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好了,我相信你們,不過,我不能去撈屍場去見你們……”那個尖細的聲音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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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啥呢?” 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馬上這樣問對方。
“我怕中了你們的埋伏——所以,我選個地方,你們帶錢過去,先給我賞金的一半,然後我坐你們的車去到被盜屍體的地方,指認之後,你們再給我一部分賞金,等到你們徹底索要回了那些屍體,再把最後一部分賞金給我——這樣安排你們同意吧……”對方用尖細的聲音這樣解釋說。
“行,就按你說的辦,不過我也提醒你,想不勞而獲矇騙賞金,後果是啥先想好了,不然的話,別怪我們倒是真的報警抓你行騙……”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這樣敲打對方說。
“我咋會騙你們呢,我是怕你們騙我才這樣安排的……”對方卻又這樣回答說。
“好,我們相信你不是騙子,說吧,什麼地方,什麼時候見面?” 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馬上這樣問道。
“半小時後,梨花坎的石橋對面第三棵柳樹下……”對方說出了具體時間和地點。
“梨花坎我知道,石橋我也知道,可是那個地方什麼時候種上柳樹了呢?” 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其實是想確認一下地址是否真實。
“新修的一條馬路,爲了綠化速生,才栽了柳樹,你到了石橋一眼就看見了……”對方給出了這樣的解釋。
“你本人有什麼特徵呢?” 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馬上這樣問。
“我戴個草帽,穿一雙農田鞋,手裡拿着一把木柄黑傘……”對方給出了詳細的回答。
“那好,那什麼半小時後,梨花坎的石橋旁見……”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馬上答應了。
“好,不見不散……”
可是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掛斷電話剛要準備,對方居然又把電話打了進來:“對了,我忘了問了,你們到底要給我多少賞金呀!”
“你以爲是多少呢?” 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忽然覺得對方是個特別沒有經驗的傢伙,就這樣反問了對方一句。
“三具被盜屍體,咋地一個也值一千塊錢吧……”對方終於說出了心目中這件事的價值幾何。
“天哪,你以爲被盜屍體是搖錢樹哪!” 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一聽對方說出了錢數,立即這樣驚呼道。
“那你們到底要給多少賞金呀,要是太少,我可要掂量要不要冒險告訴你們被盜屍體的去向了……”對方一下子就軟乎下來。
“你覺得最少是多少呢?” 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還是要後發制人。
“你們原定的賞金是多少呢?”對方也學聰明瞭,這樣反問道。
“原定的是三具屍體給三百……”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索性率先說出了一個超低價位。
“那麼少啊——我不幹了……”果然對方承受不住這樣低的賞金了。
“那你說多少你覺得值呢?” 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立即給對方一個可以討價還價, 以免他真的不幹了。
“咋地也得給一千塊錢吧……”對方果然上當了。
“那可是超出我們預算的三倍多了……”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還要這樣鋪墊一句。
“最少給五百吧,不能再少了……”對方終於說出了心理底線到底是多少。
“那好吧,只要你提供的線索真實可靠,在梨花坎的石橋見面我就給你五百,等到真正找到屍體了,我再給你五百,這下你滿意了吧……”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一下子給了對方一個大大的驚喜。
“行行行,我滿意了,你們快來吧,我就在梨花坎的石橋旁邊等你來呢……”果然對方一聽總共能獲得一千塊錢,比自己的要的最低標準高出了一倍,哪能不痛快答應呢。
“那好,我們這就出發了……”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終於鎖定了對方……
“你咋答應給他那麼多錢呢?”看見地缸掛斷了電話,董三秀馬上這樣埋怨地問道。
“這還多呀,原來我以爲他會跟我一個被盜屍體要一萬呢……”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馬上說出了自己原本的預期賞金是多少。
“他要那麼多你也答應他們?”董三秀一聽原本地缸心裡居然想的是一具屍體可以給到一萬的賞金,很是驚異,立即這樣問道。
