然當初那個人也跟我解釋過念是什麼,但是我現在覺得念更不簡單,或許那根本就不是人身上的東西也說不定。
這個想法一出來,就連我自己都被嚇了一大跳。
不是自己身上的,那會從哪裡來的?天外來客嗎?
這個問題暫且不去想,在設想假如三叔當年真的歷經千辛萬苦度過了九世劫,那他爲什麼不發威?爲什麼不殺死我們?恐怕就跟那個念有關係,說不準那個念早就忘掉了當初三叔的執念,又或許對此根本不屑一顧,總之念有自己的想法,想做自己的事情,這也就解釋了爲何那個時候的三叔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
特別是那個奇怪的公文包裡,被他拍打出來的黑色粉塵,至今我都想不起來那到底是什麼?
恐怕,那就是念?
一切假設的最終,又繞到了這個念上,就彷彿一個邁不過去的檻,讓我久久發愣,根本就不知道身在何地。
多仁搖搖我,見我驚醒,這才道“你想什麼這麼入神?都快魔症了?”
我需要大師的智慧,於是我急忙想把這些秘密告訴多仁,結果就發現多仁的臉上突然多出來一個恐怖的鬼臉,接着鬼臉鬼哭神嚎起來。
那哭聲實在太聳人聽聞了,特別是這張劉狼的臉上出現這麼個鬼臉,淬不及防之下我嚇了一大跳。
那哭聲轉瞬就消失了,可是我剛剛好不容易整理出來的思路也消失了,氣得我差點跳腳,這麼重要的線索怎麼能被嚇忘?不行,一定要重新整理。
這次我學了乖,我告訴多仁大師“你的臉上有古怪,我剛剛發現了一個驚人秘密,正打算告訴你,就被你臉上突然出現的鬼臉嚇了一大跳,導至線索丟失,我現在一點點的回憶,一點點的寫在地上,你幫我分析下。”
多仁聞言也嚇了一大跳,他沒發現這具皮囊的任何異常,要不是我說的言之鑿鑿,他絕對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