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仁清拍了拍手:“女兒,出來吧!”
一直房門緊閉的茅草屋裡,款款走出來一位少女,身姿婀娜凹凸有致,膚白貌美大長腿,讓人看了流口水。
這樣的美少女竟然愁嫁?待字閨中無人理?見鬼了吧,還有天理嗎?
劉雨生直覺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他悄然運起太上心經,模擬出九天十地搜魂法,此法最擅長感應氣機,除此之外對於破除幻術也有奇效,只是用九天十地搜魂法破除幻術有一個缺點,那就是隻能破除比自己境界低的幻術。一直以來劉雨生遇到的敵人都強得過分,因此九天十地搜魂法的這個破幻的功能,他都沒怎麼用過。
這次遇到梅仁清,劉雨生感應不到他身上有任何法力痕跡,那就是說此人並非通靈師,或許他另有手段能夠控制獅鷲。既然梅仁清不是通靈師,那麼他若是佈置了幻術,劉雨生用九天十地搜魂法,就一定能窺破真相。
法力流轉,眼前一陣清明,劉雨生覺得自己似乎看破了一層薄紗,然後他就後悔到無以復加。
劉雨生髮誓,他這輩子從來沒有想今天這樣後悔過!
只因,劉雨生看到了梅仁清女兒的真面目。
梅仁清不知自家閨女已經被人看破,還在那裡介紹道:“小女梅凱華,年方十七,正是大好年華,你們也看到了,我家女兒有傾國傾城之貌,你們無論誰留下做個女婿,都算是上輩子積德來的福報。”
劉雨生覺得胃在造反,有一股東西已經到了嗓子眼,又被他硬生生咽回去了。不能吐,吐了的話,接下來的戲不好演!
劉雨生強迫自己目光轉向別處,但是梅凱華的模樣已經在心底留下深深的印記,就算不用眼睛看,照樣免不了被其噁心到頭暈眼花。劉雨生真想仰天長嘆一句:“我這是造了什麼孽,爲嘛要給我看到這個?”
究竟這個梅凱華醜到了什麼地步,竟然把個劉雨生給唬的都不敢正眼看她?
要形容梅凱華,這裡有詩云:梳風楊柳笑,沐雨杏花羞。看看三十餘,不敢不妝樓。待媒媒不來,對娘娘共哭。何時王右軍,來坦東牀腹。
那怎是一個醜字了得?簡直醜到驚天動地啊!梅凱華和梅仁清的身材一脈相承,一看就知道是一家人,五短身材似侏儒,兩鬢滿是紅胭脂,臉上一指厚的粉,開口露出深黃色大板牙!頭頂似雞窩,蜈蚣遍地爬,偶有飛蟲起,鑽入鼻毛間。
單單是醜還倒罷了,偏偏這個梅凱華舉手投足一股狐臭味撲面而來,嗆得人喉嚨生疼。劉雨生竭力屏住呼吸,轉身望着奧拉夫說:“兄弟,你怎麼看?”
奧拉夫臉色通紅,好像情竇初開的小子,似乎被梅凱華給迷住了,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哆哆嗦嗦地說:“大哥,紅顏禍水啊,我還有壯志未酬,這次可能要辛苦你了。”
劉雨生聽這話音有些不對,他仔細一瞧,頓時發現端倪,原來奧拉夫也在憋着氣,臉色通紅純粹是被憋的。劉雨生腦中靈機一閃,忽然想起奧拉夫被選中參加葬龍池,就是因爲他有着破幻的天賦!世間一切幻術都瞞不過奧拉夫,因爲他這是天賦,跟境界無關。
梅仁清搞出來的幻術連劉雨生都騙不過,當然更騙不過奧拉夫,劉雨生知道奧拉夫也看透了梅凱華的真面目,他咧了一下嘴強笑道:“兄弟,既然這樣,那你就動身吧,留哥哥我在這兒,享盡這人間豔福。”
奧拉夫感動的稀里嘩啦,一路上劉雨生爲他做了太多太多,原本還有些利用劉雨生的意思,直到這次,劉雨生竟然肯捨身至此,實在令奧拉夫有些慚愧,他充滿同情地說:“大哥,那我就祝你跟嫂子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劉雨生忍不住大哭出聲,看似是捨不得奧拉夫,他邊哭邊說:“老丈人,麻煩你把我兄弟送走吧,他上了巨神峰,我跟您閨女就完婚。”
梅仁清捋捋鬍子說:“得嘞,既然你們已經決定了,那就這麼辦,我事先說好,可別想着反悔。老實說,我梅家世代豢鷹,有秘法無數,能娶我閨女,這些將來就都是你的了!哈哈哈哈哈……”
“啾……”
巨大的獅鷲飛出鷹巢,落在前院,因爲奧拉夫的靠近,導致獅鷲不安地用爪子撓地,翅膀忽閃忽閃,隨時都有可能給奧拉夫來一下子狠的
梅仁清不知做了什麼,總之他一靠近,獅鷲立刻安靜了下來,任由奧拉夫爬到它的背上,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看來梅仁清並未自誇,他的確精通豢養獅鷲的秘法,單憑他安撫獅鷲這一手,就非同一般。
“拿着這個,小子,如果我的獅鷲兒半路上調皮了,你就把這個餵給它吃。”梅仁清遞給奧拉夫一包東西,黑糊糊的也不知是什麼。
奧拉夫接過來小心翼翼地放在懷裡,拱手道:“多謝你啦沒人情,你閨女沒開花,你呢就沒人情,我大哥落在你們手裡,你們可得好好對他!”
“呼喇,呼喇……”
獅鷲巨大的翅膀伸開,把天都遮住了片刻,馱着奧拉夫,獅鷲很快就飛上了天,直鑽入雲中。有獅鷲幫忙,奧拉夫很快就能翻越巨神峰,直達比爾吉沃特。
劉雨生站在院子裡,擡頭望着天際,心中默默算計,這時梅仁清走過來說:“我的好女婿,你的兄弟一定可以走到比爾吉沃特,這點你不用擔心。接下來是不是該你履行承諾了?”
梅凱華在一旁連連點頭,望着劉雨生直流口水,厚厚的粉被弄溼,形成了麪糊狀的東西貼在她的臉上。
見到這一幕,劉雨生噁心地直想吐,他擺了擺手說:“梅老爺子,很抱歉我得出爾反爾了,就當我欠你們家一個人情。你要記住,我的人情很值錢的,而且我從不欠別人人情,你這還是第一次。”
聽到劉雨生直接拒絕,梅仁清也不生氣,似乎對此早有預料,他哈哈一笑道:“賢婿,話不要說得太滿,容易被打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