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鎧甲和乾寧國的是一樣的!
這些惡鬼分明是鄰國派來的奸細啊,那鎧甲難道是戰利品?不過這樣也可以得通。
我再次派出一個紙人進到了院子裡,裡面的惡鬼太多,我不敢讓紙人進去。就躲在窗戶下面偷偷往裡看。
屋子裡屠夫正恭恭敬敬地站着,一個把辮子梳到頭頂的彪形大漢正拎着個酒罈子,看着心情不錯。他坐在上位,應該就是那個頭兒。
再看屋裡的其它的地方,除了一些這頭目的手下,還有幾十個村民,全都被堵着嘴巴。哆哆嗦嗦得躺在地上。
這些惡鬼都沒有穿鎧甲,而是套着髒兮兮的汗衫,腰上彆着大刀,脖子上戴着一串骨鏈,個個凶神惡煞。
我怎麼覺得他們不像士兵呢,從這穿衣打扮也不像逃兵,這麼看倒像山賊流寇了。
“城裡情況怎麼樣?要打了嗎?”梳着朝天辮的頭兒問那屠夫。
“快了快了,我已經得到消息了,馬上就會開戰,不出兩天!”
不出兩天?誰告訴他的,納蘭德國王可是還沒有下令要開戰呢,他一個屠夫怎麼會知道這麼確切,而且國王一直都不着急打仗,讓我調查清楚也是因爲不希望兩國打起來。造成太多傷亡。
“新來的那夥人怎麼樣?有什麼動靜?”朝天辮接着問。
那屠夫畢恭畢敬,一臉的諂媚,笑眯眯地:“他們成不了氣候,連這兒的路還沒走熟呢,而且我聽他們是厲鬼界上來的,怎麼敢和頭兒作對!”
他看那朝天辮聽了很高興,就繼續獻殷勤,“頭兒你做事這麼機智謹慎,就算他們本事大也不可能知道是我們抓走的人!他們兩國都會以爲是對方乾的!”
“閉嘴!”朝天辮一腳踢在那屠夫臉上。“你t再讓我聽你這個,下回就沒這麼好命了,滾!”
朝天辮一發怒,酒罈子也砸了,嚇得屠夫趕緊連滾帶爬得躲到了角落裡。
他的暴怒,讓我意識到那屠夫的話有問題了,他兩國都會以爲是對方乾的,也就是他在挑撥兩國關係。莫非他們真的是流寇??
可是這些流寇幹嘛要假扮成別人的樣子呢,難道就這些嘍囉還想趁兩國交戰的時候坐收個漁翁之利,還真是笑話啊!
但是這絕對是個重要的信息,我得趕緊回去告訴國王,我沒想到兩個國家之間真的有誤會。真打起來兩敗俱傷什麼都不好。
可是這些村民怎麼辦,他們是無辜的,這些惡鬼一看就兇殘,保不準會做出什麼事來。
這時一個被抓來的孩子已經被這朝天辮嚇壞了,哭了起來。因爲嘴被堵着,就發出了嗚嗚嗚的聲音。那朝天辮一聽就煩了,直接朝着孩子騰騰兩步走過去,一腳踹在了孩子肚子上。
那孩子當時就有點翻白眼,我在院子外都能感覺到孩子的鬼氣變少了。
我急的握緊了拳頭,要不要救這些人?我不停得做着思想鬥爭,如果出去了就會敗露自己的行蹤,而且在這兒耽誤久了,萬一那邊打起來了,到時候再什麼也晚了。
朝天辮又要踹。一個女孩兒撲在了孩子的身上,這女孩兒生的很是標緻,眉目間還透着楚楚可憐的樣子。
他看着女孩露出一臉淫笑,然後蹲下來,用一隻手托起女孩下巴。
“你心疼他啊?好啊,你把大爺我伺候舒服了,我就放了他怎麼樣?哈哈哈!”
其它的惡鬼也跟着起鬨,女孩兒睜着哭紅的眼睛,死死瞪着朝天辮,她的周圍升起一團鬼氣,我的紙人在屋外已經感覺到那鬼氣很熱。
如果我沒猜錯,她的鬼氣應該是烈焰氣。但是跟那朝天辮的鬼氣比起來就差多了,甚至連其他的惡鬼也比不過。
“就你那點鬼氣,還是好好留着伺候本大爺吧,哼!”
