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鑄造的生鐵怎麼可能是王興國親自指揮冶煉的優質鋼材的對手?雖然這種灰口生鐵非常堅硬,但是卻非常脆,在碰到堅硬而又有韌性的鋼鐵時,先天的劣勢便顯露了出來。
“咣噹”一聲震天的巨響,在鐵甲艦和鐵柵欄相撞的瞬間響了起來,震的上方的城牆直往下面掉磚頭,而粗大的鐵柵欄根本就經受不住這種程度的撞擊,“嘩啦”的一聲,被撞得七零八落,紛紛的墜落到河道中,皇城首位中號稱最安全的水道被王興國輕而易舉的突破了。
看到這種情況,站在第二艘船上的王興國頓時放下了心頭的憂慮,本來他是非常擔心的,因爲相比較而言,鐵甲艦比他所乘坐的木船小得太多了,縱然是鐵甲艦能夠衝破鐵柵欄,但也有可能還有一部分柵欄剩餘在河道上,這樣的話,自己同身後的其他木船就過不去了,可是他沒想到,這個時代的鍊鋼技術比他想象的還要差,這麼脆的灰口鑄鐵他從來都沒有見過,不過也幸好如此,否則,他這些親衛隊員們可就要從城門殺出去了。
在鐵甲艦的開路下,狹窄的河道中根本就沒有能夠阻擋王興國船隊的障礙,而在岸上,可能李嵩也不敢鬧出太大的聲勢,所以追趕他們的僅有那麼幾千城衛軍,這些人根本就不放在王興國眼裡,所以急於出城的王興國也顧不上回頭去找他們的麻煩了。
王興國這一次的逃往完全不向上一次那麼狼狽,在鐵甲艦強大的動力前面,任何阻礙都被清除掉,因此,在其後的大船上,那些親衛隊員們只需要用力的划動手中的船槳即可,所以,在很短的時間內,王興國船隊的所有船隻就開始行駛在松江那寬闊的河道上了,在這個地方,就更沒有東西能夠阻止王興國離開了。
看着眼前的松江江面,王興國心中騰起了一種海闊任魚遊的感覺,再回頭看看逐漸遠去的南郭城,他不由得有了一絲不捨,畢竟在這裡的一個月時間內,王興國盡心盡力的打理着這個國家,無論他是出於什麼目的,但都在這裡投入了全部的工作熱情,因此,在被迫離開的情況下,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知道,這次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單獨回來的時候了,下次自己再看到南郭城那高大的城門時,就是自己率領大軍前來攻打的時候,王興國心裡希望這個時間不會太長了。
現在的松江江面上正式非常繁忙的時候,江面雖然寬闊,但在來來往往的船隻的擁擠下,還是顯得有點太窄了,現在這條通道,已經是進入皇城的畢竟路線,在王興國開放了皇城的貿易之後,日漸冷清的松江終於又迎來了大量的船隊。
現在,王興國的船隊就艱難的穿行在這樣的河道上,出城的時候,王興國也沒想到會有這種情況,畢竟他們來的時候,寬闊的河道上沒有幾艘運輸船隻,可是現在,僅僅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這裡的變化居然會這麼大。
隨着船隊不斷的西行,他們前面的船隻也變得越來越多了,有很多時候,他們都不得不等在前面船隻的後面,靜靜的等着其他船隊的經過,所以,這種停停走走的狀態極大的降低了他們的速度,讓王興國不由得有些焦躁了起來,同時,一種危險的預感又開始充滿了他的腦海中。
王興國對於自己這種直覺非常敏感,也非常信任,每當出現這種感覺的時候,危險往往就離他不遠了,因此,在再次被迫排隊等候的時候,王興國終於忍不住站起身來,讓甲一出去打探前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焦急地等待總是非常難熬的,因此王興國此刻在寬闊的樓船上坐立不安,凌菲由於急於恢復傷勢,此時正在船艙中靜坐運功,所以現在他身邊連一個可以給他出主意的人都沒有,這讓他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重了。
終於,他在以忍受不住這個氣氛,騰身而起,將幾個親衛隊的隊長都找了過來,吩咐他們帶領隊員們四處分散察看周圍的情況,現在的王興國早已經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每到一個地方,總是要詳細的探查一下週圍的情況,這樣可以讓他免於遭受以前總是碰到的暗殺活動。
接受了王興國的命令,甲二同一百多名親衛隊員留在了王興國所在的大船上,其他人則在各小隊隊長的帶領下靠岸下船,騎馬向四處打探消息去了。
這一次江面上堵船的情況好像非常嚴重,王興國在這裡停了兩個小時了,前面的船隻還沒見移動,這讓王興國不由得想起了現代社會中的堵車現象,在那個時候,也是一堵就是幾個小時,只是,現在的松江上真的有這麼繁忙嗎?總是自己開放了皇城的貿易,但實際的貿易額並不比去年大,那爲何現在的船隻會這麼多呢?坐在船樓上,王興國心中總是覺得那麼不對勁。
船樓的木門一響,甲一匆忙的走了進來,一臉凝重的對着王興國彙報道:“主人,情況非常不好,估計皇上早已經在河道上設下了障礙,因此纔會出現這種情況。剛纔我騎馬沿岸飛馳了很遠,終於發現了前方大約五里的地方,有御林軍的營地在那裡駐紮,而且,從高高的河堤上向河面望去,在御林軍駐紮的那個地方,正是船隻被堵截的源頭,在那裡的河面上,似乎被御林軍在裡面下了什麼障礙物,爲了看得更清楚一些,我就悄悄的從河堤下面靠近了大營,卻沒想到立即就被發現了,還好我的馬快,不然就有一場惡戰了。”