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是一條窄窄的走廊,看不到臥室在哪裡。
朱神婆的胖手伸過來拉住丁能,示意他往前走。
丁能從口袋裡**出作爲武器使用的匕,橫在身前,另一手拿着西瓜刀,小心翼翼地前進。
他很想問問朱神婆有沒有什麼可以當作盾牌使用的東西,就算是一片護身符也好。
轉過一個彎,前面又是一扇門,這一回門沒鎖上,虛掩着。
丁能舉起西瓜刀,慢慢進入。
這是一個二十幾平方米的房間,裝潢得像是四星級酒店的普通客房,有電視機和空調。
燈光是紅色的,顯示出此間主人惡俗的欣賞能力。
雙人牀正中平放了一口棺材,蓋子弄得極嚴實,顯然目標就睡在其中。
牀邊有一張桌子,上面堆了一些亂七八糟的骨頭,從形狀看大概來自於人的屍體,其中有兩根腿骨被砸斷,中間**着吸管,顯然曾經吸食骨髓。
桌子四周血淋淋的,有許多手掌印,地板上還有許多腳印。
看樣子做宋宅的清潔工並非容易的事,膽量必須足夠,還得不怕髒不怕累。
丁能走上前,嘗試能否輕鬆地推開棺材蓋子。
這東西質量和工藝都不錯,沒費什麼勁就滑往一側。
睡在裡面的東西露出來,由於面部覆蓋了雜誌,無法分辯是宋僵的軀殼還是宋鍾,因爲這兩位的身材都差不多,頭均染成黑色。
它**部沒有起伏,一動不動:彷彿冰箱裡的屍體一樣乖。
丁能用西瓜刀的刃輕輕挑開雜誌,然後失望地現,是宋鍾。
它面部顯然清洗過,屍體的本色暴露無遺,有些位置泛青,有些則蒼白綠,有幾處明顯的潰爛,脖子上用針線縫合過的皮肉由於腐爛而脫落了一小半,露出內部紫黑的肉。
它仍在沉睡,沒有任何甦醒的徵兆。
一股濃烈的屍臭味撲面而來,丁能差點嘔吐。
背後的朱神婆輕輕用手指捅丁能的腰部,按照事前約定,這是斬的命令。
丁能鼓起勇氣,把西瓜刀最鋒利、最方便使勁的那一部分刀刃迎向宋鐘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