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拆遷辦的辦事大廳裡,徐曉蘭偶然看見了妹妹徐曉曼的身影,才覺得心裡咯噔一下子——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些事兒,的確是自己太過分了吧!自己的男人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嗎,而且跟妹妹沒啥必然關係吧!至於那根馬三記從不離身的柺棍,極可能是那隻賴頭囫圇着在河邊叼回來的,竟賴在了妹妹徐曉曼的頭上,真有點對不住妹妹了!回頭領了拆遷款,還是按照原先的允諾,給她十萬裝修費吧,也算是對昨天那樣誤會她的某種補償吧……
生怕跟妹妹對上眼神,徐曉蘭纔有意迴避,但看見妹妹居然能高出別人一頭朝這邊看,還是覺得有些驚異,後來發現她身邊有個高高大大的愣小子,心裡更是咯噔一下子——不會是妹妹爲了報復昨天自己的行爲,今天找來“殺手”要對自己和馬三記行兇吧……
特別是後來徐曉曼身邊的那個年輕人擠過來,對馬三記動手動腳的時候,徐曉蘭的心裡害怕極了,生怕那個年輕人對馬三記下毒手,隨時都準備喊出:“救命啊,殺人了”之類的話,可是那個年輕人只是在馬三記的胳膊和大腿上觸碰了那麼幾下子,就消失在人羣中了,後來再想找到妹妹徐曉曼和那個年輕人的身影,早就無影無蹤了……
等到辦完了全部拆遷款的手續,然後與馬三記到銀行去將那筆鉅款劃入自己賬戶的時候,徐曉蘭總是時不時地朝前後左右看,生怕妹妹徐曉曼和那個年輕人跟來,半路或者正在交易的時候,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然而,什麼都沒發生,一切都很順利,回到家裡,一下子鬆弛下來,免不了繼續跟馬三記反反覆覆地過那久違了的夫妻生活……
可是越是幸福,越是銷魂,就越覺得對不住妹妹徐曉曼——平白無故在昨天晚上就那樣冤枉了她,咋說也說不過去吧,就對馬三記說:“原先我答應過妹妹徐曉曼,等到拆遷款下來,給她十萬幫她裝修一樓的門市,也好讓她的髮廊上個檔次,多賺些錢回來……”
“我沒意見,什麼都聽你的……”
“我說馬三記,你咋突然變得這麼聽我話了呢?”對於馬三記服服帖帖的態度,徐曉蘭居然有些不適應了。
“我從來都是這樣聽你話的呀……”對方似乎更聽話了。
“不對呀,之前你嘴上說聽我的,可是一到真格的時候,就思想溜號,暗暗地跟我對着幹……”徐曉蘭想起之前馬三記的種種表現,尤其是昨天趁自己和歡歡到新城區燙頭就溜出家門,造成了那麼多的驚恐和誤會,免不了要說這樣埋怨的話。
“那都是我鬼迷心竅不懂事理,現在不會了,我也算死過一次的人了,今後無論大事小情,我什麼都聽你的,如果不聽的話,你一腳把我再踹出門去我毫無怨言……”對方馬上給出了這樣的回答。
“其實吧,以前也怪我對你太苛刻尖酸,今後也不會了,咱們兩口子,有了這麼多的錢,肯定衣食無憂了,幹嘛不好好地過日子呀!今後再也不會那麼埋怨你,奚落你了……”徐曉蘭一聽馬三記那麼誠誠懇懇地檢討自己,居然也承認了自己的不是。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貼心,越說越近乎,說着說着就又做在了一起,那可真叫纏綿悱惻如膠似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