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沒有麼?”我問。
老白搖了搖頭,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連忙把包裡的青銅鏡掏出來,遞給老白。老白接過鏡子看了看,皺着眉頭問道:“我昏迷的時候有的?”
我點了點頭。
“該不會是詛咒吧?”
“不知道,姑姑說也有可能是。我覺得會不會和那個無頭屍有關係?”我問。
老白搖了搖頭,掏出一根菸抽了起來,想了一會兒說道:“白首難相聚麼?”
“你的意思是說這是白起的詛咒?”
老白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是白起的後人,如果白起有這種詛咒,不排除我身上也有。”
“老白,你不是開玩笑吧,這可是掉頭的事情?”我連忙說道。
老白皺着眉頭說道:“可能,秦楓,血月過去以後,就開始找歸魂墓的線索,我怕我時間不多了。”
“不會的,月桐原來身上不也是有詛咒麼,現在也沒事了。”我說。
老白點了點頭,說:“嗯,先不說這個了,那就聽姑姑的吧,等血月過去以後再問爺爺村子裡的事情。你們找谷振了麼?”
“谷振來過了。”
“他知道麼?”老白問,老白應該是問谷振知不知道他父親殺了老白母親的事情。
我點了點頭,把谷振的說的事情告訴了老白。
老白聽完後一直皺着眉頭,忽然說道:“昆吾刀?”
“什麼錕鋙刀?”我納悶的問。
“凱爺手裡那的那把刀,三十多釐米長,剛好一尺,如果谷振的描述沒錯的話,應該是昆吾刀。”老白說。
“我怎麼沒聽過?”
“傳說中的寶刀,上古時期昆吾山上有一種銅,昆吾刀就是用這種銅製作的,古時候有切玉須用昆吾刀的說法。不過道家傳說,昆吾刀上斬鬼神,下斬妖魔,清朝時期的那次血月,傳說就是八大門派有人用了昆吾刀才殺了那幾個糉子。”老白說。
“額,這個不是重點吧?重點是凱爺……”
“嗯,我知道,凱子知道這事麼?”老白問。
我點了點頭。
“他那人外表大大咧咧,玻璃心一個,你抽空安慰安慰他,我怕他想不開,沒什麼大事。”老白說。
我點了點頭,跟他說已經沒什麼事了,還跟老白說了他體內屍毒的事情。老白說可能是饕餮變身的緣故,沒什麼大事。
凱爺回來以後,我們三個就去吃飯了,洗了洗澡,從洗浴,中心出來已經是晚上了。肚子又餓的慌,就找了家小飯館點了些菜。
老白破天荒的要了兩瓶酒,以前都是我們要,老白從來不主動喝酒,這次竟然是他主動要的。
就拿上來以後,老白自己倒了一滿杯,給凱爺到了一點兒。舉着被子對凱爺說:“凱子,咱四個我最大,是你們大哥,永遠都是你們大哥。所以谷振看到的事不用放在心上,
凱子,你接觸盜墓的事情也不多,很多情況有時候是你無法選擇的。我幹,了,你隨意!”
老白說完,一口就把酒給喝完了。凱爺楞了一下,也幹了。
老白的話讓我想起剛到平行世界的時候,歐陽月桐說,在地宮裡面,我把老白給殺了的事情。當時我也想過,到底是出於什麼情況我纔會殺老白?難道真的是像晉元忠說的那樣,爲了救歐陽月桐?
我也一直不敢去假設那種情況,如果歐陽月桐和老白之間只能救一個,我會救誰?這就好比,如果我和佩蘭同時有危險,而老白只能救一個,他會就誰一樣。這個問題是沒有答案的,不管救誰,都會留下一輩子的悔恨和愧疚。
幾杯酒下肚,我已經感覺票票的了,老白倒是沒什麼事。我們三個從八點多一直喝到十一點多,總共喝了四瓶白酒,也聊了很多,飯館裡面的人也越來越少了。
在最裡面那張桌子上,好像還有兩個人,我也沒怎麼在意。我起身上廁所的時候已經感覺頭暈暈的了,到了廁所,解開褲子噓噓的正爽的時候,聽到背後有個女人呵呵笑了一聲。
嚇的我直接當場中斷,連忙把褲子拉好,就往外跑,尼瑪進錯廁所了?到了門口看了看,確實是男廁所了啊,難道我喝多了?
拍了拍腦袋,繼續把剛剛未完成的噓噓,給解決了。拉好褲子準備出去的時候,又聽見有個女人呵呵笑了一聲,不是幻覺,絕對聽到了!
