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辛國被滅!”辛方咬牙握拳,靈魂在咆哮,惹起全身都在顫抖。
“辛……辛方,你怎麼了?”張狂驚道,情緒也恢復過來。儘管辛方極致收斂威壓,但是張狂還是能夠感應到辛方法息中蘊含的憤怒。
辛方將心中無盡波動都深深掩埋在元神中,旋即對張狂道:“張狂,你是否真的有決心要變強大?”張狂狠狠點頭,道:“自然想。”他疑惑地試問道:“辛方,你的意思是?能夠幫我?”張狂知道辛方的本事很大,雖然明面法息看起來比他高不了多少,但是能夠參加蓬萊城圍場的哪一個是碌碌之輩?有錢有權的富家公子都不一定能夠進入圍場,除非他還有實力。畢竟蓬萊城不差錢,他需要的是潛力和實力。
辛方直接從吞天幻袋中召喚出四道異彩玄光,沉浮在張狂的面前,解釋道:“張狂:那道紅光是助你元神提升的紅神珠,煉化它你的修煉將無關天賦;那道藍光是我爲你準備的兩套適合你在短期修煉的法術;那道金光是我備存的一件皇冠級法寶劍;那道白光是代表本屆蓬萊城圍場參加權的十字玉。前三個元素結合起來能夠助你在一個月內突破到金系修爲,而十字玉能讓你在圍場中得到磨練。”言畢辛方便一揮手,將這四道異彩玄光都顯現真形態後,都送入到張狂的吞天幻袋中。
“這……”張狂這一次是真切地感受到受寵若驚,辛方送他的這四件東西,每一件都是窮困潦倒的他夢寐以求的寶物,單得到其中任何一件都會令他熱血沸騰、側夜難眠,能夠同時得到四件更是他想到不敢想的。可是這個他以爲他還不夠格接觸的夢想突然就實現了,他甚至懷疑自己在做夢。
“辛方,這太貴重了,我……”張狂將整個吞天幻袋都解出來,然後遞給辛方。辛方屈指一彈。將吞天幻袋打回,說道:“紅神珠、法寶劍和法術我都有很多,至於十字玉,我也已經有一塊了。”
張狂緩緩將吞天幻袋收回,感激地看向辛方,又疑惑道:“辛方,能不能問一下:我們素不相識。你爲什麼要幫我?”這的確是埋在張狂心中的一個大疑惑,畢竟困難時候突然遇見這樣的大貴人。任誰都會發懵的。
“因爲我也是大辛帝都人。”辛方用純正的大辛帝都口音說道。
“你也來自大辛!”張狂一怔,看向辛方。
辛方點頭,不再多說。他再取出兩本關於蓬萊城圍場的記載薄本,遞給張狂,道:“這兩本書對於你進圍場有很大幫助,拿着。”在張狂雙手接過兩本薄本後,辛方再道:“蓬萊城圍場再有一個月就要開始了,你記得要努力早些突破金系,那樣你在圍場也能走得更遠,若是能夠我會幫你走到最後的前五的。”
“前五!”張狂再次身心俱震。他進圍場已是奇蹟。原本也就只是想在其中磨練自己,至於前五他可從來不敢奢望,但辛方卻有想法將他帶入圍場前五。
“世事無不可能。”對於張狂的震撼,辛方解釋道,“相信希望就會有希望。倘若連想念都不敢。又怎麼會去拼,又怎麼會成功呢?記住,你的成功不只是你個人的事。爲你的夢,爲你愛的人,爲你守候的一切奮鬥吧!”辛方拍了拍張狂的肩膀,一笑改變後者的固有思想。
“我會拼的!爲我的夢,爲我愛的人,爲我守候的一切奮鬥!”張狂握拳道。
“你好好修煉,爭取在一個月內突破金系。”辛方說道,“我還有事,那一個月後進圍場的時候再見了。”張狂點頭道:“辛方,我一定會在這一個月內突破到金系的!”辛方笑着握拳道:“我相信你。”
