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近幾天再沒有見過武三清,就連他的聲音也沒有聽到過,我估計他已經離開這裡了。
想想真是心寒,曾經我們好歹也一起並肩作戰過,現在他卻扔下了昔日的同伴,獨自走了。
這天晚上,孫婆婆送來晚飯剛要準備離開,我就趕緊說:“最近肚子不舒服,我待會兒得去趟廁所。”
我以爲我一說自己肚子疼,孫婆婆定然會想起上一次我從她眼皮子逃出去那件事,不再相信我說的話。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孫婆婆只是隨意“嗯”了一句,並沒有用打斷腿和胳膊之類的理由威脅我,叫我不要耍花招,似乎十分篤定我根本就逃不出去。
我心裡雖然覺得很奇怪,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依舊若無其事的大口吃着飯。
但是我發誓,我真的是肚子不舒服才和孫婆婆這麼說的,被關在這麼一個狹小的空間內,心情自然不好。
我在房間走了一會兒,想去衛生間解決個人生理問題,然而從關着我的房間到衛生間,恰巧路過放置透明容器的地方。我盡力剋制自己不要去看那些恐怖的容器,可腦袋就像不是我的似的,偏偏往那邊看。
容器還是那些,只是裡面的東西已經換了,除了最讓我接受不了的胎兒不見了,一些肝臟脾肺之類的東西,依舊血淋淋的泡在裡面,在幽藍的燈光下,別提有多詭異。
我慌忙扭過頭,不再看這些東西。
然而正當我走到衛生間門口的時候,容器那邊忽然有人說話了。
“小夥子,解決完事情就趕緊回你的房間裡去。”
我腳步一頓,再一次轉頭去看,似乎確實有一個人影在擺弄着那些容器。不過,雖然我沒有看到說話的人,但是憑着聲音,我已經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了——是那個長的很醜的大叔!
聽得醜大叔的警告,我趕緊一步衝向衛生間,再也不敢在此停留。
當我從衛生間裡出來再次經過放置容器的地方時,這邊已經沒有那個大叔的人影了,我情不自
禁的鬆了一口氣,往房間裡走去。
唉,這一天又這麼沒有絲毫收穫的過去,難道我真的只能被關在這裡,做一個囚犯嗎?
我拖拉着腳步,心裡裝滿了心事,走的很慢。就在快到門口時,隱約好像聽見有人在說話。
我凝神靜聽了一會兒發現這些說話的聲音好像十分陌生,遠遠聽起來,好像既不像是孫婆婆又不是武三清與醜大叔的。
實在耐不住好奇心的驅使,我循着聲音慢慢走了過去。
當我再一次來到地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口處時,不由停住了腳步,因爲我聽到聲音是從地下室那邊傳來的。
可是地下室明明被醜大叔上了鎖,除了我一般不會有人闖進這裡,那麼在下面說的話人究竟是誰?
我突然想到一個可能,立即心裡一緊,一雙幽森怨毒的眼睛慢慢的浮現在我腦海裡面,難道是關在裡面的女鬼逃出來了?
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假如女鬼真的逃出來,也不會這麼輕鬆的坐在那裡說話,肯定會被孫婆婆收了去,以備他需。
這麼一來我就放心了,只要不是女鬼,我還怕個屁呀!
我當即伸了伸胳膊,踮起腳尖,步履輕盈的朝着地下室那邊走了過去。
帶靠近樓梯拐角時我才發現,坐在那裡說話的的確不是女鬼,正是孫婆婆和那位醜大叔。他們兩個人坐在地下室的大門前,正壓低聲音商議着什麼。
我躡手躡腳的靠在樓梯的扶手上,儘量不讓自己發出任何明顯的響動,靜靜的聽着他們說話。
這時,孫婆婆稍微停頓了一下,舒緩了一下呼吸後,接着說:“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總之,東北六閻王已經行動了,很久不曾聽見他們的消息,如今卻整體出動了。”
一旁的醜大叔若有所思的開口:“那武三清來這裡是爲了什麼,難道也和東北六閻王有關?”
“說不準,武三清在的這段時間,對我唯命是從,我弄不清楚他的用意。”
醜大叔沉默了一會兒
,隨即一拍大腿,激動地說:“難道武三清就是東北六閻王之一?”
這次換孫婆婆沉默了,但是隻一會兒,她便開口道:“不一定,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武三清和東北六閻王必然有某種聯繫。”
醜大叔贊同的點點頭:“嗯,對,那個武三清,看着不像善茬。”
他們說了這麼多,其實我一句也沒有聽明白,什麼東北六閻王,好邪乎的名字!
在偷聽他們說話聲我時候,我發現兩個人手裡一直不停的動着,我這個角度看不到他們手中拿着什麼東西。
所以,我便轉移位置了,悄悄往右走了幾步,藏在一個小衣櫃後邊,探出頭看着他們。
這個地方視線剛剛好,我可以一清二楚的看見他們手裡的東西,是黑的,不過我怎麼看都覺得那像是男人的短頭髮。
我有悄悄地往前挪了挪,對着那東西細細看去,也正在這時,他們兩人的手變換了一下姿勢,他們手裡的東西便猝不及防的展現在我眼前!
而我在徹徹底底看清楚後,大吃一驚,身體猛然往後一退,差點就叫出聲來!我慌忙用手捂着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們!
對,我剛纔看到的確實是頭髮,他們手中拿着就是一個人頭!
孫婆婆和醜大叔手裡各有一個人頭,他們分別用自己的一隻手,極其統一的將人頭上面的眼珠子熟練地摳出來。
紅紅白白的四顆眼珠被他們拿在手裡如同是拿着彈球一樣在手裡一轉便隨手丟在了地上,接着他們又直接將手**沒了眼珠的眼洞裡。
隨着他們的動作,人頭裡的血液四濺,各種顏色的東西被他們如鉤子一樣的手給掏了出來,不一會兒地上全都是從頭裡挖出來的碎肉和腦漿!
我捂着嘴巴,縮在櫃子後面,孫婆婆與醜大叔這一會兒已經不再說話,可是我的耳邊卻不斷傳來血肉摩擦的聲響。
我努力平復心緒,想讓讓自己儘快冷靜下來,可是心裡卻不斷的在想他們在做什麼?難道是在吃人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