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都是文獻記載或者是傳說,所以不可避免的會帶有一些神話性質,是真是假就無從考證了。*我回憶起自己看見的這兩具,同時還有遇到吳剛時,考古隊對我的形容。
當時發現吳剛的那具青銅哨子棺,也是被鎖鏈半吊在空中的,不過發現的時候鎖鏈已經斷掉了。也就沒往這方面去考慮。
現在看來這真的是一種特別葬式規格,爲了他們這羣特殊的羣體。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這些所謂的“王”。
不過一想,就想起我們發現的第二具豎棺,那棺材裡似乎是空的。
當然少爺他老爹倒是在裡面,不過他老爹總不至於也是那什麼“王”,畢竟時間上也不對,除非他已經活了四千年了。
所以當時我們的判斷,他肯定是遭遇到了什麼不測,屍體可能是被別人放進去的。而且,他老爹的死因也是一大謎團。因爲少爺說極有可能跟他二叔公有關係。
我轉念一想,又覺得這也說不準,因爲現在壓根就搞不清楚怎麼回事,沒準少爺他老爹真是“王”也說不定,當然就算是現在已經成灰燼了。
不過這樣一來,少爺不就成“王子”了麼?他那種德行是“王子”我倒是聽都沒聽說過,心想這他娘倒是有些好笑了。
我忽然就覺得心情好了一點,這些事想來一點頭緒都沒有,我所瞭解的資料都是分散性的,到目前爲止也沒有找到一個點可以把這些完全串通起來,這個時候也懶得去細想。
就準備湊近青銅棺看看,再研究一下。但我剛走出一步,忽然就發現一邊的那小子人居然不見了!
我一呆,馬上轉頭去找。就看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站到奎剛的屍體邊上去了!
我心說怎麼我退回來了,你反倒上去了?立刻喊,“你搞什麼?”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搖搖頭,什麼也沒說,但那意思我似乎看明白了,是讓我不要說話或讓我別擔心什麼的。
就見他做完這個動作後,馬上又低頭去看那屍體,看了幾秒,他忽然就做了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動作!
只見他閃電般的伸出手掌,一下子抓住屍體身上的匕首,順手就抽了出來!
整個動作簡直一氣呵成,如果他有一絲猶豫,我或許還可以做下心理準備,但這傢伙出手太犀利了,一點準備的時間都沒給我。
我嚇了一跳,心說他孃的不是不讓碰麼?轉念一想,就以爲他準備動手除掉糉子了,畢竟糉子就是個禍害,像胖子說的,看見一個得消滅一個,絕對不能婦人之仁,得像以前打四害一樣。
但是卻見他把匕首抽出來之後,並沒有下一步動作。而是拿到眼前看了看,既不說話也沒有任何表示。
我等了幾秒,那小子沒見反應,屍體也沒什麼屍變的跡象,心裡就鬆了口氣,問,“怎麼了?”
他回頭看我一眼,搖搖頭道,“走吧。”
我一愣,一下子還真沒反應過來,但轉瞬就明白了,他這是拒絕回答。
如果是一般的事情,我或許就算了。他不說其實對我也沒什麼影響,但這畢竟有關我一些不好的推測,不徹底搞清楚,心裡實在是不舒服。於是馬上追問道,“看出什麼來沒?”
那小子走過來搖搖頭說,“血被抽乾了。心臟被匕首刺入,一擊斃命。這人死前還在搏鬥,應該不是偷襲。”聲音一頓,“動手的這人很厲害,你小心一點。”說完就把那匕首往地下一扔,發出一個清脆的響聲。
我看了地上的匕首一眼,也覺得沒什麼用,擡頭的時候忽然就想到他讓我小心一點,我小心什麼?人就是一愣,“小心?小心什麼?對了,你不是說不能碰麼?”
他看着我說,“你不行!你手上有血。”
我心說你還不是一樣,不過在這個問題上,我已經不是太在乎了。
索性不在理他,就想去湊近研究一下青銅棺。
但是剛走出沒一步,立刻就被那小子攔住了,他看着我道,“還有事做,不要節外生枝。”
我一想,馬上點點頭,顯然現在的確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況且靠我一個人研究,肯定也研究不清楚。最多就滿足一下好奇心而已。於是我理了理下情緒,然後問,“接下來怎麼辦?”