在對張狂再交代了幾句之後辛方便離開了涼亭,畢竟他來蓬萊城外護城之城的目的是爲了探索環境,遇到張狂只是個大插曲。重新來到護城之城,辛方可以避開適才發生混亂的那個城門,圍場參加者這個身份在短期內是一個話題熱門,他並不想遭到衆人的圍觀。
每逢圍場進行的時候,蓬萊城外護城之城中都會設有專門的區域用於讓外來者瞭解這場延續了百年的華麗盛宴。辛方跟在人羣中進入護城之城,儘管護城之城是城牆結構,但裡面還是建有許多獨立空間。這些獨立空間此刻被擺放着一些歷屆圍場的遺留物品,讓未能參加圍場的修行者以及廣大的尋常百姓欣賞、讚歎、感慨、仰慕。
辛方走過一個個的獨立空間,偶爾會駐足,更多的卻是走馬觀花般地瀏覽而過。對於辛方來說圍場的大綱才重要。至於具體,那都是些木系修爲修行者的套路,對他沒有參考價值。
“蓬萊城圍場過程複雜,主旨倒也簡單。不過我也不能大意,我必須恢復小聖火的召喚,那樣我的修行或許能夠在瞬間爆發爲火系,更快奪過第一,早日見到羅老。”辛方站在最後一個圍場歷屆場面浮雕前,心中暗道。他參加蓬萊城圍場一是爲了進入蓬萊城找到破解魔本無首的方法,二是想通過蓬萊城圍場來激發自己被封印的修爲。
在看完最後一個圍場展示空間後,辛方便走出了護城之城,騎上他臨時的快馬,回往紀元城。通過各個獨立空間的參考,辛方已經對蓬萊城圍場有了一個更深的認識。
萬事齋,天雲閣。
四處寂靜,夜月高掛。
辛方站在花壇邊,身入花芳香,仰頭看月。神鵰就站在他的右肩上,陪他靜靜地賞月。月華傾灑在辛方的身上,照在他的睡眼上,令其眼意不流自轉,倍感深邃。
許久之後,辛方纔緩緩收回對準明月的視線,嘆道:“殘局只是棋盤的一個表面,它到底有多複雜啊?”他深深地眨了一次眼睛,輕甩頭,旋即揮手輕拍神鵰的頭,說道:“神鵰,過幾天我就要去參加圍場了,你我得暫別一段日子了。”神鵰雕頭轉動,靈魂波動着不捨。辛方搖頭道:“你先去山外山外山深處等我。待我從蓬萊城歸來,就帶你去怪界。”神鵰儘管不捨,但是它也知道它的主人有正事在身,所以最後還是點點雕頭。
“神鵰,你先自己去感悟了。我要去鑽研殘局棋盤了。”辛方伸手將神鵰從右肩引到指面上,隨後推送向半空。在目送神鵰飛往夜月方向之後,辛方便走向天雲主閣。
天雲主閣正中處是一張書法,在這張書法的下面就是那件讓辛方充滿疑惑的殘局棋盤。整間天雲主閣的佈局此時除了那張書法和殘局棋盤之外,就只剩下地平面上平鋪的一席紅毯了,因爲這個空間已經被法陣殘局覆蓋了。
辛方背倚一把法寶劍,慢慢地走在紅毯上,法息不斷擴散。再次面對這個由殘局棋盤引起疑似法術的法陣殘局,辛方並沒有着急動手,因爲他這一次想要的不是破陣,而是陷陣。
辛方走到殘局棋盤之前,緩緩探出雙掌,十指迸發火勢,形成連篇套路。陷陣自然不可能像破陣那樣大刀闊斧、望聞問切,這個過程更趨於細水長流。當辛方雙掌凝聚出一個形態縮小百倍的微型殘局時,書法下的殘局棋盤也相應地釋放出一個法陣威壓,瀰漫充盈在整個天雲主閣中。
辛方雙眼鎖定殘局棋盤,十指撥動微型殘局,說道:“我會成功挑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