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空剛剛泛青,朱神婆幽幽醒轉,她出一聲毫無女性特徵的大叫。
“哇——呀呀!丁能,你竟敢躺到我的牀上!誰允許你這樣做?”
“大驚小怪的,不就是躺了一下麼。”丁能伸了個懶腰。
“神婆,你這麼緊張幹嘛。”白貓說。
“三十八歲那一年我曾經過誓,這輩子要爲愛人守節,決不讓任何男人躺到我的牀上。”朱神婆捶胸頓足,呼天搶地,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
“切,哪扯到哪,真是胡鬧。”丁能不理睬她,坐在牀邊穿鞋子。
“太太太姑奶奶,你要爲我做主啊。”朱神婆說。
“神婆,你是不是對丁能有想法,他目前是我的男人,而你又太老,這事沒指望的。”白貓說。
“你們聯合起來欺侮我。”朱神婆顯得很委屈的樣子。
“這樣好啦,等我的事處理完畢之後,我負責幫你尋找一個合適的小老頭做情人,這樣你應該滿意了吧。”丁能說。
“我今年才芳齡四十八,爲什麼要幫我找個老頭,難道我很老嗎?”朱神婆瞪圓了雙眼。
“我提供兩種選擇,你自己看吧,要小老頭還是召鴨子隨便。”丁能說。
“兩樣都要。”朱神婆破涕爲笑。
“走吧,先到體育館裡佔位置去。”丁能抱起了白貓,準備下樓。
“總得洗漱一下吧,我頭亂七八糟的,這樣子出去怎麼可能交桃花運。”朱神婆挪動龐大的身軀,慢慢走向水喉。
“我在下面等你。”丁能說。
他走到樓下,搬開抵門的沙和桌子,準備出去。
門打開之後,外面的情形讓他大吃一驚,行屍的上半身已經即將爬到門口,它齊腹部以下不知去向,腸子拖在地上,差不多有六米多長,腸子裡的各種粘稠的半流質物體淌了一路。
它兩隻手臂仍然保持完好,所以能夠爬過來,對於失去下半身的屍體而言,這顯然是一段很遠的路,所以它爬了半夜。
附近有幾十個人觀看,其中有幾名正在嘔吐,幾乎所有人的臉上都帶着驚恐。
丁能立即把門關嚴,轉身衝上樓,催促朱神婆:“趕緊走,行屍又回來了,只剩下半截身子,好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