我扭頭看了看,衛生間裡面只有三個蹲位,前兩個的門都開着,只有最後一個關着門。
難道是鬧鬼了?有道是酒壯慫人膽,我這會兒喝的也差不多,一點兒害怕的感覺也沒有。不過要是裡面真有個人,直接把門踹開不好吧?
“有人沒?”我問了句。
裡面沒有回答,我趴下去從地下的縫隙看了看,裡面確實沒人。站起來就把門給打開了,結果裡面什麼也沒有。
就在我轉身準備出去的時候,又有女人呵呵了一聲。算了,鬧鬼就鬧鬼吧,我也懶得管。別惹上我就行,你們這種小鬼角色,我對付起來還是綽綽有餘的。
於是我頭也不回的出去了,出去的時候餘光好像看到身後有個人,我也沒多想,直接走了。
回到櫃檯的時候,飯店老白嘴裡叼着煙,正在聚精會神的看電視,我朝電視上撇了一眼,正在播放一條新聞。說是哪裡的一個學生被人殺了,有人在河裡發現了屍體,不過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了好幾天了。
這種新聞經常有,現在人們也都見怪不怪了。坐回去以後以後,老白正在抽菸,看到我眉頭就皺了起來,問道:“撞鬼了?陰氣這麼重?”
我點了點頭,擺了擺手說道:“沒什麼……一個冤魂吧。”
老白沒有再說話,點了點頭。這時候老白忽然吆喝我們,“兄弟,這也不早了,先把賬結了吧,賬結了你們該喝喝。”
這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胖子,跟凱爺體型差不多,我跟凱爺經常到他這兒吃飯,所以也差不多熟悉。平時從來也沒主動催過我們啊,今天這是怎麼了?
老白點了點問道:“多少錢?”
“兩百七。”老闆笑呵呵的說。
老白抽出三百塊錢,遞給老白說道:“不用找了。”
老闆接過錢說道,“這是哪裡話,雖然咱這是小本生意,可也不能貪顧客的便宜,我這就去給你們找錢。”說完就回櫃檯了。
這老闆今天怎麼怪怪的?平時多給他錢說不用找了,老闆也都收下,不過都會再送個菜什麼的,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老闆回到櫃檯,也不知道是在幹啥,整了一會兒問我們,“要發票不?”
老白擺了擺手,示意不要。老闆就笑呵呵的跑了出來,遞給我們三十塊錢,還有一張發票。我就更納悶了,平時哪給過發票?難道老闆今天良心發現?
老白接過錢,沒說什麼放在了桌子上。老闆衝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我看看那錢。
“怎麼了?”我問。
老白連忙慌張的說道:“要不再來瓶酒?”
“不用了,再喝就暈了。”
“送的,不收你們錢。”老闆說着就跑去拿酒。
這時候我看了看桌子上的錢,最上面一張是發票,而且發票上寫的有字,剛剛我們誰也沒注意。我就把發票拿起來看了看,上面用黑色水筆潦草的寫着“報警,有鬼。”
“老白……”
“嗯?”
“你看看這個……”我把發票遞給老白。
老白看了看,皺起了眉頭,朝最角落那張桌子看了過去。那張桌子上坐了兩個人,一個年級大概四十多歲,是個男的。
還有一個十七八歲那樣子妹子,穿着一個校服。不過這妹子背對着我們,看不到長什麼樣。我忽然想起來剛剛電視裡的新聞,裡面那個屍體好像穿的就是這種校服。最奇怪的是這兩個人吃飯很慢,也不說話,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剛來一會兒,他們就進來了。
老白嗅了嗅鼻子,微微搖了搖頭,小聲說道:“不是人。”
這時候老闆就拿着酒過來了,老白接過酒,放到桌子上。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個“跑”字,對老闆說道:“老闆,你這兒有煙沒?煙抽完了。”
“哎呀,還真沒煙,隔壁有,要不我出去幫你們買?”
“那就麻煩老闆了。”老白說着,就把桌子上的錢遞給老闆,老闆接過錢就跑了。
這時候老白皺着眉頭對我說道:“秦楓,這個姑娘我們見過。”
“嗯?”我又仔細的看了看,這姑娘的背影確實挺熟悉的。等等,那天晚上在那個學校,滿身是血的那個妹子!不,是那個妹子妖。
“那個妖?”我問。
老白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是衝我來的。”
這時候那個妹子忽然轉過身來,我纔看到她的樣子,真的是那個妹子妖,只不過眼睛和上次不一樣,這次這個妹子妖眼睛是紅色的。
“白葬天,幾天不見,沒想到你又變厲害了。”妹子妖說。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借屍還魂,妖道,你跟誰學的?”老白皺着眉頭問。
“呵呵……今天你能活下來,我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