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病房內1
“一塵師傅,剛纔我聽那白霧說她可以用磁場影響人的腦神經,讓人做夢……”蕭劫就那個魂魄託夢之事又開始來問一塵。
“哦,其實魂魄並不能直接傷害人,只能通過磁場影響人的腦部神經,讓人睡覺時生出夢境,怨氣更重的,甚至可以通過影響人腦部神經,讓人在現實世界中直接產生幻覺,但是這兩種方法,對於意志堅定者,其實是沒多大用的。正所謂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心中有鬼者纔會受到那種磁場的影響,至於心懷坦蕩之人,則完全不用懼怕那些。但若遇到鬼上身要加害於人,那就要另當別論了。總之魂魄是不能直接加害於人,無非是通過影響人腦部神經使人產生幻覺,或者藉助別人的身體來害人兩種方法……”一塵道長侃侃而談,完全曲解了蕭劫的意思。
蕭劫在這急的抓耳撓腮,但又不好制止一塵,好不容易等到一塵說完,便急忙問道:“一塵師傅,關於魂魄託夢,那種用磁場影響人腦部神經的方法,您…會不會呀?”
“……嗯?你想幹什麼!?”一塵愣了一下,不由鬱悶了。
“這個…那個…!”蕭劫支支吾吾,不知從何說起,想了一想,湊到一塵跟前,小聲說了一句話。
“哈哈…甚是有趣,甚是有趣!”一塵驀地爽朗大笑起來,蕭劫鬱悶了,這老道究竟是會還是不會呢……
此時東方泛出魚肚,天已漸亮……
南景市武警總醫院。
此時已近中午,蕭劫一臉憔悴,推開特護病房的房門,就見李特依舊昏睡在牀,而坐在一旁的曹躍花也是一臉憔悴,正緊張地看着一臉蒼白的李特,顯然一夜未睡。
蕭劫苦笑着搖了搖頭,他從未見過自己的師妹如此對待一個人,不由得心中有些酸楚。
推門聲驚動了曹躍花,看見緩緩走來的蕭劫,立即就站起身,望向蕭劫的眼神中滿是詢問——對於案情的進展。
蕭劫對於曹躍花的眼神是心領神會,緩緩搖了搖頭,小聲道:“跑了,通緝令已經下發了,全國通緝何昀!”隨即望了望昏睡中的李特,用下巴朝他點了點:“這小子怎麼樣,怎麼還沒有醒來?”
曹躍花轉過頭,望向李特的眼神充滿愛憐:“我從未見過這麼勇敢的少年,他的確有些特別!”
“哦?”蕭劫笑了笑,“能得到師妹如此的讚賞,他還是第一人啊。可惜……”
“可惜什麼?”曹躍花瞥了他一眼。
“可惜他只是個小子,要是個男人該多好,那我師妹的終身大事,可就有依託了,嘿嘿……”
“你胡說八道什麼?”曹躍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蕭劫就是這樣,在自己熟識的人面前,永遠是最真的,甚至有些不太正經,只有在外面,他纔會將自己包裝成冷酷剛毅的樣子。
曹躍花又望着昏迷中的李特,幽幽道:“要不是他的勇敢,我可能早就死在那兇手的手裡了……”又一怔,突然道:“那兇手到底是什麼來路,我從未遇見過如此可怕的對手!”一想到此,曹躍花現在仍心有餘悸,幸虧當時一塵道長來得及時。
蕭劫心中也是一凝,是呀!在數名持槍刑警的包圍下,仍然輕鬆逃脫,這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篤篤”,正在這時,響起敲門聲。蕭劫第一時間望向病房門,面色立即恢復了嚴肅。曹躍花輕鬆走過,一把拉開房門,卻道:“咦,是你們!”
“原來是曹姐姐!”門外傳來一個女生的聲音。
蕭劫聽着甚是耳熟,待來人走進,原來卻是範婷,範婷身邊還跟着一位怯生生的女生,蕭劫不認識是誰,但看樣子,應該是自己侄女的同學無疑。
看到是家裡人來了,蕭劫面色立馬隨和下來:“小婷,你怎麼來了?”
“表叔,你也來看李特?”範婷想不到自己表叔也會在這裡。
“當然當然,”蕭劫撓了撓頭,“這小子爲幫警方破案,因公受傷,我這個刑警隊長,自然要來探望探望的。”
“那他怎麼樣?”範婷擔憂地望着昏睡中的李特,她身旁的那個女生,望着李特的眼中擔憂之色就更重了,要不是有這麼多人在場,恨不得就衝上前去。
曹躍花搖了搖頭,嘆道:“醫生說他心神憔悴,體內氣息不調,沒什麼大礙,就是要昏睡上一段時間,只是都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沒有一點醒轉的跡象?”
這個時候範婷身旁的女生看了看昏睡中的李特,再也忍受不住,一步衝到蕭劫身旁,給蕭劫嚇了一跳。
“警官,李特幫你們抓壞人,那他之前的罪,你們是不是能給赦免了?”那女生期盼的眼神望着蕭劫。
蕭劫愣了一下,但還是說道:“如果李特真的有罪,只是這樣的話只是在將功補過,如果要赦免他,並不是我說了算,而是法律。”
那女生滿眼噙淚,不免失望。
這時範婷叫道:“表叔,你就不要再打官腔了,老實說,李特究竟有沒有罪吧?你看他都昏死過去了,還不是爲你那案子!”
蕭劫尷尬一笑,說道:“其實李特正是被何昀陷害的,現已證實何昀就是殺人犯無疑,正全國通緝,所以說李特現在並沒有任何罪行在身,他完全是個自由人。”
那女生正緊張地望着蕭劫,聽他說完這句話,頓時就鬆了口氣。範婷便來到她的身旁,勸慰道:“劉芸,我就說嘛,李特不會有事的。”
劉芸激動地點點頭,但過了一會又面露憂色,說道:“只是他到現在,怎麼還沒有醒過來呢?”
“哈哈——”此時突然傳來一陣大笑聲,就見李特突然從病牀上一躍而起,衆人皆轉過身,驚詫地望着他。
李特卻摸了摸腦袋,高興地道:“其實我早就醒了,我就是在等蕭隊長這句話呢!現在我無罪了,也就沒有必要再裝了!”
衆人不解,尤其是蕭劫,怒道:“你爲什麼要裝?你究竟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你知不知道曹警官爲照顧你整夜未睡?”
“唔?”李特瞥了一眼曹躍花,“原來你是爲了照顧我,我還以爲是在看管我呢。”說着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兩聲。
曹躍花更是鬱悶:“看管你?你爲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呢?”旁邊蕭劫倒是幸災樂禍:“呵呵,弄了半天,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了,真是自作多情。”
曹躍花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