他看了一眼眼前的黑暗,淡淡道,“先下去。你不是要找李解他們麼?快沒有時間了,去找他們。”
我最後看了一眼奎剛幾乎快要屍變的屍體,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但知道自己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實在是照顧不到你。
馬上,那小子就帶着我從棺臺的一邊繞了過去。眼前又出現了一條石階梯。
這邊的石階梯幾乎和對面一樣,稍有些不同的是,這一面的階梯可能是因爲氣流的關係,兩邊的燈奴基本都熄滅了。只剩下最下面的兩盞幽幽的亮着,也正是氣流的關係,使得最後兩盞燈奴不停的閃爍。像是魔鬼的一雙眼睛,遠遠看着就讓人恨不得把它吹掉。
而且,越往下走,這裡的氣流就越是狂亂了起來。
不單單只是颶風的問題,感覺有些無法形容,似乎有那種天地突變的架勢!其實也就是人對環境的那種模模糊糊的感應。
整個環境給人的感覺完全變了。就本來好像一望無際的平坦大海上,忽然颳起了風暴那種滋味,風雲突變!
越往下走,就感覺颶風猛烈,幾乎站立不穩。我心說奇怪,這裡那來的這麼大的風?但是因爲視線的關係,也沒辦法知道這風是從哪裡吹來的。
越往前走,迎面而來的颶風就越是猛烈,到後來,我簡直感覺自己是不是站在一把巨大無比的電風扇前!
然而我用手電筒去照,眼前的視線乾脆更差了,那種濃稠到放佛煙霧一般的黑暗,沒有任何反光體的存在,手電筒簡直就跟個棒槌一樣,一點作用都沒有。到最後我只能去照到腳下的階梯,其他的一概照不出來,一邊走我就一邊忍不住問那小子,“哪裡來的風?”
他搖搖頭,也沒有正面回答我,而是把手掌放到面前,似乎在感覺氣流的動向。
我也學着他的樣子試了試,當然,我什麼都沒感覺出來。只是隱約有點感覺,氣流傳來的方向有些奇怪,似乎是一個四十五度斜角,是從石階梯的最下方往上吹來的。
越是往下,我就越是感覺風向的確古怪。真是從下往上吹的,但是這怎麼可能?難道這下面真是一把巨大的電風扇不成?
很快,我們就走到了最後兩盞燈奴的前面,到這裡石階梯也沒有了,已經走到頭兒了,前面出現了平坦的地面。
不過我拿手電去照,階梯外面似乎是一個很大的空間,但是一片漆黑,手電筒毫無作用,什麼也看不清楚。
奇怪,這是到哪裡了?我心裡一陣疑惑。馬上轉頭去看姬小子,卻發現他忽然停住了腳步,盯着自己的腳面,臉色變得有些若有所思了起來。
我跟在他身後,這時候也只好停下來,馬上問,“發現什麼了?”
他沒理我,而是從揹包裡拿出一隻冷煙火來,我這想起我們還有這種東西。頓時罵了一聲傻逼。
冷煙火的光線和手電筒不同,它是散發性的光源,雖然照射面積不大,但是不太可能會被什麼外界的因數所阻擾。
這裡手電筒沒用是因爲附近找不到反射點,說簡單點就是附近沒有東西,石頭都沒有一塊。又因爲環境太黑了,這種絕對的黑暗對光線的壓縮也很大,所以手電幾乎沒有作用,但是冷煙火卻不會被這個阻礙,本身它自己就是反射點。
馬上就見他把冷煙火往前面地上一扔,我本來以爲他是想照照這地上有什麼,但是沒料到冷煙火丟出去後居然直線墜下!一下子就變成一個小點,然後開始飄來飄去,看着它一直變小,掉落到地的時候,幾乎都看不到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同時就明白爲什麼會有風從地上吹來了,我靠,這下面是個懸崖!
但我舉目去看,入眼只能看見一片虛無的黑暗,我可以感覺得到這個地方非常寬闊。我心說麻煩了,這兩邊也不知道有沒有路可以過去,如果不行這裡好像是條死路啊。
這個時候,忽然就聽見他道,“信號槍。”
我一聽馬上反應過來,當時也忘了這裡的信號槍似乎沒什麼作用。馬上就對着前面扣動扳機。
只聽“砰”的一聲,馬上,流星一樣的照明彈滑過一道悠長的弧線,射入面前的黑暗裡面。在這裡不知道爲什麼,比第一槍要清楚多,只見信號彈直射出去一百六七十米,肉眼居然還能觀察到。然後信號彈開始下降,一下秒一團耀眼的白色熾球炸了起來,光線一下子亮到至極,頓時就整個黑暗都驅散了。
我剛想舉手擋住強光,但是手舉到一半,我就呆住了,一下子我的耳朵聽不見任何的聲音,時間也好像凝固了一樣。
白色光線的照耀下,眼前出現一個無比巨大,直徑最起碼有3公里巨大深坑。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深坑下,埋葬着無數腐朽的巨大建築遺骸。在深坑的最深處,我們看見了一座深黑色的巨大宮殿建築,太大了,幾乎佔據了這裡建築的一半的面積,即便是信號彈的光芒也無法使我們看清楚全貌。
我倒吸一口涼氣,“這裡是……”
“宮殿!”那小子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