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將古玩都帶回了酒店,只是他關上房間的門沒多久便有人敲門了。
猜到是謝宇,爲了不讓他心生懷疑,胡亂猜測自己今天下午去哪了,便一股腦將那些古玩塞進自己的行李箱中。
等收拾好一切,秦逸揚揚身上的灰塵,泰然自若地來給他開門。
謝宇是來興師問罪來了,一臉鎮定地看着他,倒不能從他臉上看出什麼。
“你今天下午幹什麼去了啊?”謝宇走進他的房間,審問他。
他是在疑惑,秦逸勾嘴一笑,把門關上,和他坐下沙發,面對面看着彼此,各懷心思。
“謝總你是來審問我嗎?”秦逸反問一句,但見他臉色泰然,便只好將編好的理由說出:“我不是難受嗎,去醫院看病了。”
這個理由他不怎麼相信,要是去醫院怎麼不叫上他一起?還瞞着他偷溜出去。
“我是不想麻煩你,我一個人去的醫院。”秦逸說的冠冕堂皇。
怕他不信自己看病了,便站起來接受他的審視,說道:“我要不是去看病了,我的身子怎麼會好的這麼快呢?”
謝宇仔細瞧瞧他的臉色,還真的比中午時候看得好些了。
其實也多虧找到了那些古玩,那些黑氣有助於讓他恢復,並且修爲更上一層樓。
這樣一來,謝宇心裡的疑慮漸漸散去:“還真的是,是我想多了吧。”
秦逸安心了,微笑着將他送走。
臨走之前,他特意囑咐:“對了,明天早上九點的飛機,你可要記得,別像今早一樣啊。”
即將要見到家人了,秦逸內心少不了激動,關上門想要給林詩穎一個電話。
但是想着這麼久沒見了,明天一早回去,說不定還能給她一個驚喜呢。
“明天回去再說吧。”他放下了手機,然後去收拾那些古玩了。
次日早上六點,秦逸從睡夢中醒來,新的一天也代表新的開始,回去之後他就能看到自己心愛的人了。
將行李打包收拾好,再進行洗漱吃早餐,這一過程花了他一個半小時。
七點半,離他們的航班還有一個小時半,他提着行李離開房間,只見手機上發來一條消息,是謝宇的。
“樓下大堂見。”謝宇也準備好了,他這是要去跟他匯合了。
兩人匯合完畢,退了房,叫了專車,向着機場方向而去。
“大哥,快要回傢什麼感覺?”他們出來一週了,他不信秦逸一點兒想家的感覺都沒有。
家對於秦逸來說就是一個住所,他對林家沒什麼感覺,也不會想念。
他搖了搖頭,如實回答。
謝宇又問:“難道你對嫂子沒一點兒感覺?你都不會想嫂子的嗎?”
這還用說的嗎,秦逸當然是想了,有些內斂,害羞了起來。
上了飛機,想到快要回到熟悉的地方,秦逸逐漸在安心中睡去。
飛機落地時,已是中午十二點了。
“大哥,你要不跟我在外面吃午飯再回去?”謝宇還不想那麼快回家呢,出去了一週,他比較懷念當地的火鍋店。
秦逸推開他搭過來的手,說道:“我是個有家室的人,不能隨便在外面,我得回家。”
說白了,他就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林詩穎了。
謝宇還是個孤家寡人,經不起他這般調侃,只好放手讓他回家,嘴上抱怨道:“行吧,大哥你就會欺負我。”
他們分開兩路走,秦逸上了機場停着的出租車,直奔林家而去。
林家現在的氛圍狠低沉,林詩穎在林沫涵出了這檔子事情之後便申請假期,在家裡照顧幾天。
那日出院回來,她還是那般樣子,不好不壞。劉素梅心都碎了,一直在她身邊守着女兒。
“沫涵啊,你什麼時候才能醒啊!”她偷偷地抹了下眼淚,不讓外面的父女倆發現自己的難過。
林永山因爲妻子和女兒相繼出事後,古玩也沒心思玩了,整天守在女兒房門前,怕妻子想不開。
已是午時,家裡沒人做飯,林詩穎臨時頂替,做了一頓午飯。
又聽見上面母親在陪妹妹說話,端着一碗飯,給碗裡添了好幾道菜,這才送上去。
她看到父親守在門前,幾天下來,人都憔悴了許多。
“爸。”她走近些,看着父親的樣子也是心疼,勸說道:“你先下去吃飯吧,我給媽送飯進去,一會兒就下去。”
然後她推門走進了房間劉素梅還是緊握女兒的手不放,憔悴得比林永山還厲害。
“媽,吃點兒飯吧。”她將那碗帶菜的飯放下,勸她。
但是母親的毅力很強大,說不吃便不應她,幾天下來人都餓瘦了,每次送來的飯菜都剩出來。
只是連她這個做女兒的都無法勸的動她,只怕只有林沫涵的情況好起來劉素梅纔會好轉。
她無奈地走下樓,林永山在飯桌前吃了起來,吃了兩口飯覺得索然無味,乾脆放下了飯碗。
看到女兒掛着喪氣的臉走下來,他就知道是劉素梅又不聽勸了,重重地嘆氣起來。
他們父女倆面對面坐着,都對此束手無策,呆呆地坐着。
“好了,先吃飯吧。”女兒也還沒吃飯,林永山不能讓她也餓着,自己拿起碗筷,鼓動她吃。
他們無言吃着這頓飯,吃到一半,秦逸推着行李從外面走了進來。
本來他以爲現在是飯點,大家應該高高興興坐在飯桌前的,但是他不見劉素梅和林沫涵,甚至連在座的兩人都沉默無言,垂頭喪氣。
他臉上的笑容頓時止住,叫了他們一聲:“爸,詩穎。”
他們一聽熟悉的聲音,往門口的方向看去,林詩穎看到他,身體一滯,連口中咀嚼的飯菜都停了下來。
“我回來了。”秦逸走到他們面前,說出這一句話,她纔敢相信面前的人是真人。
她心裡激動了好一會兒,但是有父親在場,不能表現的太熱烈了。
“爲什麼……家裡現在會是這個樣子?”他敏銳地觀察到林永山的古玩櫃子沒了,就連家裡的氣氛都變得死氣沉沉。
他不在的這一週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將疑惑的目光投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