“當然要答應啊,不然的話,找不到這些屍體,家屬跟咱們索要的可能一個屍體十萬都不止吧……”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馬上說出了爲啥可以出到那麼高的賞金。
“這麼說,給提供線索的人一千塊是咱們佔了大便宜了?”董三秀這才覺得是撈屍場佔了便宜。
“本來我也沒這麼摳門的,這不是你姐一分錢不給咱們,咱們還要把事兒都辦了,能省就省了吧……”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居然也婆婆媽媽了一把。
“可也是,我二姐也太摳門了,讓我給她當撈屍場的總經理,卻一分錢都不給我支配,回頭還讓你掏錢來擺平,我都替你打抱不平……”董三秀都覺得董二秀當時的表現有點過分了。
“先別說這些了,趕緊出發,別讓那個傢伙等急了……”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邊說,邊帶頭走出了撈屍場的辦公室,上了那輛剛剛成爲他自己的國產越野車……
打開車門,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居然從坐下拉出一個箱子來,當着董三秀的面兒打開了,拿出一沓錢來,數出了十張,正好把多數放回去的時候,卻被董三秀一把搶過去了……
“你幹嘛?” 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覺得董三秀有點太任性了吧。
“我是撈屍場的總經理,手裡一點兒經費都沒有,像話嗎?”董三秀卻緊緊地抱住那沓錢不放這樣迴應說。
“可是這些錢不是你姐給撈屍場的經費呀……” 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趕緊澄清這一點。
“那這些錢是什麼錢呢?”董三秀卻這樣懵懂地問道。
“都是我的私房錢唄……”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只好這樣回答了。
“你咋這麼有錢呢?”董三秀立即提出了質疑。
“我咋有錢了?” 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卻不以爲然。
“早上聽說你這輛車是新買的,花了十萬塊,剛纔你打開箱子的時候,我看見裡邊至少還有十萬吧,你過去究竟是幹啥的呀,咋這麼有錢呢?”董三秀馬上舉出了地缸有錢的例子。
“別管我過去是幹啥的,反正這些錢不是你姐給撈屍場的活動經費,我現在是在用我自己的錢,幫你姐來打理撈屍場呢,你就別再給我搗亂了……”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馬上這樣解釋說。
“我咋是搗亂呢,我身爲總經理,身無分文,咋樣才能讓大家都信服我呢?所以,這些錢,先算我借你的,回頭我有錢了,再還你好了……”董三秀還是抱住錢不撒手。
“你給我拿回來吧……”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一把給搶了回來。
“你這個人,咋這麼小氣呢?”董三秀一下子嘟起了嘴吧,做生氣狀。
“我不是不給你錢,是這沓錢已經少了十張了,給你這沓完整的,一萬塊,將來還的時候也好算賬……”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邊說,邊從箱子裡拿出一沓完整的錢遞到了董三秀的面前。
“真的呀,你這個人,咋這麼可愛呢?”董三秀瞬間就歡呼雀躍起來了。
“我什麼時候可恨過呢?” 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卻很是自信地來了這麼一句。
“哎呀,想不到啊,你的種種表現跟傳說中的完全不一樣啊……”董三秀居然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我傳說中到底啥樣啊?” 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邊開車出發,邊這樣問道。
“地痞流氓不說,肯定還是個專門坑蒙拐騙無惡不作的傢伙吧,可是經過接觸才發現,你身上咋一點兒流氓地痞的氣息都沒有呢?”董三秀坐在副駕駛席上,抱着那一沓大概平生頭一次握在手裡的大錢,這樣感慨地說道。
“你心目中的流氓地痞是什麼樣的呢?” 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覺得這個董三秀還真是直爽得可愛,就這樣問了一句。
“別的不說,就是剛纔咱倆打賭的時候,你讓我說咋個賭法,我說我輸了就親你一口,你輸了就親我一口,你居然沒答應——後來我說我輸了就把身子給你,你輸了就把身子給我,你還是不答應——假如換了一個真正的地痞流氓,這樣的機會還能錯過了?巴不得見個姑娘,尤其是像我這樣水靈的姑娘,想方設法也要給泡到手裡呢,哪能那麼君子風度地給回絕了呢——所以,我覺得你一點兒流氓地痞的氣息都沒有,加上剛纔我要錢的時候,你居然一下子給了一萬塊錢,真讓我對你刮目相看到極點了呢……”董三秀居然用了這麼多的具體事例來說明地缸不像地痞流氓……
“說好了,這一萬塊錢是要還的……”重生在地缸身上的牛二春卻一下子將話題給轉移到錢上了,因爲他覺得這個董三秀對地缸的態度有點那個了,不收斂怕是不行了……
“當然了,不過呢,假如我還不上的話,我可不可以用身子來還呢?”董三秀居然直勾勾地看着地缸的臉,說出瞭如此大膽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