朝天辮這次直接把女孩兒拽了起來,我看着這羣混蛋,心裡別提多氣憤,這事兒既然讓我看見了,我就得管,否則我也不會心安。
我把黃紙拿了出來,我不能露面,但是我的紙人可以,只要他真的欺負那女孩兒,我就派紙人出手。
然而女孩兒身上的鬼氣比我想象得要多,沒想到這惡鬼界的普通鬼民都能有這麼強的鬼氣,她的鬼氣燙到了朝天辮的手。
那朝天辮被燙了一下,馬上鬆開了女孩兒,轉身就抓起來旁邊的一個老頭。
“有點個性,雖然我捨不得對你下手,但是你也不要覺得我拿你沒辦法。你要是不答應我,我現在就殺了這老不死的!”
女孩兒的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老頭對着女孩兒直搖頭,彷彿在別管我這類的話。
我看不下去了,太t欺負人!我直接抖開黃紙,五個紙人馬上出現,然後我用鬼氣控制着它們衝進了屋子裡。
那些惡鬼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我的紙人一通教訓。我的紙人攪了朝天辮的好事,他先和紙人過了兩招,就不再跟紙人打了,他讓自己的手下對付紙人,自己則跑到了院子裡。
靠!這貨比我想的聰明啊,居然知道來找控制的人。
我躲在暗處,觀察着他。只見朝天辮雙手帶着一副黑皮手套,兩隻手套上各有一根鋒利的長刺,他已經把鬼氣聚集在了雙手之上。
“少拿這種雕蟲技唬人,有本事就自己出來跟老子比試比試。別躲在背後當孫子!”
他衝着院子叫囂,我控制着一個紙人從屋裡跑了出來,直接去攻擊朝天辮。
他一拳掃在我的紙人身上,鋒利的長刺發出了刺耳的嗞啦聲,我的紙人被攔腰斬斷,掉在地上變成了一堆沙土。
我記得我的紙人對付黃皮的時候,被燒壞過,怎麼今天變成沙土了呢?難道跟他使用的鬼氣有關係?
他閉上了眼睛,我估計他是在感覺我的鬼氣,我努力把自己鬼氣隱藏起來。
我感覺得到他的鬼氣渾濁不堪,卻不混亂。隨着他鬼氣的膨脹,我承受的壓力也越來越多,我保持着自己的鬼氣在體內,卻有種被掩埋的感覺。
他的鬼氣爲什麼讓我這麼難受,想想那紙人我突然明白了,是因爲他的鬼氣是砂石氣!我是清流他是砂石,我心這可不好辦了啊,他是剋制我的。
他剋制了我的鬼氣,我的紙人也就沒有大用了,而且這個流寇頭頭比我想象得要強大的多,我心裡沒底了。
他的手套上依然纏繞着鬼氣,我發現惡鬼界的人全都可以很好地運用自己的鬼氣,並且都會讓自己的某個身體部位變得強化,連個流寇頭子都能做到這種程度!叉歲匠才。
我雖然也可以把鬼氣聚集在奶的手臂上,或者殺人刃上,但是從強度上來,還差太遠了,也不像他們可以做到這麼專注。
這到底是怎麼修煉成的呢?遺憾的是,我現在沒有時間來領悟這些鬼氣方面的知識了,我只知道他是剋制我的,按理我不是他的對手。
他的鬼氣在院子裡變成了一種氣場,他突然睜開眼睛,帶着殺氣朝我走了過來。
臥槽!被發現了!我心裡一陣慌,但是已經沒辦法保持鎮定了。
我也不再躲着了,拔出奶的手臂,站了出來。我聚集了自己鬼氣,感受渾身被流水一般的鬼氣包裹着,這種感覺很舒服,但是很快朝天辮那股帶着土腥子味兒的鬼氣就打破了我的平靜。
他在我面前停了下來,然後哈哈大笑。
“你就是那厲鬼界跑來的吧?嘖嘖嘖,你不知道我的鬼氣是剋制你的嗎?真是可惜啊,你知道了我們的事情,今天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