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了自己一天的時間,白天和黑寡婦研究該怎麼對付黃皮子,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就按照眼鏡的指揮,來到了一個叫做東方斯卡拉的地方。
站在鬧哄哄的門口,我有點納悶,來之前不知道,到這裡纔看清楚,這裡應該是那種現場演藝大廳之類的地方,或者說乾脆就是一個大型的迪廳,塗金寶不是一個玄門中人嗎?怎麼會來這裡?
我想起來眼鏡讓我來的時候臉上怪異的表情,他說讓我去了以後見怪不怪,這個金寶雖說學的是玄學,不過他不算是真正的道門中人,他就是喜歡去這種地方。他說讓我去這裡見他,如果他願意見我,自然會讓我找到他。如果他不願意見我,我就是找上一個月一年,也休想見到他。
眼鏡差點把這個人都吹上天了,我心裡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一個人如果真的厲害到這種地步了,那還要什麼天氣預報啊,地震局啊什麼的。直接把這個什麼金寶拽過去不就得了。
不過懷疑歸懷疑,我還是很想探究一下自己到底是怎麼了,萬一這個人能給我真實的答覆呢?而且這個人是眼鏡推崇的人,眼鏡的眼光絕對不會出差錯的。
買了一張前面的票進去,花了我好幾百大洋,我看到來這裡的男男女女表情都很興奮,整個大廳裡面還沒有開演,就已經有人開始砸桌子喝酒了。不過仔細一看,這裡的桌子神馬的都是經過專門設計的,好像就是讓你發泄,讓你砸的。
我見怪不怪,就在最前排的角落裡面坐着,演藝很快開始了,不得不說演得很不錯,現場氛圍特別熱烈,不過都是一些三俗的東西,和色情脫離不了干係,我本就不是來看演藝的,所以眼鏡一直沒有在舞臺上,四處看,來的人很多,人山人海中,怎麼都找不到一個穿道袍的啊。
我正找着,一個男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也在最前排坐着,是另外一個角落,數他的聲音大,臺上的演員說一句,他也說一句,鬧哄哄的,還不停的喝酒,穿着也很怪異,穿着一件綠色的上衣,紅色的褲子,脖子裡面帶着一個小拇指粗細的金鍊子。
臺上的演員似乎習慣了他的找茬,該怎麼演就怎麼演,還時不時的跟他閒扯幾句,他似乎就是純粹的逗樂子,一會兒哈哈大笑,一會兒又開始找茬,一會兒就不停的喝酒,言語特別的粗俗。
舞臺進行到一個飛刀環節的時候,主持人要求一個人上臺配合做飛
刀的靶子,說白了就是將一個人的眼睛蒙上,然後放在大轉盤上,一邊轉,另外一邊的飛刀手開始往你的方向插飛刀,保證刀刀都不插在你身上。
這種節目應該是天天都有的,好像從來沒有失手過,好幾個觀衆鬧哄哄的想上臺去當這個靶子,我心裡還在笑,現在的人真的是有病,總是嫌自己生活中刺激不夠,纔來這裡找刺激。對於我這種生活中刺激太多的人,還是少來這種地方吧。
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個穿着綠上衣紅褲子的老逗比此時猛地站起來,指着我說:“讓他上!”
他在這裡好像是土皇帝一樣,他一點我的名,那幾個本來要上的人也都不吭聲了,主持人趕緊邀請我上臺。
我心裡雖說納悶,不知道那個老逗逼跟我有什麼過節,不過既然讓我上,我也不怕這幾個飛刀的,我刀光劍影都過來了,就這幾個小飛刀能嚇得住我?
不過我還是小心的探測了一下週邊的鬼氣,沒有鬼氣,這裡的全部都是人。
如果眼鏡讓我來的地方有危險的話,那眼鏡就有大問題了。因爲我來這裡提前誰都沒跟誰說,所以我毅然的就站到臺上,下面馬上響起了掌聲和起鬨聲。
我不是來玩的,所以臉上不可能帶着笑,臺上的視野更加開闊,我仔細看着人羣中,還是沒有發現一個穿道袍的男子,莫非,那小子不想見我?
我被主持人安排着,捆綁在了一個大的轉盤上,那種感覺還真的很不好受,眼鏡被矇住,身體四肢被捆住,我本來想反悔,離開這裡,仔細一想,還是算了,來都來了,先按照他們的要求做,看看那個綠褂子紅褲子的人到底想做什麼。
隨着主持人的口令,飛刀開始打在我身邊,臺下的鬨笑聲是一浪高過一浪,我屏住呼吸,這裡沒有任何鬼氣,包括那個揮舞飛刀的人,也是普通人,不過我還是稍微有點緊張,可能是本能反應吧。
好不容易十個飛刀打完了,我心說應該讓我下去了吧,可是突然聽到一個聲音,那個紅褂子綠褲子的中年人突然上臺搶過話筒說,他要親自飛刀,還讓我當靶子。
同時,他把我的眼罩摘了下來,說帶着眼罩不刺激,這樣才刺激。
主持人說什麼也不敢同意,畢竟他不是專業人員,但是我卻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點點頭,跟主持人說,我接受,一切後果我自負。
我這麼
一說,臺下的觀衆們的激情瞬間就爆發出來了,還有小姑娘上臺來親我的。我知道這就是人的獸性,人類本來就是動物,在一定的環境下,是會被激發出原始的獸性的,那種獸性無非就是喜歡看人打架,看人被摧殘而已。
隨着綠褂子的一揮手,全場靜了下來,他手中飛刀開始慢慢舉了起來,我靠在轉盤上,仔細看着他的面部表情。之所以答應他,是因爲我突然對這個人開始感興趣,他不是鬼兵,也不可能是那幾個勢力派來殺我的,那,爲什麼他要這麼關注我呢?
他的飛刀甩出來了,甩出了一個優美的弧線,那方向,竟然是衝着我的咽喉位置來的!
我的心臟猛地一抽,說不害怕,那時騙人的。萬一,我是說萬一,他是老大或者一號的人,認出來了我,在這裡暗算我該怎麼辦?
臺下也發出一陣驚呼,不過那匕首卡茲一下,就扎到了我脖子右側,緊貼着我脖子的位置!
一瞬間,我出了一身汗。
臺下,爆發出了一陣熱烈的掌聲,那綠褂子似乎很享受這種掌聲,鞠躬後再次揮舞出飛刀,接下來的飛刀也和第一次一樣,有驚無險,總算是扔完了十把飛刀。
第十把飛刀紮在距離我下陰特別特別近的地方後,主持人總算是把我給卸了下來,下了轉盤的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像是撿回來一條命一樣。
然後,我就看到了那個綠褂子人臉上滿意的微笑。
下臺後,我剛要回到我的座位上去,他一把拽住我,拉着我出了門。
在一個曲折的小巷子裡,他樂呵呵的盤腿一坐,問我有什麼要求他的。
我此時才終於明白過來,原來這個看起來最不正經的老傢伙就是眼鏡嘴裡真正的命師,怪不得眼鏡說我見到他後會特別吃驚,果然是把我給雷到了。
我說出了我的要求,讓他幫我算命。他點點頭,問了我的生辰八字,看了看我的手相,然後雙手就不停的掐指算,嘴裡還不停的嘟囔着。
我本以爲他很快就會算好,可是他算了足足有半個小時後,還是沒有算好。
而且我通過這裡的路燈可以看出來,他渾身上下,已經被汗水浸溼了!
我耐心的等待着,一個小時後,他還是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
又等了一個小時,在我以爲他要睡着了的時候,他的眼睛突然,睜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