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殺意,蘇白從來沒有看見過殺意竟然能夠猶如實質。
這到底是殺了多少人才會有這樣的殺意啊!
難不成這個前輩是一個嗜殺之人?
蘇白當然也知道,修仙大陸之中,有一羣修士以殺入道,走向了殺道的道路。
但那些修士因爲被殺氣所以侵蝕。
久而久之,全部成爲了只知道殺戮的機器。
完全沒有一點的人性,說是怪物也不爲過。
但前輩身上的殺氣非常的濃郁,但卻沒有那種失去理智的瘋狂。
只有那種讓人心底都在發寒的冷意。
只是看上一眼,蘇白就覺得有些受不了了。
好在‘年輕人’很快就將自己的殺意給收了回去,重新有成爲了一個溫文爾雅的男神。
這樣的轉變,讓蘇白有些轉不過來。
“殺道雖然不錯,但我並不建議你也和我一樣走上殺道。”
“你有你自己的道路,堅定自己的內心,堅持走在自己認定的道就行。”
“每一條道路通能夠通向終點。”
‘年輕人’一邊說着,一邊將手中的長刀遞給了蘇白。
“她的名字叫做無名,希望你以後能夠好好待她。”
無名似乎知道了什麼,刀身竟然發出了陣陣的嗡鳴之聲,似十分的不捨。
“將你留在此處,委屈你了這麼久了,以後就跟着這位小友好好修煉吧。”
蘇白伸手接過無名,一股冰冷的寒意從刀鞘傳到他的手中。
隨後便又通過他的手傳遍全身。
這股寒氣使得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小友,想要衝破禁錮,記住千萬不要相信上面的任何人,無論是誰,都不想相信,因爲那些人已經不再是人。”
‘年輕人’說完之後,笑着對蘇白揮了揮手。
蘇白意識開始變得有了一些模糊,緊接着他突然又清醒了過來。
周圍正在發出轟隆隆的響聲。
正是大蛇攻擊他弄出來的動靜。
而之前黑色如同棉花糖一樣的大門消失不見。
在他的眼前只有這崎嶇不平的山壁。
忽然,手中感受到了一絲涼意。
他低頭一看,正是竹屋‘年輕人’送給他的無名長刀。
“無名是吧?”
他看着長刀,一點點的感受着長刀流動的氣息,雖然冰冷,卻讓他十分的舒服。
仔細一回想,蘇白忽然發現自己似乎想不起來‘年輕人’的相貌了。
而且,之前在竹屋之中的對話,也變得很是模糊。
似乎那些記憶正要從他的腦中消失。
唯一記得的便是手中這把長刀的名字,叫做‘無名’。
蘇白緩緩將無名從刀鞘之中抽出,刀身狹長筆直,閃着鋒利的寒光。
而大蛇在看到長刀的一瞬間,竟然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本來一直攻擊着的動作竟然直接停止了下來。
蘇白一愣,“你害怕這刀?”
大蛇靈智不高,根本就聽不懂蘇白的話,自然也是沒有任何的迴應。
它開始慢慢的後退,似乎是想要逃跑。
“你追着我打了這麼久,現在終於輪到我還擊了吧。”
正好,蘇白也會一式刀法。
大蛇這不就是專門用來讓他實驗無名和那一式刀法的嗎?
他握緊了無名,運氣靈力,手中長刀劃出一道詭異至極的弧線。
一道閃耀着霞光的弧光一閃而過。
還刀入鞘。
一氣呵成!
大蛇的身體,竟然如同豆腐一般,被無名劃出的弧光切成了無數塊。
一堆堆血肉落在地面之上,看上去極爲的噁心。
蘇白皺了皺眉頭,身形一閃,直接離開了大蛇的所在。
在大蛇被切成肉塊之時,他已經仔細的看過了。
沒有內丹,那這一對蛇肉碎塊對於他來說便沒有了任何的價值。
離開寶藏所在地之後,蘇白突然一愣。
“我是來找寶藏的啊!”
“我要是的靈石啊!”
“不會吧,不會吧?”
“寶藏就是這一把長刀?”
似乎是聽到了蘇白的抱怨聲,無名不滿的發出嗡鳴之聲。
“好吧,我承認你確實很寶貴,但我要的是靈石啊!”
“我的極品靈石就這麼沒了?”
蘇白心疼至極,他非常的鬱悶,來到秘境本來就是爲了靈石。
沒想到只得到了一把破刀。
對於這種賣不出的刀,那不是破刀是什麼?
爲什麼賣不出去?
因爲蘇白發現,這把長刀和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簽訂了契約。
只有他可以用,其他人不行。
“這一切一定都是竹屋的前輩搞得鬼吧。”
“難道是因爲我會將這把破刀賣掉?所以纔會直接給我弄了一個契約?”
...
遠在九重天,某一處山脈之上,一名年輕人正盤膝在山巔,他的周圍閃電環繞。
仔細一看這些閃電竟然是七彩之色,竟格外的好看。
忽然,年輕人打了一個噴嚏。
此人正是蘇白竹屋之中看到的年輕人。
“咦,剛纔有人竟然進入了我曾經設下的洞府。”
“有意思,有意思。”
“蘇白!”
“天道築基,無名也認可了他?”
“還真是少見啊,是因爲太過寂寞了嗎?無名,竟然這麼容易就認了蘇白做主人了,我有些吃醋哦。”
“這叫做蘇白的小友,看你能不能夠突破那些道貌岸然之人的禁錮,來到九重天之外吧。”
“然後你會發現,九重天之外,其實...”
‘年輕人’忽然住了嘴,他深吸一口氣,在山巔環繞的七彩閃電,此刻全部沒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就在這時,一個巨大無比的拳頭,從天而降,目標正是‘年輕人’。
拳頭很大,很大,與那蒼穹無異。
而‘年輕人’對此沒有絲毫的恐懼,也沒有絲毫的緊張。
彷彿這是一件非常稀疏平常之事,他不緊不慢的伸出手。
對着那如同蒼穹大小一般的拳頭輕輕一點。
“彭!!”
一聲劇烈的爆炸在拳頭之上炸響。
“哼,下次我定要取你性命。”
拳頭主人撂下一句狠話,便消失在了蒼穹之中。
‘年輕人’一臉的無奈,“你跑什麼啊?不是要真刀真槍的來上一場嗎?”
“哼!”
只有一聲冷哼從蒼穹之中傳來。
‘年輕人’笑了笑沒有說話,重新做回山巔繼續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